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纠结的眉宇也松开了,红衣正感安慰时,宫玎兴奋地上前禀报。
“公主,武威亲王和王妃来了。”
天香精神一振,什么恨啊怨的都被暂时抛在一边,堂哥和堂嫂的到来,带给她精神上更大的支撑。有他们当靠山,往日的公主威仪又重回她身上,不再觉得自己像个弃妇,而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该是她大发雌威的时侯,从里向外辐射出的自信心,照亮了她的脸。
她命令侍女扶她起身,服侍她打扮。面对镜里粉妆玉琢的娇颜,天香满意地抿了抿宜嗔宜喜的朱唇,眼里充满强大的战斗意志。
等着吧,婆婆。天香公主没这么容易被打你败!天香从朱麒和梦依口里得知,他们是奉太后命令前来看她,中秋节刚过,便快马加鞭地赶来。
天香心里感激,这几日的委屈在遇到亲人时,免不了低低哭诉起来,朱麒一听见战云的“罪状”,便拍桌子发起火来。
“这浑小子,本王老早看他不顺眼!”
“先别忙着发火,听天香有什么打算。”梦依按住夫婿的手安抚,赢得感激的一瞥。
“梦依,我就知道你最了解我。”
对这番撒娇的感性言词,梦依只是微微一笑。“说吧,我跟朱麒全力支持你。”
有了梦依的保证,天香放心地将计划告诉堂哥和堂嫂,只见梦衣不住地点头。
“趁着战家对我们来访的事摸不着头绪,正好可以让战云的母亲措手不及。”
“哼,本王趁这个机会,顺便跟她算算纵奴逞凶的帐!”朱麒还记挂着绿枝害他的事,天香和梦依只瞄了他一眼,便命令朱麒的侍卫宫甲和宫乙分头办事。
战家对武威亲王夫妇来访的事,虽感意外,但很快便打起精神招待。是夜,摆开盛宴欢迎,双方表面上宾主尽欢,只论风月,对几日来发生的事绝口不提。直到酒宴结束后,众人移驾到客厅,天香冷冷地扫了一眼战云后,朱唇轻启。
“前几日,有个叫吴秀秀的女子抱着一名婴儿前来本宫面前陈情,说那名婴儿是驸马的骨肉,不知驸马对此事有何辩解?”冷若寒冰的一席话,听得战云直皱眉头。只要天香用“本宫”来称呼自己,战云便晓得她是有意以公主身份来压他。
但不管如何,她总算愿意跟他说话、听他解释了。他深深凝视着她回答:“那个孩子跟我没关系,是吴秀秀胡乱攀诬。”
“吴秀秀什么人不好攀诬,为什么要赖你?”朱麒在一旁煽风点火。
战云弓起俊眉,眉眼间有着无可奈何掩饰的倔强,扫了朱麒一眼,神色颇不耐烦。
“我不知道。”
“哼,一句话就想撇清?”朱麒高傲地轻哼。“你当本王是傻子吗?本王这就把吴秀秀找来跟你对质。来人啊,带吴秀秀进来。”
天香这招反客为主,震慑了战家人。铁婵娟没料到会把这件事闹大,在衣袖中握紧双拳。脸色苍白的吴秀秀被带进厅里后,眼光慌乱地投向她寻求帮助,铁婵娟却装着没看见。
“来人可是吴秀秀?”朱麒阴森森地质问。
“是……”娇弱的身躯抖如秋叶。
“你跟公主说和驸马战云有了孩子,这事可有一丝虚假?”
“这……”秀秀睁圆惊异的眼眸,嘴唇一开一合,硬是挤不出话来。
“你是哑巴啊?给本王说!”
“啊……”她轻呼一声,咬紧牙道:“是。”
“你胡说八道。”战云握紧拳,控制体内翻腾的怒火,像头冒火的狮子瞪住她。
秀秀立刻颤抖起来,心里苦不堪言。武威亲王的气势吓得她胆战心惊,战云的怒火又烧得她魂飞魄散,无论得罪哪一方,她小小的青楼女子都只有死路一条。
“我……”眼光再度看向铁婵娟,在那只冰冷的眼眸里似乎看到一抹警告,她机伶伶地打颤,硬着头皮道:“战……公子去年和小女子相好,结果……蓝田种玉,珠胎暗结。后来……战公子到关内去,秀秀一直苦苦等侯,可是他娶了公主,便没有再来找秀秀。为了孩子,秀秀只好去找公主……”
“胡说八道。”战云还是那冷冷的一句。
朱麒不理会他,继续问秀秀。“你的意思是指战云背着公主跟你私通,生下一名孩子……”
他话声刚落,便传来一声咳嗽,众人的眼光立刻投向地声处,只见铁婵娟慢条斯理地喝口茶,薄唇轻启。
“王爷言重了。”她轻蔑地一笑。“那时侯云儿和公主还不相识,这句背着公主私通,有失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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