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相信兰儿是无辜的?”佟喜兰的泪水流得更凶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隆慈太后还那么信任她,怎不令她感动莫名呢?
“母后当然相信你了,你一直是母后心中最好的儿媳。不像那个女人矫揉造作、虚情假意,如今她又来陷害于你。”隆慈太后疼惜地轻抚她的小脸,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看,你的脸都瘦了一圈了。皇儿他也真忍心,将你关在天牢受苦,回头哀家一定为你向皇儿求个情,让他将你放了。”
“母后万万不可这么做,母后的好意兰儿心领了,兰儿自问无愧于天地,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兰儿是不会出天牢的。”佟喜兰只觉杜心莲小产之事事有蹊跷,若太后为自己求情,反倒显得自己做贼心虚了,因此她婉言谢绝了隆慈太后的好意。
隆慈太后沉吟了一下,觉她所言甚是有理,所以没再坚持,“你说得虽然不错,可哀家担心你的身子会吃不消牢狱之苦。”
“母后放心,兰儿会照顾自己的。”佟喜兰安抚着隆慈太后。
“你们听着,好好侍侯兰妃娘娘。若有半点差池,哀家绝不轻饶。”隆慈太后大声嘱咐着牢中负责看管的兵士。
“太后,时辰不早了。”常德小心翼翼地提醒隆慈太后。
隆慈太后这才依依不舍地与佟喜兰话别。回到慈宁宫,她越想越不放心,忙吩咐侍女移驾长春宫。
赵哲靖一听太后的凤辇到了长春宫外,忙出宫迎接。见隆慈太后阴沉着脸,知道她是为了佟喜兰的事而来,他的心下顿感不安,“母后病体初愈,为何不在慈宁宫好好歇着?”
“哀家听说娴妃小产了,所以特地过来看看。”隆慈太后避重就轻地说。
知道母后一向不喜欢莲儿,但赵哲靖又想不出母后的真正用意,只好上前扶住隆慈太后,将她迎进长春宫。
杜心莲一见隆慈太后进来便挣扎着要自床上起身相迎,却被赵哲靖用手按住,“莲儿,你身子尚未复原,就不必拘礼了,母后不会怪罪你的。是不是,母后?”
隆慈太后斜睨了杜心莲一眼,见她虽然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但眼神炯炯发光,哪像个刚刚小产的病人?心中更加确定其中有诈,“既然身子虚弱,就在床上躺着吧。”
“那臣妾失礼了。”见隆慈太后隐忍的表情,杜心莲心中一阵得意。她假装虚弱地喘了几声,早有宫娥取来一个靠枕垫在她的背后。
隆慈太后一坐定,就开门见山地说出来意:“皇儿,哀家到长春宫来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想如何处置兰妃呢?”
赵哲靖顿时皱起了眉头。为了佟喜兰的事,他心里其实也很为难,一夜夫妻百日恩,将佟喜兰关进天牢,大半也是因为她口出不逊之言。事到如今,自己也是骑虎难下呀。
“母后,儿臣正为此事犯愁,依母后之见该当如何处置才比较妥当呢?”赵哲靖乘机将难题抛给自己的母后。
隆慈太后悻悻地瞪了他一眼,“哀家相信兰妃绝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一定是有人妄图陷害于她。”眼光一扫杜心莲,见她垂首无语,便接着说:“何况光凭一支人参就定了兰丫头的罪似乎也不太公平吧?”
赵哲靖点头,“母后所言极是,但如今真相未明,只能委屈她几日了。”
“本来哀家想替兰丫头求情的,可兰丫头怕污了她的名声执意不让,哀家想想也觉在理,所以还要皇儿尽早查清此事还兰丫头一个清白才是。”隆慈太后一想到佟喜兰在牢中的情形,不由得红了眼圈。
赵哲靖心中也是懊悔万分。那巴掌与其说是打在她的脸上,还不如说是打在他的心上来得更贴切些,“母后见过她了?她……还好吗?”
隆慈太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她是好是坏,你自己不会去天牢看啊?”
赵哲靖被隆慈太后一顿抢白,立时做声不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己虽贵为一国之君也不能公然徇私呵!他不是狠心不到天牢探视她,而是怕自己一见到她就软心肠地放了她,唉!
“母后说得不错,皇上,你的确应该去天牢看望一下兰妹。虽然兰妹她一时糊涂,可她毕竟是爱着皇上的,做出这种傻事,她现在一定非常后悔,皇上难道不能顾念夫妻之情给他一个悔过的机会吗?”杜心莲也为佟喜兰说着好话。
“莲儿,你心肠太好了,只可惜好心没好报,兰儿她……她实在是罪无可恕,朕不会让咱们的孩子枉死的……”赵哲靖话音未落,常德已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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