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做?」
闻言,银伯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诚如『震远』那个马小子所说的,我们就证明给他看咱们『风马堡』什么没有,就是马粪特别多。」
「你的意思是┅┅」铁伯吃惊地瞪大眼明白银伯的意思。「好┅┅好狠!」
「那当然,否则怎对得起咱们四兄弟当年那『风马四少、有仇必报』的封号呢?」银伯得意地大笑。
「好久没做这种事了,想来真有点兴奋呢!」铁怕在夜色中也忍不住直偷笑。
「手脚俐落点!这件事必须速战速决,而且不能让大哥和三弟发现,否则免不了又一顿唠叨。」银伯拿起马厩里的铲子交给铁伯。「毕竟『震远镖局』和我们还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我们得做得漂亮一点。」
「没问题!」铁伯点头如蒜,接过铲子准备行动。
夜阑人静,只见两位老人为了他们伟大的「复仇计划」而忙碌着┅┅
嘿嘿,就算马长生那小子得到了匹「健步如飞」的野马,他们也有办法让他「寸步难行」。
※※※
同样的夜,「风马堡」内亦有人为了那匹黑马而无眠。
在冷硬阳刚的石堡内,唯一带有女性气息的东堡厢房,安小驹烦躁的身影正透过微弱的烛光,不断在窗前来回踱晃着。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她或许就成功了。
安小驹无意识啃着大拇指的指甲,脑中翻涌的全是白天在「震远镖局」的情形。
若不是她先前认错对象,以为那个冰块脸是主人┅┅
若不是铁伯太激动,一直打断他们谈话┅┅
若不是那个马长生最后冒出一句马粪什么的┅┅
或许他们早就交易成功了!
「唉┅┅」轻叹一声,安小驹坐上床沿,无精打采地靠向床柱,强迫自己面对失败的事实。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镖局比养马场更迫切需要一匹野生的种马?以十抵一,对他们来讲,已经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了,她不懂他们为何硬是不肯放手?
这实在没道理啊┅┅
霉地,东方乔冷峻的面容自杂乱的思绪中逐渐浮现,难道是因为他?
安小驹浑身一震,紧扣住这个可能性。
根据铁伯的「可靠」说法,这个从她手中抢走马且骑术高超到有本事将她甩掉的冰块淌,应该并不属于「震远镖局」;更或者,该说他根本不是「这一带」的分子,而是个外地人┅┅
若真是如此,她倒是很好奇他的来历。因为打从她出生以来,除了她爹爹和金银铜铁四伯之外,她从没碰过在骑术上可超越她的男子┅┅
下意识揉搓脸颊,安小驹不由得想起白天不小心撞进东方乔怀里时的那份奇异感受。
原来男人的胸膛可以如此宽大、温暖┅┅而且坚硬!再加上他那双强有力的双臂,就好象┅┅
哎呀,不对、不对!
她明明在想马的事情,怎么突然变成想他了呢?
猛地拉回思绪,安小驹连忙拍打已然躁热的双颊,强迫自己快快摒除脱轨的思绪她现在关心的应该是如何得到「傲鹰」才对,而不是他!
不过,说到「傲鹰」,她还真不得不承认他在某方面的感觉和那匹黑马很像,只是他身上有股不同于草原、马匹之外的独特气息,一种会撩拨她思绪的气息┅┅
哎哟,她又想到哪儿去了?!
安小驹羞赧地拉起棉被蒙住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是想到他?真┅┅真是不害臊呵!
踢掉鞋子,她紧裹着棉被直接往后倒在床上,只露出一双明眸大眼,发楞似地盯着床柱上的罗纱。
难道是因为她太想得到「傲鹰」,所以才会一直把他和「傲鹰」联想在一起?
嗯,肯定是这样没错!安小驹思忖道,对自己厘出的头绪还算满意。
既然如此,等天亮之后,她「心平气和」地再去找他们谈判一次,并将她非得到「傲鹰」的理由诚诚恳恳地说个明白,相信他们┅┅应该会通情理的。
好,就这么决定!
有了这项计划,安小驹立刻掀开棉被,跳下床拿出笔墨,开始煞有其事地准备拟一份「有诚意」的谈判稿。
当然喽!这次她可学聪明了,绝对只会单独一个人去。
※※※
当东方露出第一道曙光时,「震远镖局」所有早起的仆从正如惊弓之鸟般不约而同朝大门口聚集。
基本上,这种不寻常的「集体行动」在镖局里还是头一次发生,尽管每个人神色迥异,但大伙还算很有默契地没有喧哔,只是彼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因为他们还不打算吵醒他们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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