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姑娘欠爷的钱啊!早知道我就把她拎到爷的面前!」
「你在哪里看过她?」楚朝歌倏地揪住小僮的手臂,双眼炯炯地瞪著人。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爷认识这位姑娘啊!」小僮被他的姿态弄得紧张兮兮,说起话也结巴了。
「你在哪里看过她?快说啊!」楚朝歌急迫地质问著,小僮被他摇得脸色发白。
「她偶尔会出现在东边大街。」小僮气喘吁吁地说道。
东边大街?那只是几步路啊!楚朝歌抱起画卷就往外跑。
「我的画——」崔姑娘焦急的叫声传入楚朝歌耳里。
「画我买了——她是我的!」楚朝歌在街上狂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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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两个小小孩儿们在池塘边吟唱著歌谣。
黑啸天的日光扫过两人紧握住的小手掌——
曾经,白芙蓉稚幼的身子也曾如此可人地倚靠在他的身边。
曾经,她将他当成生命中唯一的不变。
曾经……
黑啸天鲜红如血的眸瞳中闪过戾气,百年难见的俊美脸庞更形魔魅。
他要她!即使人间之外的诸多界域,会因为他接下来的举动而风云变色,他亦不顾。
天下间不会有他黑啸天得不到之物,尤其是他深爱的那株白色芙蓉。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两名小孩仍旧开心地吟唱著,而隐身树丛後的黑色身影却将目光投射到前方一处空旷平地上。
白芙蓉以为逃到人间、以为设下封印,他就找不到她吗?
他从来就不是泛泛之辈!
此时,鱼戏莲叶东南西北都不干他的事。他要弄清楚的是——
这场游戏中,究竟是鱼戏莲,还是莲戏鱼?
或者,莲和鱼都跳不开池塘的范围,他与她不过是两颗抛到池塘中的石子?
黑啸天危险地眯起眼眸,脑子在浮起她的盈盈笑颜时,心中乍然一恸。
前方纵使是悬崖峭壁,只要她等在崖壁之下,他纵使是粉身碎骨亦要将血肉飞溅到她身上!「沙红罗,你居然敢抢你娘的男人!」沙艳娘气焰高张地一脚踹开桌子,朝著自己的不肖女就是一阵破口大骂。
「他身上刻了你的名字吗?」沙红罗媚眼一扬,口中的蜜核「噗」地一声,朝她娘的方向啐去。
「谁都知道他最近在我那儿过夜!」面对女儿此种轻蔑之举,沙艳娘平素不轻易出现的皱纹亦在激动中浮现於眼角。
「在你那里过夜又怎样?平日里一些鸡鸭狗蛇类的贱物,还不是全都在你门口或蹲或卧?一堆发情的动物!哼!」沙红罗粗鲁地咒骂道,一身的红衣凸显了她俏脸上的不耐神色。
她的人生就要这样过吗?「女人国」里的女子的脑子里都装了什麽?没有男人,就无法生存吗?她快被闷死了!
「你少转移话题!一定是你对他乱抛媚眼,否则他昨晚怎敢在我面前说什麽他宝刀未刀,外头年轻貌美的姑娘等著他怜惜?」沙艳娘声音逐益加大,瞪人的目光也更加凌厉:「今儿个果真让我抓到把柄了吧!一顿午饭下来,他一双眼睛直往你那儿瞧。你那点心思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眉来眼去,当我瞎眼吗?」
除去她沙艳娘的风韵,岂是甫出茅芦的臭丫头所能比拟的一事!况且她也不希望唯一的女儿太早陷入这种泥沼间。
「我高兴和谁眉来眼去,你管不著。」沙红罗傲慢地一抿嘴,拈起一颗蜜枣入口,任性的美丽全挥洒在猫儿般妖媚的杏脸桃腮上。
「我是你娘,我当然能管!」沙艳娘瞪著已出落成一身妖娆身段的女儿。
「哈!任何女人到女人池里泡上一会,都可以称为娘了。」沙红罗的粉色小舌舔去指上的甜渍,不当一回事地说道。
谁都知道她们女人国的女人不会因为与男子交欢而受孕。这里的人若想拥有後代传承,唯一的法子就是到国内正北方的女人池里泡个三天三夜——
孩子,由此孕育而出。
当然,既名之为女人国,女人池生出来的孩子便不会有第二种性别!
「总之,你跟我抢他就是不对!」见她毫无忏悔之意,沙艳娘的语气更加火烈。
「哪里不对?女人国靠的就是一个抢字。你还不是从别人手里抢来了那个糟老头的?」沙红罗挽起丹红衣袖,露出两藕雪白玉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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