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湘江流域、洞庭湖区和湘西山区的湘菜为代表。」麻辣香酥,味鲜可口,果然有宜于下酒。
赋秋放下酒杯,干脆用酒壶直接往喉中灌。「还有没有其它地方菜?我很想见识一下天下第一厨的传人是否能超越先祖。」
「再来个浙江菜--三丝鱼卷。肉质鲜嫩,滑爽利口,醇香馥郁。浙江菜是以杭州、宁波、绍兴、温州等地的菜肴为代表而发展起来的,与江苏菜呈对应趋势。」像是与赋秋的博学比拚,蔡刀亲自上马为他们端来了这道菜。
赋秋对菜的兴趣已经远远低于手中的酒,他抱着酒一口接一口,像是存心要将自己灌醉。蔡刀蹙着眉对着他,不明白今日的他为何如此失态,不断地说话,像是故意要说出心中的郁闷。
还是先放下吧!她使眼色叫小猴子上第九道以酒制成的菜,「孜然羊肉。」
沉默的气氛有些尴尬,凉夏捣捣身边的赋秋,嬉皮笑脸地评起菜来:「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她学着弟弟说起赞美话,
「孜然羊肉--质地软嫩,鲜辣咸香,孜然味浓。」
赋秋依旧半晌不做声,莫非他醉了?这倒也有可能,凉夏不是说他「三杯倒」嘛!他喝了有……三瓶吧!是该倒的时候了,蔡刀决定临时改变食谱,再上一道鲁菜。
「醋椒鱼。」
此菜鱼不过油,清鲜爽嫩,汤色乳白,酸辣开胃,解酒醒腻,应该很适合现在的赋秋吃吧!
可惜赋秋却连筷子都没动一下,蔡刀推推他,想要他清醒一些,「吃点儿醋椒鱼吧!你醉了。」
「我才没醉呢!」他忽悠一下站起身,张开手将蔡刀揽在怀中,「我清醒得很,清醒地知道自己爱上了妳。」
刷--一
蔡刀的脸呈现辣子鸡丁一般的颜色,她呆呆地待在赋秋怀里,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他刚才说什么?
说爱?爱上她?他不可能爱上她呀!才子怎么会爱上母熊呢?这……这实在是太……太荒唐了。这不会是酒后的胡言乱语吧?
凉夏放下手中的酒壶,直接竖起了耳朵。天哪!都说酒后吐真言,烈酒壮胆,莫非是真的?赋秋真的借着酒意说出了不敢表白的话?
「你刚才说了什么?你……你再说一遍。」蔡刀的声音怯怯的,透着一股不肯定的奢望。
「我刚才说,我说……我……呼!呼呼!呼呼呼--」
天杀的!在这么关键的当口他……他居然睡着了?他怎么可能如此不负责任?怎么能把别人的胃口吊起来,然后再撒手了事?冲着这一点蔡刀也跟他拼了。
「小猴子!朱二胖子!」
「在!」
「拿水来!我要辣椒水!」
不……不用这么毒辣吧?两个伙计拎着手上一大桶辣椒水动都不敢动,到底是凉夏厉害,冲着赋秋淋上满满一桶辣椒水,川味十足。
这一夜无论他们使出怎样的招数赋秋依旧没有醒来的趋势,天明时他们也折腾累了,也乏了莳,蔡刀死心地捣捣身边的凉夏,「他会醉多长时间?」
「以前他喝三杯就倒,约莫要睡上三天,这一次他至少喝了三瓶,恐怕要跟杜康似的,长睡不醒了。」
那谁来告诉她,赋秋到底爱不爱一头母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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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赋秋睁开眼睛望望周遭的景色,眼前的场景好熟悉啊!好像是……好像是他在无字酒庄的厢房。
他依稀记得自己最后的记忆是在「烂菜楼」吃着蔡刀要他品评的无忧宴,那天他一想到无忧宴结束后他和蔡刀之间的交集将永远结束,他就心情郁闷,抱着无忧酒只想自己灌醉,偏偏三杯下肚毫无反应,如今怎么会回到这里?
他应该睡了三天吧!这三天里也不知「烂菜楼」怎么样了,蔡刀又如何。她不会趁他不在,就此嫁给汤贵吧?不行,他得赶紧去看看。
「少爷,你醒了?少夫人已经等您好半天了。」
少夫人?谁家的少夫人?他何时娶妻,他怎么自己都不知道?赋秋只当是丫鬟喊错了,误把凉夏叫成了少夫人,也没大计较。
他擦了把脸这就准备起身穿衣,冷不丁瞥见绝不该出现在他厢房里的人。
「蔡刀,妳怎么会在这里?」
丫鬟们见到蔡刀纷纷行礼,
「少夫人,少爷刚醒,我们正准备通知您呢!」
「少……少夫人?」这帮丫鬟居然管她叫「少夫人」,赋秋狠狠捏了自己一把,以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处在梦中,仍未醒?
蔡刀让丫鬟们先出去,自己坐到房里的圆桌边把玩着他习惯握在手里的折扇,「你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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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赋秋
蔡刀
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