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铁伯伸出掌,截话道。「为什么你们三个『商量』过了,而我却一点都不知道?」
「你只要负责把小驹儿看好,这等『杂事』我们来处理就好了。」银伯理所当然道,反正四兄弟几十年来的行事风格已是如此。「总之,我们决定等这一阵子忙完之后,就全体南下东方家提亲┅┅」
「等等!听起来不大对劲。」铁伯又有意见了。「为什么是我们去,而不是他们来?怎么说也应该是他们来提亲才对啊!」
「就说了你不适合处理这种『杂事』┅┅记性这么差!」银伯摇头咕哝。「你难道忘了那个什么尚书千金?」
「我┅┅我才没忘!」铁伯不服气。
「虽然不晓得订亲传言是否属实,但先下手为强,只要是未成亲之前,小驹儿都有机会,我们可不能让那个什么尚书千金的捷足先登。」
有理!铁伯赞同地直点头。「说得也是,只要是小驹儿喜欢的,拚了老命我都会帮她得到。」
「除了那匹不祥的黑马,你想帮他得到什么我倒没意见。」
「怕什么,反正那匹马已经跑了,难不成它还会跑回来不成┅┅啊!」铁伯忽地顿住,眯起眼朝银伯身后的方向直瞧。
「干啥?见鬼啪!」银伯也跟着反身。
「我刚才好象看到一个人影翻墙闪了出去┅┅」
「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他可没看到什么东西。
「奇怪┅┅」铁伯往前走了几步,皱起眉。难道真是天色昏暗,他看错了?
「你还是专心等小驹儿回来才是要紧,我先进去向大哥说一声」银伯交代道,转身欲走进风马堡时,即看到小厮阿忠正在大门处探头探脑。「你在做啥?」
「这个┅┅有没有看到一个小乞儿?」阿忠捧着一碗简单饭菜,跨门而出。
「乞儿?什么乞儿?」铁伯追问。
「刚才有个小乞儿来这里讨食,我见他可怜,便进去瞧瞧有没有什么吃的┅┅可是,我现在却到处都找不到┅┅」
「啊!」铁伯击掌轻喝道。「一定是我刚才看到的那个!」他骄傲地瞟向老二银伯。
这可证明他没有「老眼昏花」了吧!
「算了,反正人都跑了,」摆摆手,银伯迳自对阿忠说道,「以后你看门紧一点,别随便让人进去,堡里到处都有马匹跑来跑去,外行人一不小心就会被踢到或怎么了,总是不太好┅┅」
「是,以后我会注意。」小厮阿忠搔了搔头,捧着饭菜又折进了门。
人才一走,铁伯立刻迫不及待地炫耀道:「怎样?我的眼力还是不错的吧!这种事根本难逃我的双眼┅┅」
「是吗?那就请你用力『看一看』,小驹儿现在人到底在哪儿?」
「这个嘛┅┅啊!」铁伯又顿住,猛睁着大眼瞪视银伯的身后。
「干啥?又见鬼啦!」银伯敲了弟一记,才转过身去。
随着一阵轻骑马蹄,成双的俪影自馀日落尽的天边逐渐奔驰而来。
「银伯、铁伯,你们在这儿做什么?」马甫未站定,安小驹即朝着大门前的两位老人挥手叫喊。
「还不是等你这个磨人的丫头。」铁伯轻斥道,关切地并步上前,此时,东方乔已专制抱她下马。
「我说你们也真是的,出去也不通知一声,害人担心死了┅┅」银伯抹着胡子咕哝道,目光突然被后头那匹喷气乱跳的黑马给吸引住。「这┅┅这是什么?」他失声叫道。
「『傲鹰』啊!怎么才几天你就忘啦!」安小驹兴高采烈道,「我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又捕到它的。」
「跑了就算了,你┅┅你又捕它回来做什么?」银伯惊愕得吹胡子瞪眼。
「它都已经在我面前跑来跑去了,如果不抓它,好象太对不起我的『眼睛』了。」她挽着银伯的手臂,半撒娇道。
「胡扯!」银伯瞪了黑马两眼,又转而瞪向东方乔问:「你是不是也有分?」
「事实上,马是我抓的。」东方乔大方承认,揽过安小驹,十足护卫的姿态。
银伯愣了下,按捺住暴躁的脾气,对着眼前的「外地人」解释道:「你有所不知┅┅这匹马可抓不得呀!它是匹非常不吉利的马┅┅」
「我听说了。」东方乔似笑非笑地望向安小驹,他记得她还曾经在震远镖局门口以此「警告」马长生交出黑马。
「你知道?那你还抓它?!」银伯失声叫道。
「是我拜托他的。」安小驹挺身维护道。她千拜托万拜托东方乔将马借她,他硬是不肯,最后,拗不过她的哀兵攻势,他才在她答应「不亲自上阵」的原则下,去替她抓马回来,「听到没,是她拜托他的。」铁伯拍拍银伯的肩,投给无限同情的眼光。他非常能够体会二哥现在的心情,因为,他已经见识过小驹儿「维护」东方乔的那股拚命样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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