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地方有着两个主子时,谁的话该听、谁的命令可以躲,就只能各凭本事了。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单季幽说着便往房门外走去。
开什么玩笑!她怎么能把父王送她的大礼白白让给夏无采?像他那样忽视她的美貌、在新婚时玩得夜不归营的家伙,只配睡在偏厢里!
“但是公主,您昨天不是很生气地吩咐我们,只要是驸马爷的事都别向您报告,免得惹您生气吗?”霖儿悄声提醒。
“霖儿!你活得不耐烦了吗?净挑我毛病!”单季幽觉得霖儿这个贴身宫女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敢挑她语病。
“霖儿不敢!”
霖儿吓得把想说的话都吞回肚子里,再也不多嘴了。
“不敢就好,走!跟我去找那个家伙,我要他立刻搬出盼秋楼!”单季幽忿忿地步出房门。
“公主,您要找驸马爷吗?”霖儿问道。
“又怎么着?难不成他不单单是夜不归营,就连大白天里都见不着人影?”
“不、不是的,只不过宫里传来消息,皇上打算封驸马爷当将军,所以命人召驸马爷入宫了。”霖儿担心又挨骂,很快地将听来的消息照实禀报。
“什么?封他当将军!他又没上过战场杀敌立功,封什么将军?”父王向来不是昏庸之人,怎么这个夏无采才刚当上她的驸马,父王便想加封于他?而且还是封他为将军!
虽说朝中武将多半也没立过什么汗马功劳,但是她只要一想到那个视她为无物的夏无采竟然可以得到父王的重用她就不甘心!
“这……霖儿也不是很清楚。”霖儿摇了摇头。
“那你还不快点去打听清楚?脑袋这么不灵光!”单季幽啐道。
“是!霖儿这就去探探。”
一听见二公主的命令,霖儿立刻连走带跑地往外奔去,就怕被正在气头上的二公主当成出气筒,被主子骂个狗血淋头。
至于单季幽,她转了转一双圆润大眼,唇边泛起一抹媚笑,跟在霖儿后头出了内院,转往宅院东隅的盼秋楼,打算趁着夏无采不在的时候,命人把他的东西全给丢到偏厢去!
当然,她这行为可绝对不是因为她怕夏无采找自个儿的麻烦,而是因为她压根儿不想见到夏无采那个自大的家伙!
除非夏无采亲自来向她道歉认错,承认他忽视她是种错误,否则她就要夏无采一辈子都睡在偏厢房!
祁国说来不算小,万顷良田哺育出众多人口,京畿之地阔达千里,大半人民活在富足安乐的环境下,所以祁国算得上是个桃花源。
但是富饶之地总免不了他人的抢夺,位处祁国边境的河真族,虽因地处北方使得农作不张,百姓的生活水准不及祁国,但为了在荒地生存,河真族几乎人人都有着善战的好体魄。
因此,河真族的兵力强盛,使得众多部族不得不臣服其下;专注于发展兵力的河真族虽然越来越强大,但百姓的生活也越来越穷苦,为了满足人民所需,河真族不得不主动向外抢夺更加肥沃的土地,甚至是攻击邻近的富庶国家……
“三日前才成亲,皇上便封你为镇国将军,该不会是为了河真族近来频频袭击我国边境村镇之事吧?”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内,新科探花柳之秋瞧着同乘一车的夏无采,忍不住出声探问。
“倘若边关告急,将军这头衔便派得上用场了。”夏无采望着窗外的热闹街景,声调如同往常一般的冷硬。
对他而言,皇上封他做什么官都不要紧,只要这头衔能让他上场杀敌、立功扬名,证明自己不是个靠裙带关系向上爬的“无能驸马”,那么他倒是挺乐意接受的。
自幼习武,苦练剑术、骑射又苦读兵法至今,他为的除了武状元这个可以光耀门楣的头衔之外,最重要的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
只是没料到,皇帝竟会将他招为驸马。
虽然皇上言明不会强逼他,但是他哪来的理由拒绝?
自古以来,将公主许配给尚未成亲的状元已是常例。
再说,父亲也不会允许他拒绝。
就算驸马这头衔只能让他在朝中混吃等死;就算驸马这头衔除了让那些所谓达官贵人对他巴结送礼之外根本没什么用;就算驸马这个称谓对他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
他夏无采,依然得当个驸马。
“无采,你宁可上场杀敌,也不愿枯坐京城对吧?”柳之秋认识夏无采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有数年之久,这些时间够让他摸透夏无采的性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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