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答应一对一,白皓罡心里冷笑,这些年自己苦练的太极剑法,难道会保护不了自己?不止如此,这个彻家留下的最后一根杂草,也该除去了。
除掉他那些来自关外的神秘高手,白皓罡相信彻家这出身高贵的小子,一定没有时间好好练习武功,更不可能承受艰苦的锻炼。而他可是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将,没有理由会输给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外表上白皓罡仍镇定伫立著,虽然手心因紧张与等待而微微发汗,但他直视著彻里曼的双眼,现出无惧与宽大为怀,凡事以他人为考虑优先的大侠风范。立刻,这种大无畏的态度,令女弟子们的神情又有一百八十度转变。大家还是相信他的为人,未来更可把这桩丑事化小,成为年轻不懂事犯下的小错失。
“不,皓罡,他们会趁你转身时一刀杀了你的。这些人全是心狠手辣不眨眼的恶徒!”
看向自己妻子忧心忡忡的脸,白皓罡内心窜过一丝满意,“不用担心,阿娥,我的生死安危已经交给上天安排了。”哼哼,上天安排自然不假,但是真正该死的却是彻家的小杂种。
“可是……”说著说著,白夫人的泪水又扑簌直下。
“怎么样?彻兄弟,就让我们两人单独解决,把郡主、我的夫人与弟子全放了吧?”白皓罡催问。
嘴角冷冷地一撇,彻里曼并不说话。
一旁的矮小精悍的人却开口,“别乱称兄道弟的,你这种人说的话,十成中只有一成能听。暗地里打鬼主意,难道我们爷主子会不知道?五岳剑派与十大门派间,就你白山派是最假仁假义满口道德,事实上放任自己独子到处惹是生非,自己暗中勾党结派营私图利,上梁不正下梁歪。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我家爷主子亲自动手!”
这番话说得白皓罡脸色铁青发白。
“没错,想与我家爷主子单打独斗?我看你再等个几十年再说吧!”胖子又开口嘻笑著说:“不过你恐怕活不过今天,还是等十八年后又是狗辈一条,到时候机会可能还大些!嘿嘿,我不会介意替爷主子踢一条狗的。”
“你们别欺人太甚。”白皓罡咬著牙透齿缝说。自出道以来,还没有人敢这么目中无人的对他嘲笑。
“我们欺什么人了?我们欺的是条狗啊!”换成白面书生摇著扇子,不男不女的怪声笑说。“说够了。”
突然间,不怪挤开彻里曼站到众人之前。“你们别再捉弄白大侠。他的要求难道不公平吗?一对一各争胜败,谁也别把问题牵扯到他人,我认为这很合情理。”
她转头看著彻里曼,“怎么样?你要不要释放众人和白大侠单独决战?”
彻里曼打自方才看见白皓罡以来便冷冰冰的神情,显现出一丝气恼。“你管了不该管的事,奴才。”
“什么属于不该管的?仗义执言人人有责啊!”
“正义?”彻里曼极为不齿的说了,那两字,接著便大力的握住她的手腕,低头以冒火的双眼说:“正义何干?这是我彻家的事,不需要你自以为是、多管闲事的插手干涉,你若再多事我便将你——”
“杀了吗?还是把我扔给你的手下,”她双手叉腰半点都不畏怯,道“尽管使出来,我不怕你。”
“没错,我是会把你扔给他们。”他使劲甩开她,不怪踉跄两步后又站定,彻里曼咬牙恨声说:“留著你这烦人又多嘴的女人有什么用。”
未曾料到自己会难过,可是不怪的心真的微微作痛的,可是她迅速把那感觉藏在深深的土里,埋起来牢牢覆住。“那么你更应该释放我们所有的人。”
他没有回答不怪这句话,只转头对著白皓罡说:“我乐意亲手取你的性命,可是在你死之前,以这些俘虏为交换,我要拿回属于我彻家的东西,听清楚没有?姓白的。”
白皓罡心头跳了那么一下。那是不舍。当然他会不舍,多年来他握有那宝物,和其他人一样,珍视的程度只差没有把它缝到肚皮里,不让外人知道。就连爱妻也不曾看过他的宝物,那只为他一人而保存……“好,我换。”反正彻家这小子一死,宝物还是会回到真正主人的手里。虽然那宝物只有六分之一,但已经足以发挥许多功用。他怎能舍得在这些年之后,失去它呢?
“我不信任你,姓白的。”彻里曼道。他能清楚的看见此人眼中的贪婪之情,不懂为什么这么多人会被他伪善的面孔所骗。
难道长相端正,模样看似刚正不阿就代表此人的心志如一?错,人面禽兽比起真正的猛兽更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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