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哟,我的格亲亲宝贝木紫嫣,妳总算是教本驸马爷给找着了。」吆喝着身畔的婢女侍仆们个个急急忙忙地趋近来搀扶他的同时,由几名矫健的太监以软舆架着,色迷心窍地往木紫嫣直直奔来。
「哼,那冷艾血灸还没令你得到足够的教训吗?」吃力地躲到一棵巨大桦树之下,紫嫣伸手抹去额上不住迸沛的冷汗,咬着才地瞪着嘻皮笑脸的张虎。
「喂啊,我说我最心肝宝贝的木姑娘,只要能得到妳这赛观音的美娇娘,那冷艾血灸又算得了什么。快,备轿给我的冷菩萨坐,本驸马爷要带她回驸马邸享福咧!」朝左右大吼,张虎倒竖约三角眼中充斥着锐利的杀机。
「奇怪,怎的他竟不受那冷艾血灸的影响……」看到张虎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木紫嫣忍不住偷偷地自忖,百思不得其解。
这冷艾血灸是种极为阴毒的灸术,往昔是阴山癫怪为了使门下弟子专心学艺,免得门下发生淫秽之事所用,连齐铁生和木俯垠初入阴山派之初,亦曾被施以此种毒灸。
寻常人受此血灸,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只要专心致志于武术精进,不将心思旁及那些男女情欲之争,压根没有丝毫妨碍。因此如齐铁生和木俯垠之流的学成弟子们,在艺成下山前,便可经由师父阴山癫怪解除这血灸之毒。
而以这张虎色急色样的德行,若说他有能耐克已复礼的埋首诗书,不再绮思遐想,克制这血灸的毒性,那可是天大的笑话,这张大少爷平生无大志,唯一玩遍天下美女为己任的好色狂,断无如此容易克服情欲之念才是!
「哼,我看妳再招摇嚣张到何时,待本少爷将妳逮进驸马邸,看我怎么好生的治妳这泼辣婆娘!」凑到已经快不支倒地的紫嫣面前,张虎突然疾扑而来,紧紧地搂住了脚下一滑,已快失去知觉的紫嫣。
「放……放开我:」才一提运内力,紫嫣整个人便如被热焰猛灼般的浑身酸软,见张虎那令人做呕的嘴脸已近在盈指之闲,她娇喝一声的双掌齐发,往那张虚的胸口打去,只是全然没有了应有的气力,气血直涌使她哇一声地吐出一大口的鲜血之后,两眼一黑即昏厥了过去。
「喂,快,快,别摔着了我的活宝贝。」抱着紫嫣软绵绵的娇躯,张虎眼见部属仍呆若木鸡的杵在那里,急得他几个巴掌连连地打得那些部属们七辈八素。
在重兵拥护之下,得意扬扬的张虎携着已昏迷不醒的木紫嫣,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皇居重地迤逦而去。远远地已可看到漆着朱红浓漆的大门,其门楣上一块大大书着「驸马邸」的厚匾。
大门咿啊一声地被由内拉开,鱼贯而出的家仆卫队很快即将府邸前的操兵场给填满。
凝神疾步在屋顶上届身疾行,匍匍地在楼宇间穿梭,在见到被由软轿中扶出,娇弱地任由两名人高马大的太监架着,滴落一路血渍而入驸马邸的娇弱人影时,蹲伏在对面酒楼后的男子,眼神闪了闪。
「唉,果真是红颜薄命,这冷菩萨要是落人这张虚的手里,只怕是羊人虎口哪!」
斜倚在窗前那桌,几个酒客剥着花生瓜子谷地间磕牙。
「我说张虎好歹也是个皇上招赘的驸马爷,他这么大剌剌的将木紫嫣弄进驸马邸,难道不怕公主翻脸?」
「咄,李兄哪,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啦。这花辰公主是丑如无盐、嫫母,倘非皇上赐婚,即使贵为金枝玉叶,恐怕也只能留在宫中,或是出家人观。再说,上回不是跟你们提过的吗?这张虎中了木姑娘的冷艾血灸,那头话已不中用,非得木姑娘亲手解毒,否则这辈子是没啥指望的啰。」
「王兄这么说倒是有理,只是,这木姑娘姽婳娴娆,咱们寻常人是不敢着想亵渎了她,但若被这张少爷把到了手的话……」
「唉,所以这可真是红颜薄命,女人只要落人这张虎手里,能早些死倒是解脱哩!
前两天听说又糟蹋死好几个家伎跟婢女了。」
「唔,真格是天道宁论,想这冷菩萨冰清玉雪,只怕是被这张虎给玷辱了。枉费她一片善心的义诊施药、赈济贫病。」
丢几两碎银在桌上,那几位酒足饭饱的闲人,打着呵欠腆起肥壮的走出酒楼。压低身子伏在酒楼播旗之后的男子,突然一跃而起,眼看就要往驸马邸疾扑而去。
「且慢,此事大意不得:」在他身后传来猛烈的掌风,使得他不得不侧身闪过,定睛地瞪着那个同样一身动装的男子。
「是你:为什么阻止我?」眼看驸马邸的大门已绫绫的关上,寒谷气得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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