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风阙(6)

2025-10-07 评论


好熟悉的感觉……

好怀念呵……白云每回看他就是用这种半瞪半瞅的目光……

在这种目光注视下的感觉——好幸福哦!

咦?!他在想什么呀!现在坐在他眼前的可不是白云呀!他怎么可以将宇文琅琊和他心目中完美无缺的神只——白云合相提并论咧?!罪过、罪过!

「我到现在仍不认为自己误会了你。」宇文琅琊许久才开口道,墨石般的黑瞳加往更深沉的阴暗。

「你的意思是对於扭伤本少爷手腕一事,是我自作孽?」

「说作孽太严重,何妨说是——罪有应得?」宇文琅琊提供一个更气人的用词,还一副「你别客气,尽管用」的态度。

「罪有应得?!」风裳衣怪叫。

「但罪不致死,恭喜。」宇文琅琊开恩似的挥挥手。

水瑄实在看不过去了。「宇文师兄!你今天怎麽如此反常?左一句冷嘲右一句热讽,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宇文琅琊。」

与他同门十数年的宇文琅琊应该是个不苟一言笑,却也不会恶言相向的冷峻男子,但看了宇文琅琊现下的态度,连他都想不顾师兄弟情谊痛扁宇文琅琊一顿。

他继续念道:「就算杀了人也得有证据!你胡乱扣了阎王门这般杀头重罪到风裳衣头上,又伤了人而不反省,枉费我平日教导你做人处事的大道理!」

「我不记得有从你身上学到什么做人处事的大道理,反倒是我老在帮你收拾一箩筐残局。」宇文琅琊冷冷一句话就堵了水瑄的嘴。

「至少人家小弟弟还懂什么叫『羞耻气什么叫『知错能改』,光凭这点,某人就望尘莫及咧。」风裳衣插话。

「不知羞耻总比不知死活来得好。」宇文琅琊扳弄十指,嘎嘎作响,以暴力举止来表示他很乐意再顺手扭断风裳衣的颈项。

风裳衣见状,立即很鸵鸟地捂住自己那张「不知死活」的贱嘴。

真没风度,说他两句就翻脸!风裳衣滴溜溜转的双眼流露出心底嘀咕。

「你们两个说话别挟枪带棍的,相逢自是有缘,大伙握手言和不好吗?」水瑄闪身插入两人目光之间。

唔……胸前好烫,背後也有道炙热的光芒,没想到两人射出来的视线还真能烫死蚂蚁。水瑄为了自救,右手转开宇文琅琊的脸,左手拨开风裳衣的脑袋,总算熄灭掉两把交错的无形火。

「风裳衣,就当我想向你赎罪好了,你把要寻找的人特徵告诉我,我和师兄反正都是得花心思完成龙师兄交代的差事,不差多找一、两个人。」水瑄问道。

「找不著的,连我都找不到人,何况是你们?」风裳衣摇摇头。

「再不然咱们三人结伴同行,反正你找人,我们办事,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何况你的右手还受了伤,至少等到手伤养好了,我的良心也过得去。」水瑄不顾宇文琅琊投来不赞同的眼光,迳自对风裳衣道。

「不成。跟你们同行的一路上,我风裳衣不是得一直维持著、不准笑。的惨状吗?本少爷天生爱笑,最受不了跟块硬邦邦的木头共游——」耳畔传来扳指嘎响,风裳衣很懦弱地吞咽下句尾的嘲讽。

「字文师兄,你没意见吗?」水瑄无视风裳衣未说完的拒绝,朝另一个棘手家伙咬耳朵。「找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同行,不怕他阻碍大师兄交代的正事?况且我直觉认为姓风的与阎王门脱不了千系。」宇文琅琊懒得压低嗓音,直接让风裳衣听到他的轻蔑。

「如果风裳衣和阎王门没干系便罢,若他沾上阎王门的边,咱们要办的事不正巧有了蛛丝马迹?」水瑄压低嗓音说完後,顽皮地眨眨眼,见宇文琅琊静默便知道自己搞定了二师兄,两指一弹,再转向风裳衣耳语:「如果你真认识阎王门的魑魅魍魉更好,你不好奇我龙大师兄想对阎王门干啥吗?这可是第一手情报哦。」唉!他此时的模样还真像株两面倒的墙头草。

正如水瑄所言,若从风裳衣著手,他和水瑄便毋需像无头苍蝇似地从头追查起阎王门的底细——宇文琅琊暗忖。

水瑄说的有理,他不妨跟著这两人,看看他们到底想对阎王门玩啥把戏,说下定紧急时刻,他还能给老大通风报信——风裳衣满意地暗笑。

风裳衣和宇文琅琊各怀心思,对望彼此一眼又随即别开视线,像两个赌气的小顽童。

「好,带他一块走。」

「好,我跟你们走。」

两人同时开口,又一并噤声,再一起轻哼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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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遍大江南北的汤圆铺子,就为了寻找一颗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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