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两个约莫四岁、三岁的小男孩由人群中奔了出来,一左一右的抱住了弘璨的腿。
「乖——」他一手一个,抱起了两个儿子——荣安和福安。「福安重了好多,爹都快抱不动了!嗯,荣安也长高了,不是小不点了。」说着,对儿子又亲又笑的。
「快下来吧!你们的阿玛累了一天了!」婉慈趋前道。
「不打紧的。」一年没见到儿子,弘璨思念得紧,放下两个小兄弟后,又问东问西的。一面用眼色先向仪干、紫媛她们打招呼,口中还要应付婉慈体贴的询问,真是忙碌到了极点,也热闹十分。
后来还是仪千说了句:「到丹桂厅坐吧!我已经吩咐厨房开桌酒席给王爷接风。一
「你们带着孩子先过去吧!让王爷先回上房更衣梳洗、休息一下,这一趟回来也够他累了。」婉慈体贴地说道。
「让我来伺候吧!」仪千道。
「不必,」婉慈似乎有意隔绝她,「丹桂厅那儿也要紧,只有你压得住那些下人。你去吧!好好弄出个样子来,可别扫了王爷的兴。」
「是。」仪千失望的离开。
在婉慈的陪伴下,弘璨回到了他们夫妇居住的上房。他们夫妻原本就相敬如宾,现在隔了近一年未见,两人的相处越加拘束了。
「王爷,这一路上可吃得习惯、睡得安稳?」婉慈是个谨守闰阁训诫的书香世家之女,对丈夫的关怀体贴,不过是聊尽为人妻的本分。
「好,很好!」弘璨想到心黛之事,不免心中有愧,没想到倒是婉慈先提起了。
「王爷,心黛公主人呢?」
「她……她随珍玛尔的特使团住在束门大街的使馆里,你……」
「王爷,依我之见,咱们该把她请来府里才是。使馆纷乱吵嚷,远不如咱们这里清静舒适,额娘吩咐了,让我接心黛公主住在这里,明儿个再送她到长佑宫去,额娘也想亲自看看她未来的另一个媳妇,回部第一美女是长什么模样呢!」
「真的?」弘璨又惊又喜,没想到母亲与妻子均如此看重心黛,可是……「婉慈,」弘璨握住了她的手,「你不会怪我荒唐吧?」
婉慈的心微微感到刺痛,将手自弘璨的掌心中抽出,「王爷说的是哪儿的话,我岂是如此没有度量的人?再说心黛公主身分尊贵,王爷纳了她,对将来皇上决定继位的人选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婉慈是一心三思替王爷打算哪!」
「我知道、我知道。」弘璨连忙安慰她,「你是个最贤德不过的人,算我错了,好吗?」
对婉慈而言,贤慧的名声比什么都要紧。她一心一意只盼丈夫能出人头地,博得皇上欢心,将皇位传给他,到时候自己便是皇后的身分了。
而现在应该是顶要紧的一刻。皇后病重,危在旦夕,宫中两派势力互争后位,而后位又与未来皇位的授受息息相关。
其中一个有希望被扶正为后的,就是兰妃。而她的亲生儿子弘璨凯旋归来,更为她立后的正当性大壮声势,如果再能娶得心黛公主,那兰妃这派的气势就更加旺盛了。
为了达成婆婆的心愿,也为了自己的将来,婉慈在告退后,立刻梳洗打扮,坐了轿子到使馆接心黛公主。
而弘璨略微梳洗后,穿廊绕院,来到丹桂厅。一人厅内,紫媛即迎上来厂温柔的道:一怎么不多歇一会儿?酒菜还没准备好呢!咦,」她向后探头问道:「福晋呢?」
「她去接一位『贵客』了。」弘璨笑道。
回府以后,此刻他才有机会好好瞧瞧紫媛。紫媛人府还不到半年,他就奉旨出征了,那时她还是个稚气未脱、娇羞动人的新嫁娘,此时已亭亭玉立,眉宇中稚气淡去,宛然有少妇的风韵了。
「王爷,」她被瞧得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道:「你净瞧着紫媛,莫非……莫非不认得紫媛了?」
「嗯,你是有点不一样了。哦,是变得更美、更好看了!」
听见夫婿如此夸赞,紫媛自然喜在心裹。但弘璨随即想到心黛,对紫媛又有淡淡的愧疚,正想对她多说两句好话时,帘子一掀,进来的是仪千。
「王爷,里头正在摆席呢!你怎不多歇会儿,这么快就来了?」仪干满脸堆笑,搀住了弘璨坐到堂上的太师椅上。她嘟着嘴道:「且不催得人慌,等一下菜火候不够,人不了口,福晋又怪我们了!」
仪千是弘璨三位福晋中最具心机、但也是最有风情的一个,和弘璨调笑说情、满不在乎。她本来是婉慈的陪嫁丫头,一半是婉慈对她的感情,一半是她自己的心机与手腕,竟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以一个下人的出身,攀登到王府侧福晋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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