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想做什么?
顺从母命折磨贺梦依吗?
下腹部的一把烈焰及时嘲弄他,他这么做跟母命完全无关,而是为了自私的男性欲望。
他要她!
天杀的!当她娇软的身躯撞进他怀里,便激起了难以控制的情欲奔流,及至见到那张酷似贺心怜的容貌,确定她就是他此行的目标贺梦依,那份欲念现放肆地流窜,不愿回头。
她是他的!
贺梦依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她的美丽,她的娇娆,都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母亲的要求可以等一等,等到他确定“梦依”对他的意义,仅只是身体上的吸引力,他会狠下心对付她。
这个意念分外令他感到痛苦,撕扯着他那颗为“梦依”柔软下来的心。
像是无法再忍受伤害“梦依”的想法,战云俯身在那两片柔软嫣红的朱唇上,深深一吻,宣泄满溢的欲情。
他多么不愿意伤害她,但如果他下不了手,谁晓得母亲会以何等惨烈的手段,来回应这段姻缘。一边是母亲,一边是令他心动的人儿,在权衡利害之下,战云唯一能做的只有想法子将伤害减到最轻。
看来,只好暂时委屈“梦依”。等到化解母亲的怨恨后,他会补偿床上的美人儿。
有了这个决定后,他放开心怀,依依不舍地流连着她粉嫩的娇颜,恨不得此刻便将她占为己有,却碍于她的昏迷不醒,不想趁人之危。
当他占有她时,她绝对是要清醒的,而且是心甘情愿的臣服。
想到两体合欢时将有的愉悦,战云霍地转身离开房间,投入清冷的夜色中,让寒意浸浸的夜风,冷却体内燃烧的欲望。
***************
仿佛置身于一个着火的梦魇里,天香被体内的一股怪异灼热感给惊醒。
她张大眼睛,惊恐地发现她并不是躺在她从京城带来的锦被绣褥里,尽管盖在她身上的被褥亦是出自最上等的质料,但被上青花的图案和泛着男子气息的味道,都跟她惯常使用的牡丹薰香、鸾凤呈祥图案被褥不同。
昏迷前的那刻记忆猛然闯进脑中,她倏地坐起身,颊上一片绯红。
她记起来了。
那个登徒子!
天香两只眼睛慌张地四下搜寻,从典雅的床帐外面透进奶白色的光,透露了天色破晓的讯息。她拨开床帐坐起身,藉着黎明的晨光很快打量了一遍房间。不失优雅的简单布置映入眼帘,房里除了她以外,没有别人。
她略微安心,但想到那个英挺邪恶的男人,心里又慌了起来,想也不想地跳下床,穿过圆洞形的落地罩,觑准雕饰繁复的格门,便往那里窜。
刷地一声打开门,天香被自东方破空而降的金阳洒了一头一脸。耳畔传来水声哗啦,她的眼光循着水声投向右侧井栏旁,汲着一桶水往身体泼下的伟岸男体上。
成串的水珠在阳光下闪亮而透明、晶澈的宝珠,顺着光裸、黝亮的男性躯体往下滑,在充满力与美的肌肉曲线上,凝成一抹动人心魄的张力。
天香顿时目瞪口呆,一双眼顺着他青筋盘纠、浑身结实的肌肉往下看。
白皙的嫩颊像被火灼到一样,不由自主地泛上潮红,眼光顺着滴下的水珠,落到他紧绷湿濡的青色长裤上。
他看起来好……壮观,这个念头才刚在天香脑里闪过,那人朝上仰的头颅倏地将正面转向她。
乌墨般的发丝带着水珠不羁地在空中飞扬,沉落间那双炙热的眸光,自发丝和水珠空隙处朝她射过来。天香如遭电殛般地呆在原处,无法动弹。
仿佛有银光闪烁的魔眼,带着一抹危险,张狂地向她放射。妖艳的眸光里,透着一抹原始的欲望;俊美的脸庞满是浪荡野拓,剽悍的神情显示出他是个惯于猎食的猎人;而他丰润、邪恶的朱唇,以自在的风流朝一边扬起。这一切的一切,在光明的白日下,顿时无法掩饰其潜藏的邪恶,七情六欲全盘上他眼睫间,狂猛的欲流朝天香扑噬而来。
天香机伶伶地打个冷颤,畏怯地朝后退回房内。她就算再无知,也能从这男子中瞧出个企图。双手将门推上,还特意下了闩,她像只惊弓之鸟般躲回被里去。
好可怕!
她蒙起眼,抱紧自己,想将刚才的那幕忘记,不料脑子里却满是那男子的形影。
阳光下的结实身躯,像天神般峻伟。贵为公主的她,从来没见过男人裸体的样子,那半裸的身躯,实在有够瞧的。水珠在力与美的曲线上滑动,直滴溜进他裹着湿濡布料的窄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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