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由不得你。”古初月神情一敛,转身背对她,瞧向窗外青翠芳萆。“安排这桩亲事是为你好;茹芯,你若想报答恩情,就乖乖出阁,别教我们担心。”
抬出情义,令她无可置喙,颓然坐在椅上,认命地闭上眼。
“我一定要出阁吗!”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聘礼都已经收下,擎天堡信誉不可毁,你得乖乖上花轿;婚礼我们自会打点,你只要开心当你的新娘就行。”话落,古初月便领着丫环们离开。
茹芯面无血色地看着堆满桌子的礼物,情绪顿时崩溃,眼角流出伤心的泪水。
天空清明的夏末。擎天堡办起喜事,今儿是少堡主义妹出阁的好日子。
震天价响的敲锣打鼓声让欢畅热闹的气氛迅速传开,新娘被喜娘搀扶出来,拜别坐在主位的司徒夫妇后,小心地跨过门槛,在仆奴的祝贺声中,坐进大红花轿里。
轿帘一放,茹芯偷偷掀开红帕,隔着镂空雕花的小窗,回首瞧向大门口送她的司徒夫妇,泪水模糊了视线。
义兄、初月姊……
离开擎天堡这个大家庭她很舍不得,但恩情难还,况且他们是她深信的亲友,安排她嫁人,除了顺从,她没有其他选择。
倒是她心里有点疑惑,新郎到底是谁,义兄何必神秘兮兮地瞒着她?
直到出嫁前,她仅知未来夫婿姓段,家住西安城,却不晓得他的名,更不知道夫家是做什么生意的?甚至运来迎亲的都不是新郎官本人,而抬轿、敲打乐器的全是些有武功底子的汉子.以保护她一路上安全。
义兄对新郎的身分很保密,只告诉她他是位顶天立地的男儿,有能力保护她一生。
事事隐瞒,到底为什么?
她微偏脑袋.低眉思索着。
规律摇晃的轿子突地停下,打断她的思绪。
“韩姑娘,麻烦您下轿。”
是喜娘的声音,到了男家吗?不对啊、依礼俗,得由新郎官踢轿门三下,再由喜娘扶她出轿,现下没人踢轿就要她出轿门?!
“姑娘,您下轿吧。”喜娘再度催促。
茹芯推开门,低头走出花轿后,站直身发现树下有十多匹骏马及三辆马车。
来迎亲的大汉们合力将她的嫁妆搬人马车内,甚至还有人
到河边打水,准备饮食用水。
“他们在做什么?”
喜娘笑呵呵回话,“到新郎家约莫还有两日路程,改乖马车比较便捷,而司徒少主不但为咱们打点好马儿与马车,也打点妥落脚地点。”
“那花轿如何处理?”
“待会有人会送回擎天堡。姑娘,我帮您取下凤冠,您到河边净个脸,咱们再上车赶路。”
茹芯会看相,见喜娘一脸福态便知她是忠厚老实之人。所以便毫不犹豫依了她的话,不到半个时辰,一行人朝陕西前进。
两日两夜的路程,由于司徒灭日为他们做好安排,因此一路极为顺利。
第三日的上午,他们走过护城河、穿过城墙,平安踏人西安城。
茹芯撩开马车的布幔,奇地瞧着这座繁华的大城。
“这里就是西安?”她要在这里度过她的余生?
同车的喜娘呵呵回道:“姑娘好福气,嫁进西安成为西安媳妇儿。”
她以淡笑回应,若能,她实在不想嫁人.
须臾,马车来到一座宅院前。
“到了,姑娘下车。”喜娘扶茹芯下车后,连忙敲门通报。
茹芯抬眼看着气派的门面,心头百感交集,脸上没有半点新娘该有的喜色。
她要嫁人为妻了,有个美好的家,这是好事,笑啊、笑啊!
她不停地告诫自己,强迫自己接受无法改变的事实.可是压在心口的大石教她不管怎么努力都笑不出来.
喜娘返回她身边,“姑娘,这座宅子是男方家的别院,咱们先在这儿住上一日,后日是好日子,对方会抬花轿正式迎娶您过门。”
原来有如此安排。茹芯点点头。
“姑娘,随我进来。”喜娘牵起她的手朝门口走,希望快快安置妥她后好去找朋友嗑牙。
突然,几位身着华服的男子静默且迅速地走进巷子,为首的老人与茹芯交错而过后停下步伐,回首看向踏人大门的她。
这位清秀的姑娘有点面熟——
莫名的熟悉感令老人闭眼思索。
“主公。”
属下的呼唤令他回神。
“没事,咱们走。”老人走不到几步,忍不住低声朝属下交代.“派人去追查刚才那位姑娘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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