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澈,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最后,他还是将她抱回床上安置好。
漫漫黑雾,很快将她与他完全和外界隔离开。
而屋外,艳阳正高照。流云和大师兄江海一结束到外面寻查的任务回来,她立刻就忙着找师父,和找其它人探查她不在的这两天那妖女是不是继续对师父使出什么狐媚伎俩。
师父不在,被王召去了。流云找到了平涯问出这两天发生的事。
稍晚。
星夜下,隐密的树林子中,一池冒着霭霭雾气的温泉畔,只见一个似乎刚沐浴完上来的雪艳影子,正坐在石上,舒懒又惬意地流着她那一头宛如飞瀑的湿濡长发。
而就在她身旁,一尊巨大威猛的神兽正半敛眸、懒洋洋地伏在地上动也不动。
气氛和谐。这一人一兽就彷佛是幅既美丽又谐和的画。
不过,这样的暖暖气氛,只维持到另一个人影出现在这里为止──
神兽瑞的鼻子首先掀了掀,金色的眼睛突地张开;至于同时间的夜宿,梳着发的手只是一顿,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她的动作。
倒是奉命当她跟屁虫的瑞,缓缓立起了庞大的身躯,把那颗大头颅转向动静传来的方向,不过也因为辨别出来人的气息,所以牠一点防备的表现也没有。
很快地,一身湖绿娇俏的流云由树林子外转了进来。她一眼就看见瑞,然后她再发现就在一旁的那妖女。
晶圆的眼睛倏地染上怒光,不过流云仍满是戒备地只停在原地没再靠近她。
「妳这妖女到底是怎么哄骗师父的?没想到我才两天没盯着妳而已,妳就已经不把师父看在眼里,自己跑到这里来了!」她不知道是找了多久才找到这里来。而一看到她这副悠哉逍遥的模样,她更生气了。还有……还有瑞!竟然也变成了这妖女的奴才!
她忍不住向瑞甩去杀气腾腾的一记白眼──叛徒!
神兽瑞彷佛知道她这一记眼神中的指控,可牠只是昂了昂下巴,眼中似有某种笑意。
至于夜宿,似乎终于满意在她手中梳理好的长发,她放下了玉牙梳子,接着慵懒地舒了舒身子,半卧在平滑的大巨石上。她的一头黑夜长发由石上洒泄而下,就宛如是一幕充满了生命力和诱惑力的黑瀑──但仍远不及她紫眸流转间的力量。
夜宿一笑,此刻,她的心情很好。尤其是看这丫头为了封澈气急败坏的模样,她的心情就更好了。
「死丫头!难道妳还看不出来吗?妳师父的眼里、心里只有我,他已经是我的了,而妳,永远就只是他的徒弟,懂吗?」她毫不留情地戳破她心里的梦幻。
流云立刻知道她知道了什么,她的脸色不禁又红又白。
「我才不信!一定是妳用妖术迷惑了师父,要不师父身为人间界的守护师又怎么可能会看上妳这个鬼类?」她豁出去了。「就算我是他徒弟又如何?最起码我还是个正常人,我可以喜欢师父,可是妳可以吗?妳是妖怪!是鬼类!妳和师父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这是天地所不容的事……」
夜宿的身遭突地暴扬起一团狂风,她的发丝也如一张死亡的黑纱般在风中舞跃。
流云的心一惊怯,可却仍强恃镇定地瞪着她。
夜宿的紫色眸珠幽深不见底。而她连动也没动,只是凝视着流云,就让流云的面色愈来愈苍白、心口愈来愈紧绷到几乎无法喘气。
「是吗?天地不容……我倒真想看看,这天地会是怎样对我们个不容法……」突然,夜宿身边的狂风说停就停,她的脸上闪现了一抹邪讽挑衅的笑。「倒是妳,妳再怎么喜欢妳师父,也注定永远得不到他,就算妳是个货真价实的人,也比不过我这妖怪。所以妳说,是当妳的人好,还是当我这妖怪好?」
流云的痛处被她狠狠刺中,她几乎要狼狈地躲藏起来了。可这时,她又想起了什么似──
「哼!妳也别得意,太后娘娘已经对师父下旨不能再留妳,妳的死期就要到了!」原来平涯再三吩咐绝不能泄露的事,她这时已完全顾不得后果地说了出来。
而当她一说出口便看到夜宿那出神了一下的表情,一种总算报复了回来的快感更是淹没了她初初透露出此事的不安。
流云的嘴角一扬,忍不住再说出了更精采的内幕消息:「对了!还有另一件是喜事。不只是我得不到师父,连妳也得不到了,因为……太后娘娘要替师父赐婚,听说对象是太后娘娘最疼爱的一位公主呢!」她当然不会笨到说出师父已经拒绝的事。反正只要能挫挫这妖女的狂妄嚣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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