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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向师父赔不是,也欢迎他的来访,彧珩特地吩咐厨娘准备了十多道素菜,好好的款待清风道长。
「师父,徒儿以茶代酒,为方才的事,向师父您赔不是。」
因为清风道长不喝酒,是以,筵席上向来款待宾客的上等好酒,便以茶代替。
彧珩才请师父入席,坐定后,马上端茶赔罪。
「还有小姐也是。」可春站在降月身后,主动的帮降月倒茶,倒好茶后,拉着降月的手去端杯子。「降月小姐也要向清风道长赔罪。」
可春知道降月压根没有想要赔罪的意愿,可是基于常理,这赔罪的程序可不能省,何况,十五阿哥还挺介意这事的。
她对着降月挤眉弄眼,用眼神求她道歉。
降月也知道方才是自己反应太过,但她可不认为自己有错,但念在他是彧珩的师父,她也只好跟着彧珩端茶致歉。
「好、好,没事、都没事了。」清风道长盯着降月看。「你绝对是萍儿的女儿,我不会看走眼的。」
「萍儿?!您指的是谁?」彧珩纳闷的问。
清风道长徐徐的轻叹了声,「十五阿哥,你还记得几年前,我去拜访襄妃娘娘时,曾经提及想要找寻我义妹晏萍的女儿一事吗?」
彧珩凝神想了一下。「噢,我想起来了,师父指的是十六年前,武林中轰动一时的朝阳派内乱事件。」
清风道长点点头。「没错。这位降月姑娘和我的义妹晏萍,长得一模一样,我猜想她一定是晏萍的女儿,而且她姓赫连,这下肯定是没错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师父您说过,您义妹的夫婿,就是朝阳派的大弟子赫连匡。」
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一本人人都想争夺「鬼心经」,所以多年后,仍是有人在谈论此事,好武的彧珩自然也对这件事特别有印象。
赫连降月的视线,在他们师徒两人身上穿梭,他们师徒俩你一言、我一句的,听得她一头雾水。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她嘴里含着一口饭,含糊的问道。
「降月,我师父认为,你就是他义妹所生的女儿。」
「他如何证明我是他义妹的女儿?就凭我这张脸?」
降月其实心底有几分相信了,因为方才在大厅,在清风道长说出赫连匡这名字时,她老觉得这名字挺耳熟的,细心一想,原来是苏老爷和她提过,她爹就叫做赫连匡。
也许,这件事在当时真的是轰动一时,所以连苏老爷也知道赫连匡的大名。
或许苏老爷不希望她再卷入江湖风波,还是他当真不知晓,总之,苏老爷并没有告诉她太多详细的经过。
「降月,你其实已经相信了,对不对?」半个多月来的相处,彧珩多少了解她的个性,光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心中也笃定了这件事。
「我……」对上他的眼,她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他竟能一眼就看穿她的心事,她错愕的楞望着他,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又缩短了许多,她理不清自己是高兴,抑或是惶恐,此刻,似乎所有的情绪,全从四面八方涌向她,混成一团--
她不笑不哭、不喜不悲,情绪持续在矛盾当中。
知道自己的身世,应该是一件非常喜悦的事,但她却没有那种大喜大悲的心情.....
她想,也许是自己打小就没待在爹娘身边,自始自终都认为苏老爷、夫人,就是她的爹、娘,所以她并没有体会过当孤儿的悲苦,在知道自己的亲生爹娘是谁时,自然就没有那种大喜的情绪。
不过,她还是难免会好奇,当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他们……我的……爹、娘,他们为什么会被追杀?」
从来没有喊过「爹、娘」两字,头一回把这两个字,套在某两人身上,虽然他们已死,但她仍是觉得拗口。
「这事说来话长。」清风道长喝了一口汤,缓缓的道出十六前的旧事。「我最后一次和我的义妹晏萍见面,是在她和赫连匡成亲那天……」
清风道长忆着当年的情景,言语之间,免不了有些自责之意。
「当初,我就提醒过她,赫连匡的大师弟刘景这个人,眼神不善、心术不正。她告诉我会小心留意,而且有赫连匡在,她相信刘景不会对他们不利的。」
「怎么又冒出一个刘景来?这事听来还挺复杂的。」降月愈听眉头蹙得愈紧。
「这事并不复杂,最主要的就是朝阳派出了一个不忠不义不仁的畜牲!」说到此处,向来温和随性的清风道长,也不免怒气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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