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引得心黛破涕为笑,「听你胡绉的,哪有那么夸张!」
「克娜雅的话一点都不夸张。」她一面说一面将心黛乌黑的秀发斜斜的向上盘起,再用一根紫水晶钗绾住?「只要公主愿意,哪个男人不拜倒在公主的裙下,何必单只为那个臭男人伤心?来来来,让克娜雅好生替公主打扮一下,再拿条热手巾擦一擦眼,方才庆贵妃派人来通报,她在御花园摆下了赏莲宴,也邀心黛公主一同去呢!咱们装扮得漂漂亮亮的找乐子去,别再想那个惹你伤心的臭男人了。」
克娜雅说着,立刻召来宫女,替心黛换上了绣着浅纹梅花的奶黄色珍珠丝绫纱,系了一条镶紫水晶的丝穗腰带,又拿了银白色的冰绡披纱替她披上。左看右看还嫌打扮得不够,又替她戴上两颗米粒大小的金铜钻耳坠,耀眼的七彩光辉在心黛的玉颈旁晃呀晃的,更衬托出她出色的容貌。
「笑一笑,高兴点。」克娜雅上下看看,很满意的道:「好啦!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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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多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心黛与克娜雅出了长佑宫。此时时序已进入仲夏,宫中无事的人大多躲到屋内去了,因此沿路上空荡荡的,只有枝头的蝉儿叫个不停。
「唉,热死人了!」心黛的一张俏脸热得红通通的,却更添几分丽色。「克娜雅,咱们先在那亭子里休息一下吧!」
「是,公主。」克娜雅忙将她迎人亭内,交代宫女们用丝绢纨扇替她煽风,又拿了手巾替她抹去额上的汗。
就在忙碌时,远处树荫下两名小太监搀扶着一位锦衣玉带、手上却拿着酒壶、走路歪歪斜斜的贵人走来。这位一早就喝得醉醺醺的贵人不是别人,正是仪亲王弘壁。
那日长棱接获密报,得知弘璨计画要在新婚之夜打昏自己、劫走新娘时,心中惊疑万分,神色不定,被和他一起出去饮宴的弘璧看了出来。长棱虽知道弘壁向来愚昧胡闹,但此事关系太大,他不敢告诉皇帝、更不敢质问弘璨,万一根本没这种事,自己反倒是污蠛公主清誉、诋毁国家重臣,罪过可不轻啊!
因此他只有向弘璧求教了。弘璧是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尤其这是打击弘璨的大好机会,他岂会轻易放过?于是他主张大干一场,闹到御前让父皇好好定弘璨的罪。
哪知后来险些逼死弘瑛。而养心殿上大告御状,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心黛一席话扭转了局面,弘璨一派大胜,分毫未损;自己则是白忙了一场,半点好处都没捞到。
弘壁内心因此更加气愤不平,终日流连歌台舞榭、妓院酒馆,连皇宫也懒得回来了。今天是长棱派了数名纳家的家丁到杏春楼替他买了帐,半推半押地将他送回了皇宫,否则他还不知要狂饮纵欲到什么时候呢!
在弘璧脚步踉跆、醉眼迷蒙间——
「咦?」他定了定神向前瞧去,在花园亭子裹纳凉的窕窈身影,不就是心黛公主吗?
以前常听人家说心黛公主有多美多美,但弘璧就偏偏不信,认为她再美也比不上杏春楼的小桃红、悦香阁的迎春,还有艳情馆的柔云。
但是自从上次在养心殿裹看到她后,啧啧!京城内外大小的妓院、娼馆、酒楼里,哪有如此标致的姑娘?真是看得弘璧双眼发直、口水差点流了下来。
现在终于又看到她了!「哐当」一声,弘璧一松手,手中的酒壶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心黛公主也听到声音了。回头一看,看到的正是形容猥琐、状若痴呆的弘璧,不禁皱了皱眉,心中大叹倒霉,怎么会在这儿遇见他?
而弘璧不禁心中大喜,她……她在看他!甩开了两名扶着他的小太监,连忙趋步上前。
「心……心黛公主。」
「王爷!」心黛不情愿的向他打招呼,闻到一阵阵刺鼻的酒气,更勾起她和阿布罕王子不愉快的回忆,不由得站起来向后退了两步。「心黛还有事,先告退了!」
「等一等,」弘璧一时情急,竟趋前拉住了心黛的衣袖,「你先别走……」
这是十分失礼的行为,心黛想甩开他,不料弘璧更反手捉住了她的前臂,即使隔了一层层的绢纱,他依然为那衣裳下柔若无骨的冰肌玉肤而心颤不已。喔,她是那么香喷喷的,比任何的美酒佳肴、胭脂香粉都要好闻!
心黛大惊失色,尤其当他探出那扁塌的鼻孔,凑近她身上狂嗅时,宫女们都尖叫了起来。
「喂!你快放开我们公主,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克娜雅大叫,并上前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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