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情阿哥(2)

2025-10-07 评论
江南风光多明媚呀!

姐儿花俏妹儿媚,敛眉低笑一秀花颜,波光绿意不胜春色。

秋风轻拂,两岸的杨柳潇洒地一扬,戏弄平静的溪流,荡漾着无限羞色,一波波向着东边潜逃。

美人如星,江山多娇,偏偏有个不解风情的男子眉头紧蹙,怒目以视,似要将前行的一对“璧人”给拆散,以成就自己的私欲。

“月姐姐,他……是不是在生气?”吐吐丁香小舌,一位少年装扮的小娃儿不解地发问。

同样是男装的美人儿巧眉一舒。“别理他,有人天葵不顺。”

“咦?男人也有葵水吗?”小娃儿不轻不重的语调,适巧飘向身后生闷气的男人。

“男儿,把那个小笨蛋带远些。”蓝衣男子青筋微爆,两掌握成拳。

“风旋儿不是笨蛋。”眉一敛,郑可男笑中带着危险的警告。

对,是愚蠢。“只是多余的人。”

“炜烈——”

“你忽略了我。”

一脸怨夫模样的贝勒爷炜烈,也就是二阿哥手底下四大将之一的南火朱雀,此时心情已经非常不悦到喉咙口,不吐不快。

娘子是他的,忙公事之余已鲜少有时间谈心,这会平白又冒出个不男不女的同门师妹,叫人看了咬牙切齿,只能捶心又捶肺地让出怀中人。

想他们经历过一场锥心刺骨的生离死别,好不容易老天给了他们再次相爱的机会,但他总是得不到好处。

先是仁心爱民的英明皇上给了男儿一只令牌,从此天下任意游,除贪官、斩不平;清强权、肃纪律,为汉人福祉奔波。

简直比身为月刹的她更加忙碌,甚至还差点赶不上自身的婚礼,在行礼前一刻才匆匆套上凤冠霞帔,红巾下素着一张只有他清楚的美颜,来不及妆点。

这点他认命了,不管是浓妆或是淡抹,他的男儿是天人转世,同样美得出尘,两人恩爱了一整夜。

但是不到三日好光景,闲不下来的男儿无意间听到西金锋的娘子银舞提及某一官吏强抢汉女一事,捺不住的怒气遮蔽了新嫁娘的喜色,官服一换,挽起七尺绫纱便下江南。

原本她还要怂恿好友们的妻子“出走”,适得刚下朝的他们寻妻而来,几个大男人先是纵容娘子们一时的谈论,而后各出奇招,安抚小娘子驿动的心潮,打消她们同行之念。

他本以为可像先前那般贪欢,一边铲奸除恶一边暖玉中温存,谁知——

“我是你拜过堂的交心相公,难道比不上一个莫名窜出的小师妹?”讨人厌的小鬼。

好笑的郑可男拍拍身边娃儿的手转向丈夫。“贝勒爷,要有容人之量。”

好深的怨怼!

“我还不够容忍她吗?白天霸着你不放,晚上还得陪她赏月,这置我夫权于何地?”欲求不满的炜烈,脾气暴烈地瞪向犹不知死活的小身影。

“月姐姐,他好可怕哦!”身一缩,赵晓风偎向郑可男袒护的手臂。

“不准叫她月姐姐,你赚她命太长呀!”可恨的小鬼,居然说他可怕。

赵晓风满脸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月刹已死,她是郑可男,满清贝勒的妻子不是乱党。”他可不想又兴起一阵反清风。

少了女诸葛月刹的神机妙算,反清的力量大为消减,尤其是受世人尊崇的日月神教也因日魂、月刹的消失而瓦解,令朝廷松了一大口气。

在二阿哥胤的瞒天过海下,死而复生的月刹已不存在,她成了郑可男——他的妻子,恪恭郡王府的少福晋。

月刹未死之事不可张扬,毕竟是罪诛九族的乱党之首,朝廷饶不了她,民间反清份子更是极力招揽,两股压力会分割她,使她再度陷入当初的两难。

即使两人已成亲月余,她仍不敢将未死之消息告知亲娘,每日下江南只敢远远一视,聊慰思亲之绪,就怕连累了已放弃国仇家恨的母亲。

他是心疼她无奈,苦在胸口不能言,谁愿弃亲而不养,徒然只是远望亲容?

“可是月姐姐明明没有死,你为什么咒她死?”睁着无垢大眼,赵晓风不知人心险恶。

“你……”炜烈的眼底冒着火。“男儿,你教教她人情世故,免得我失手杀了她。”

扬扬手中扇,一派书生模样的郑可男笑了笑。“有何不好,世间总得留清莲。”

她不认为小师妹的天真更有何不妥,人世间存在太多贪婪邪恶,不需将纯净的灵魂染成污浊不堪。

一份天真是一份良善,何必多了尘气。

“我看是不解世事的小傻子。”他没好气的一瞟,饱含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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