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燡蓦然眯起冶眸,大掌几乎想一把箝住她的颈子,让她好好认清自己是何处境。
他当然不是请她来作客的,而她那副一派从容自在的模样,竟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愤怒。
由于多年来在南宫山庄养成的沉潜个性,他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可不希望最后的一步棋,因为一时之气给弄拧了。
「你要回去?」
「这儿根本一点也不好玩,一点意思也没有——」
南宫羽一手绞著发辫,清澈灵动的美眸,索然无味的四下溜著。
几天前,好奇的她趁著夜晚,偷偷跟著经常深夜神秘出庄的冷燡,来到这个偏僻庄院里,一待就是好几天。
向来爱玩的她,以为这趟来对了,谁知进了冷家庄几天,她才发现这里除了每当午后,总是大雾弥漫有几分新鲜外,四处都阴森森的,既没花也没草,所有的家丁、丫鬟也严肃得要命,甚至连只蛤蟆也见不到,根本没有甚么乐趣可言。
「我看,我还不如回南宫山庄算了。」
说著,南宫羽甩著发辫就想往门外走,却倏然被一堵高大的身躯给挡住。
「你——」
南宫羽一抬头,被遽然撞进眼底的那股肃杀寒意,给吓得倒抽了口气。
眼前面无表情的他,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哪像她认识了五年,那个温文寡言的冷总管?被吓出的一口气就这么憋在胸口,让南宫羽吞吐不得,只能眨著双受惊小鹿般的美眸,怔怔望著他。
「你想玩些甚么?」冷燡突然勾起笑,眼底那抹足以透进骨子里的冷意也消失无踪,像是方才那一幕只是来自她的想像。
一看他脸上有了笑意,南宫羽紧憋的那口气突然一松,脾气也随之发作。
「冷燡,我警告你喔,你最好别再这样吓我,否则我定会回庄告诉我娘去,看我娘饶不饶得了你!」南宫羽虚张声势的插起腰,娇声怒嚷起来。
看著她天真却难掩自小被呵宠的娇纵模样,冷燡低沉的笑了起来。
这丫头实在天真,一点也没有察觉,自己成了这个复仇计画中的一颗棋子,还以为自己依然是南宫山庄那个任性妄为的大小姐。
不过无妨,他很快会让她知道,谁才是发号施令的主子!
「你笑甚么?」南宫羽一看他脸上那抹莫测高深的笑,不禁更加气愤了。
「没甚么!」冷燡垂下眼,掩饰那抹冷笑,若无其事的开口道:「不过,我还不能让你回去。」
他的黑眸倏然投向她,其中的深沉冷意,让她不免又是一惊。
「你……你把我留在这儿做甚么?」南宫羽咽了口唾沫,强壮起胆子问道。
这句话,倒叫冷燡怔住了。
把她带进冷家庄几天来,对于要怎么对付这个天真过了头的小丫头,他始终没有一点主意。
他清楚知道,他想在她脸上看到的是痛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派天真无忧的表情。
看著她天真的美丽脸蛋,他开始认真考虑起,该用甚么方法来招待这小丫头。
囚禁她?凌虐她?不!冷燡摇摇头,那绝不足以让她痛不欲生,只会让她更加反抗罢了。
到底,他该怎么对付这个小丫头呢?突然间,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深沉的冷笑,终于有了主意。
他要毁掉她最重要的一样东西,那就是——对人的信任!
「你可是好不容易才到这里来,也该让我尽尽地主之谊,你想玩甚么,我一定奉陪。」
「真的?」一下子,南宫羽那双紧揪的眉头,又豁然舒展开来。
冷燡点点头只是笑,没有开口。
「我想到山庄附近走走,我看那座山地势高耸又险峻,一定有很多新鲜的玩意儿。」南宫羽兴奋的指著庄后的一座高山。
看著那双澄澈美眸中散发出的光采,宛若两潭晶莹剔透的初春湖水,那是冷燡所见过最美的眸,但它们千不该、万不该属于南宫驿的女儿。
他将会慢慢的欣赏这潭湖水,在他面前干涸、失去原有的光泽。
「你不怕?」冷燡挑起眉恫吓她。「那山上连我也没去过,或许有巨蟒猛兽也说不定。」
「巨蟒猛兽?」那双美眸瞬间又更灿亮了。「太好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些东西哪!你甚么时候带我去?」南宫羽的好奇心全被勾了起来。
原本冷燡只是想吓吓她,但一看到她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他倒突然想看看,这个天真的丫头脸上流露恐惧时,会是甚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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