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姐,莫非你知道甚么『内情』?」
两名小丫鬟吃惊的互望一眼,异口同声的追问道。
「我听说啊--」
一句煞是吊人胃口的「我听说」一出口,两颗小脑袋瓜便忙不迭的凑上前来,心急的催促她道:
「珍姐知道甚么?快说、快说!」
「我听说沭侍卫是跟爷一同长大的。」被唤做珍姐的丫鬟一脸神秘的低声说道。
「一同长大的?你的意思是说,沭侍卫很小就被送到府中来当侍卫?」巧儿一脸茫然。
「才不!听说,沭侍卫是大老爷从外头带回府来的,简直像自个儿的亲生儿子一样,爷有的,沭侍卫一样也没少过,甚至连大老爷临终前,还把所有家产分了一半给沭侍卫。」
两名小丫鬟听了莫不惊愕得倒抽一口气,两眼瞠得老大。
她们总以为沭侍卫那股与众不同的气质,与一身自然流露如王者般的气势,是练家子特有的味儿,没想到竟是可能与宁家有某些不可告人的关系!
「莫非沭侍卫是大老爷在外头生的--私生子?」
除了是自己的骨肉外,喜鹊儿实在想不出大老爷何以会对一个外人视如己出。
「当然不是!听说沭侍卫的爹娘只是一般的平民百姓。」珍姐嗤之以鼻道。
「那为何大老爷会对沭侍卫这样另眼相待?」
「是啊!既然大老爷对沭侍卫这么好,起码也该是个个愁吃穿的公子哥儿,又何以会变成爷的侍卫?」
还来不及喘口气,两个小丫鬟忙不迭的再度追问道。
「这我可就不清楚了,不过,沭侍卫的身分与来历可是非比寻常,可不是如同咱们一样的人。」珍姐斜睨着两名生嫩单纯的小丫鬓,话中有话的说着。
「原来--」
两名小丫鬟怔怔的对望一眼,脸上的表情由震惊逐渐转为失望,而后便宛如斗败的公鸡般,垮着肩走了。
一见两人的身影跑远了,珍姐原本满不在乎的脸迅速换上一副热切的表情,转头渴慕的盯着不远处的挺拔身影。
那两个傻丫头真好骗--珍姐在心底忍不住嘲笑道。
沭侍卫的事她哪知道!
还不是以前其它的丫头那儿胡乱听来的,是真是假她也不知道,若非这样,怎能骗走了那两个傻不隆咚的小丫鬓!
沭侍卫这么俊俏又性格,最重要的是,打从她几年前进府以来,就喜欢上他了,可容不下这些资历尚浅的嫩丫鬟跟她抢。
啧,这沭侍卫真是越看越俊,那突出有力的五官,结实修长的身材,简直叫人想整个身子贴上去--
「圣旨到!」
正看得入迷之际,一个宏亮的声音蓦然自大厅响起,珍姐好不容易恍然回过神来,却只来得及咽回几乎淌下的口水,以及看着那抹疾步而去的身影。
***************
沭衡来到厅前,一见到来者,便恭敬的躬身行礼。
「叩见王公公,一早劳驾公公亲自走一趟,我这就去请爷──」
「,沭侍卫,等一等!」手拿圣旨的上公公遽然唤住他。
「王公公还有何吩咐?」
「今日皇上下旨是给你,不是给宁大人的。」
「给我?」沭衡始终平淡无波的脸上,至此终于出现一点起伏。
「嗯!」微敛了下神色,王公公肃然扬声宣布道:「沭衡听旨!」
一声威严的宣扬响起,沭衡神色一凛,迅速撩起长衫俯跪于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皇宫御马房珍贵之神驹染上怪病,听闻宁丞相之随身侍从沭衡精通疗马之术,即刻急召入宫,入御马房医治神驹,不得有误。钦此!」
静默了半晌,神色凝重、始终没有一丝起伏的沭衡,终于伸出了手。
「卑职遵旨!」
在沭衡接过圣旨后,王公公又特别交代了声,要沭衡切不可对他人提及此圣旨内容,接着便率着一批随从走了。
厅上只留下拿着沉重圣旨的沭衡,一人兀自敛眉沉思着。
「沭衡?」
正在冥想间,身后倏然传来一个沉稳之声。
「爷!」沭衡迅速一回头发现是卧床方起的宁顤,遂恭敬的唤了声。
「方才是谁来了?」宁顤狐疑的往大厅外瞥了眼,旋即发现他手上紧握的黄锦布。「难道是皇上下了旨,你怎没唤我?」
「回禀爷,这圣旨不是给您,而是给--沭衡的!」
「给你的?」一时之间,宁顤显然也吓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要沭衡进宫,去御马房医治神驹。」沭衡简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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