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反问的是银拓国皇后,她咄咄逼人的模样,让金月娅自觉仿佛见着了二十年后的皇甫忧,“日黎太子应该很喜欢我们忧儿吧?”
“忧儿妹妹是很可爱,不过……”
“没有不过,若非有意思,你也不会带她偷偷溜出皇城吧?”
“可……”金月娅想说明是皇甫忧要带她出城并不是她的意思,可她根本没机会再多吐一个字。
“没有可不可的!”银拓国皇后像在审案,“你私拐忧儿出城的事情,我们可以不计较,反正将来都是一家人,这件事就算了。”
金月娅咽了啦口水,小小声的说:“我……我并没打算娶忧儿妹妹……”
“没打算?!”银拓国皇后音调提高八度,一把持起她的衣颌,“难不成你这小子只打算与忧儿玩玩?”
“我……她……我们没玩!”她拼命摇头兼摇手。
“没玩?”这会儿轮到银拓国皇帝皱眉头,“小丫头连罗袜都被脱下了,这样还叫没玩?”
“请容我解释……”金月娅还想力挽狂澜。
“不用解释了,乖女婿。”变脸似的,银拓国皇后飞快换回笑脸,拍拍她的肩头,“瞧咱们忧儿生得多好,才十二岁就有这副俏模样,像这样的如花美眷你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啦!”
是呀,金月娅心想,才十二岁就刁钻任性至此,长大了还得了?
“是呀、是呀!”银拓国皇帝笑眯了眼睛,“你们的亲事一定,就形同我国与贵国两个最有权势的国家订立了互不侵犯、相互协助的盟约,对于两国未来的发展兴盛影响至钜,相信一定也是你父王及两国于民所乐见到。”
银拓国皇后满意的笑开怀,“咱们忧儿聪明,知道要挖就挖最有价值的宝,这样的天作之合天下难寻,现下你们都还小,我预计再等个四、五年,赶在忧儿十七岁前让你们完婚。”
“忧儿妹妹……”金月娅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她接受吗?”
银拓国皇后笑呵呵,“那丫头简直乐疯了呢?!”
无意识的,金月娅连自个儿是如何走出议事厅的都不知道,她既不敢回房面对母后焦虑悲愁的脸,亦不想再看见其他人猛朝她恭喜的面孔。
“再一步,你就会掉到湖里了,除非你打算到里头洗澡,否则我建议你立刻止步。”
含着笑意的浑厚嗓音惊醒了沉思中的她,金月娅转身看见后方不远处噙着笑的皇甫峻。夕阳下,这男人好看得仿佛不是真的,尤其让她羡慕的是,他毫不需佯装,自然而然流露的太子尊贵气息。
“干吗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碰上棘手事了?”
“根据我对你的了解,对于不干你的事情,你向来是不会多作留意的吧!”她返身踱向他,轻声一叹,突然生起怪异念头,今日若换成是皇甫峻与她订下亲事,那么,那个快乐得快疯掉的女人会不会变成她?
他挑挑眉,“你的了解来自忧丫头的嘴,并不一定正确。”
“是吗?”她不在意,露出浅浅一笑。
皇甫峻下意识地吸了口气,心口一荡,他说的没错,他向来吝于浪费时间在那些不干他的事上,却不知为何只要见着他,他就会情不自禁插手,他竟能够轻易牵动他向来沉潜的心绪,甚至只是不经意的浅笑。
“你应该多笑的。”
“要人笑是需要理由的,”金月娅摇摇头,略带自嘲,“而很少有理由出现在我生活里。”
“想想忧忧,”他逗她,“想想你们的未来,也许,你就会想笑了。”
“你是故意的!”她语带控诉,神态中有股不自觉的女儿微嗄,“你明知道,只要想起她,我就会想哭!”
“那就尽情哭吧!”他开玩笑道:“身为大舅子,我很乐意提供坚实的胸膛。”
她望着他的胸膛,继之凝睇向他,两人同时心头一窒,接不下话。
如果可以,她暗叹,渴望能栖息在这样的胸膛中过一辈子。
“教教我,”金月娅耸耸肩,试图化解略微尴尬的气氛,“如何当个称职的太子。”
他浅笑,“这事儿教不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更无从定论称职与否。”
“你这话倒与忧儿有几分相似,”金月娅皱皱鼻子,“表面上你与你妹妹虽然极不相同,但其实你们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
“是吗?”他有点好奇,“忧忧教你如何做个称职的太子?”
“她教我得娶个强悍的妻子。”
皇甫峻失笑,“像她那样跋扈而强悍的妻子吗?”他摇摇头,“看来她教你的方法已由她铺了路,这一辈子她缠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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