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会遵循娘的遗愿,我叫杜寒飞,跟聂家完全没有关系。”钟叔是娘的贴身侍卫,娘去世后便服侍他至今。
“这样就好,这样就对了,聂家都是丧心病狂的一群,当年老爷为了铸莫邪剑甚至跳进八卦炉中,以身喂剑,逼得夫人心寒求去以致抑郁而终。”回想起过往,钟叔感慨万千,“也多亏了夫人有先见之明,趁你爹铸剑之时,将你偷抱出来,否则难保你不会步上你爹亲的路子。”
杜寒飞眼神黯然了下,佯装若无其事的一笑,“钟叔,这都是过去的是,又何必再提起呢。”
“少爷说的事。”钟叔露出微笑,拍拍他的肩,“那我们快回去吧。”两人并肩走在山径上。
杜寒飞颌首。
“对了,我没这次打的铁器卖得不错,打铁铺老板给我们一个好价格,还问有没有货呢。”
“真的?”
钟叔点头,“打铁铺的张老板说最近京城来了批大订单,要镰刀,锄头还有铁铲,可能是秋收需要吧。”
“那我们又有一阵子好忙了。”
“嗯,对了,你跌落山沟的伤好全了没。”
杜寒飞心虚的干笑,“嗯。”他不好意思说自己被女人扁的。脑海浮现一张绝艳怒颜,心怦怦然。
“要小心,聂家就剩你这一脉香火。”
“我会注意。”
交谈声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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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密茂盛的参天古木遮蔽了天空,幽暗的森林里一片寂静,忽然杂杳的跑步声和吆喝由远而近。
穿着儒袍的瘦小男子仓皇逃跑,背后一群面孔狰狞,持刀或剑的彪然大胖汉紧追不舍。
“别让他跑了!大家快追。”
“救命,救……咳咳……”割人的藤蔓芒草划破他的皮肤,他感觉不到痛楚,惊恐的喊叫几乎撕裂他喉咙。“救命……唉唷!”惊慌失措的他脚下勾到树根,“趴!”整个人扑倒在地,面朝下的跌个狗吃屎。
“哈哈哈,这小子真没用,亏你还是聂家后人。”身后扬起没有同情心的嘲笑声,为首是个留着络腮胡的恶霸。
他狼狈的爬起,吐掉口中的杂草和泥土,惊慌的匍匐前进,攀着一棵大树爬起,正要抬腿继续跑,一抬头,不知何时已经被追赶而至的凶神恶煞团团包围,他惧怕的脸色发白,冷汗直流。
“大侠,饶了我,我真的没有你们要的东西,你你们别过来。”他蜷缩着身子,背抵靠着巨大的树干,惊慌的挥舞着双手。
“聂断魂,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就饶你一条狗命。”
“老大,他真的是聂断魂吗?”
“对……我不是,你们真的……认错人了。”杜寒飞惶恐的觑了觑包围他人高马大的家伙,吞咽下喉中的恐惧,结结巴巴的开口,“我叫杜寒飞,不是……什么聂断魂。”
“不是聂断魂你会出现在聂家禁地里?”刀锋逼近他。
“那是……那是因为……”话未完,空中传来一声娇斥。
“放开他。”一道红光闪到杜寒飞的身前,“光天化日之下以多欺少,仗势凌人,你们这些人可不可耻?”
“原来是个娘儿们?”猥琐的喽罗露出淫秽的眼神,“还长得不赖,老大,这个给我。”
“娘儿们又怎样?你还不是从娘的身体钻出来?”她正是在鬼佛山找寻聂家传人下落的念君。
是她!杜寒飞眸底光芒微闪了下。
一群大男人哄堂大笑,猥琐的男子脸色一青一白,恼羞成怒,“臭丫头,找死。”抡起刀发动攻击。
念君从容一个侧身,然后两指扣住他握刀的手腕一拗,霎时,凄厉的哀嚎宛若猪被凌迟的叫声。
大伙面面相觑,明白她不是泛泛之辈。
“各位兄弟上。”为首的恶汉使个眼色,所有部下立刻围攻。
“来几个都一样。”随比路边的土匪功夫好一点,不过仍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需要用到刀,两三下就遍地哀嚎声。
她拍拍手,哂然一笑,“真没用。”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杜寒飞从地上爬起,战战兢兢的一揖。
“你没事吧?”念君看他脸色苍白一副余悸尤存,便上前探视,岂料他如见了鬼的退后好几步。
“多谢姑娘关心,小声就此告辞。”杜寒飞胆战心惊,天知道这大胆豪放的姑娘又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等等。”感觉他避如蛇蝎的态度,念君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是个她向来唾弃儒雅斯文的白面书生,照例两人应该没有交集,只是——“这位兄台,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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