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乔两手交叉胸前,忍不住投给好友同情的目光,不知怎地,他心里竟开始欣赏起这位「护主心切」的老人来了。
「算了,小驹儿,我们走!没那匹疯马又不会死,何苦让人白白糟蹋咱们『风马堡』的『建堡精神』」这次铁伯是真的铁了心要带安小驹离开。
而临去前,他仍不忘故意撂下一句。
「就让那匹不吉祥的野马搞得他们『寸步难行』吧!」
望着逐渐走出镖局的一老一少、外加四匹骏马的身影,东方乔忍不住对身旁的好友问道:「这算是你们这里特有的一种『恐吓』方式吗?」
「我有预感,她不会这样善罢干休的。」马长生习惯性摸着胡子回答道。
「何以见得?」
「因为听说历代的『厕马堡』堡主都是出了名的爱马成痴┅┅」
「听起来我们似乎惹上了难缠的人物。」
「有你在,应该不会大难缠。」马长生贼笑道,一想到老是一副「置身事外」的东方乔也被卷入这场争执之中,他心里就不免感到些许安慰不管这算哪门子的心态,他就是这么认为。
「那匹马是你坚持要的,请自己解决。」东方乔摆明了不想再和这件事有任何牵扯。
「好朋友不能见死不救嘛!」马长生从怀中抽出一封信函,「瞧,我可是很有义气的哦!」
取过信函,东方乔很快地认出上头的笔迹。「我爹?」
「是啊,他特地请我帮忙打听你们四兄弟的下落┅┅」马长生干笑两声,继续道:「而我,当然是还没透露任何风声┅┅」
东方乔挑高眉,「这算是你们这里的另一种『威胁』?」
「哎唷,别说得这么难听嘛!」马长生拍着他的肩,大笑。「『傲鹰』耶!人家好歹也指名要交换你哦!」
「她说的是那匹马。」
「反正都叫『傲鹰』嘛!」马长生笑得更为放肆,他向来非常期待看见东方乔「转换情绪」。
而在领教过「风马堡」这封主仆的「蛮劲」之后,他更是深深地相信他们绝对有逼疯东方乔的潜力。
终有一日!「什么?『震远』那个马小子真这样说?」
深沉寂静的夜色之中,猛地传来压抑的怒气;微弱的月光下,雨抹微驼的身影缓缓移动。
「嘘,小声点,你想吵醒全部的人吗?」
「这分明是瞧不起咱们『风马堡』嘛!」话里更添暴戾之气。「不过你也真是没用,竟然眼睁睁放着咱们小驹儿受到委屈不管。」
拐过主屋,铁伯的脸立刻清晰地映照在月光下。「什么话,我今天可是拚了老命在维护小驹儿的『权益』┅┅」
「结果却反而被人讥笑咱们的马只会『制造马粪』?」老二银伯纠结着一张脸,锐利的眼中迸射出暴烈的怒火。他可容不得有人如此「贬视」他养出来的马。
「所以喽!我二话不说,也很有『骨气』的拉着小驹儿离开啦!」什么指控都可以,就是不能怀疑他对小驹儿和「风马堡」的一片赤诚。
「是、是,结果人家可能在背后耻笑你们『落荒而逃』。」银伯不以为然地道:「他敢!」
「有何不敢?都已经说了是在『背后耻笑』,自然是不会让咱们听见的┅┅」
银伯瞟了四弟一眼,隐藏在白须下的嘴角往下划出不悦的弧度。「但话又说回来,小驹儿执意要那匹受诅咒的马已是不智之举,你不但不劝阻,怎么还跟着去瞎起哄?」
「哎哟,小驹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劝不住嘛!她坚持要去讨马,我如果不跟去,难不成要让她单枪匹马吗?」铁伯也是一肚子怨气。
想到白天「震远镖局」的人不但不卖「风马堡」面子,反而还处处刁难他们一老一小,他就不由得火大起来。
经过一顿餐的思考,他决定自己再憋不住这口气了,所以才会在三更半夜找也是直脾气的二哥透露这件事,希望共同找出可以「一吐怨气」的方法。
「既然事情都发生了,咱们小驹儿也已经受到『欺负』。放心,这口气我替你们出,走了!」银伯捻着白须说道。「不过我可声明在先,绝不帮小驹儿去弄那匹不祥的马回来。」
「我知道啦,反正我也不是真的希望小驹儿得到那匹马,只是咽不下这口鸟气」铁伯表明道。两人已来到最靠近主屋的马厩。
「走吧,我们这就去讨回这口气。」
「现在?」铁伯不确定地环顾黑鸦鸦的四周。
「废话,这种事怎能『明』着做,当然要来『暗』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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