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他一眼,“这就是你要给我的忠告吗?”
“不,”他摇头,“我要给的忠告,是趁成亲前,多讨几房乖巧柔顺的妃子吧。”
她低着声音,“我对女人并无兴趣。”
“那是因为你还小,”他想了想,“自古皇帝多拥有众多后宫佳丽,想来一是为了显示威风,再来就是政事压力迫得他们想另求慰借,这时候,一个善体人意的娇媚美人就成了难以抗拒的诱惑了。”
“以后的你也会如此吗?”金月娅别过脸,突然无法承受想象他左拥右抱、醉卧美人膝的模样。“我不知道。”皇甫峻笑笑,回答得老实,“我不否认自小为了将来要当个像样的君王,而在各方面下了不少工夫,至于这档事,我父王近期已经开始盘算。”
“别告诉我,”她面露惊惧,“你连这方面的事情都还得征询你父王的意见?”
“皇家不比寻常百姓,”他耸耸肩一副无所谓,“龙种若流到外头,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
她有些发窘,明白眼前的他只当是跟个同性朋友讨论问题罢了,可她却是真真实实的女子呀!“通常做那档子事时,不该先有感情基础?你不会在激情时还能够同时考虑到龙种的流向吧?”
“你果然还小。”他笑了笑,“所谓感情牵扯,或许偶尔会出现在寻常百姓身上,但为了维护皇族血统纯正,身为太子,对于自个儿未来的皇后是没有选择权的。比如你和忧忧的婚事,姑且不论你的感受,我倒是乐观其成。”
金月娅噤了声,他冷静地评断着终身大事的论调,就像是在考虑种马的交配。
“真希望……”她喃喃低语,“将来让你遇上个完全身份不符、不合礼教,却能深深揪紧你心的人,”她望着他,有些挑衅,“届时,我真的想看看你吞下今日这番言语的表情。”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皇甫峻的朗笑声足以蔽过灿日夕照,“我是不可能有为情所困、不知所措的一天上
睇见他的笑容,金月娅心底突生坏心眼,很想抹去他一脸的满满自信,这男人生活过于顺遂,是不会明了身陷困境中的人的苦楚。
就像四年后的她一样,金月娅托着腮帮子坐在树干上,城门外是她的未婚妻,而她还没能想到解决困境的办法。
身为冒牌皇子(15)已经够悲情了,她又怎能再当个冒牌夫君!
方才听宫娥的意思,不只皇甫忧,连皇甫峻都来了,想来是为怕妹妹在异邦失礼,他这才跟过来盯着吧。
一别四年,这个从不曾自她心头消失的男人,现在不知是何模样?
那时她与母后匆匆离开银拓国,原希冀那玩笑似的儿女婚事能作罢,可期间皇甫忧不间断的书信手札,及三不五时的“赠礼”,迫使她不得不认清事实。
这丫头是玩真的,对于金湛国太子妃的位置,她誓在必得!
“不至于这么悲惨吧!”
沉默良久的仇恩悠悠开口,对于四年前那头漂亮的小豹女记忆犹新,“一个这么美丽的未婚妻亲自找上门,虽然凶了点、野蛮了点、跋扈了点、骄纵了点、嘴坏了点……”
“仇恩!”
金月娅硬生生地截断他的话,一脸无奈,“如果你肯闭上嘴停下你那些‘一点’,我会很感激的。”
“太子,你若真的如此讨厌那牛皮糖女倒也不难解决,”他目中闪着认真的光芒,“属下非常乐意帮你除掉这个眼中钉。”
“然后引发金湛国与银拓国的战争?”她苦笑,“我向来以为你聪明,这么烂的主意实在不像会出自于你口中。”
“难道太子有更好的法子?”仇恩不带劲,淡漠地问。
“最好的方法……”她死瞅着他,“就是你去勾引她,让她疯狂地深深爱上你,与你携手私奔,留给我未婚妻婚前叛逃的悲剧。”
他瞪着她,半晌没有声音。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他面无表情道。
“这不是笑话,”金月娅几乎是出声哀求了,“还是目前我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
“解决办法不能用拖累别人的方式。”
他不表赞同,“将牛皮糖女推给任何人,都只会为对方带来不幸,你这种办法太自私,干吗不设法让她自己放弃?”
“用什么方法?”她语带悲意。
“在她面前拼命放屁、挖鼻孔、打饱嗝、调戏侍女……”
“这些小把戏吓不着她的,”她悲意不减,“为了金湛国太子妃的位置,这些小伎俩绝吓不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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