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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来得及咬一嘴呢。
眼看着里面的快活王没动静了,他想本着盟友精神进去看一眼,也算对教主有个交代。
随后就看到陈格野狗扑食一般一脚踹了上去。
嗨呀,你踹脑袋啊!你踹腿子干什么?
此时的柴玉关也是那么想的。
‘你踹我脑袋啊!’
冲着腿来他一点都没防住。
哪有人偷袭不冲着要害去?
短暂的愣神后,柴玉关一个侧翻滚,在自己的长袍底下掏出一把大刀,他几乎精通各个门派的武功,眼前这个少年为数不多的例外,想要精通他家武功的人都死了。
他柴玉关,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不允许别人学他们武功,自私自利的高手了。
以他丰富的战斗经验,以及这个地宫里面的人手,应该能胜天半子。
“陈少侠,我与你无冤无仇。”柴玉关先起手式定基调。
“对。”陈格点头确认,再次猛踹他的另一条好腿。
那我问你,那我问你?
白飞飞倒是没想着和柴玉关寒暄,眼见自己的支援到来,她放开手脚打。
柴玉关犀利动手。
陈格起手格挡。
白飞飞:白骨幽灵掌X n。
白飞飞看到柴玉关使出武当、少林、峨嵋、崆峒、昆仑五大门派的不传秘学。他的刀法也极为厉害,刀光如闪电惊鸿,刀风如雷声轰耳,其势之急,令人防不胜防。
每一招都极其凌厉,每一招都能被陈格正好打断。
每被打断一招,她就一巴掌拍上去。
看着不远处挡着不让此处打手靠近他们的阿飞和沈浪,她心里生出一种:‘怎么会这么简单?’的想法。
下一秒,白飞飞掐灭了这个念头。
她觉得简单,是因为她的队友足够强。如果是她一人前来,恐怕只有玉石俱焚这一种方法。
等自由了,一定要当一个绝顶高手,只有这样才能看到最美的风景。
柴玉关此时觉得很憋屈,防了那么久的逆子,废了那么多的心思,没想到陈格居然是为了给一个女人报仇出气才过来的。
好一个天衣无缝替身局。
他和王怜花都被做局了。
现在真是人心不古,他年轻的时候给女子报仇都是要光明正大打上门的,哪里会弄那么多障眼法和幺蛾子。
有道是: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再加上那个罗刹教的老头时不时传来猥琐又刺耳的“嘿嘿”声,虽然不至于影响到他的心态,但是严重影响了他手下那群人。
本来就打不过阿飞和沈浪的打手,在“嘿嘿”声中跑的更多了。
看来只能使用出他最后的手段:“别杀我,你应该需要耶侓大石的情报。”
陈格闻言,思考两秒。
就在柴玉关费尽心思找另外的筹码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耶侓大石的情报我们这也有,你小子直接问我就行,真当这里就一个势力会打听?”
陈格转头,看到之前看到的老头,手里还捏了两个李子,对他道:“小陈,吃我挑的,你不会挑,净捡酸的吃。”
陈格只能回:“谢谢掰掰。”
“害,不用谢。”梅长老摆摆手。“你打你的,打完了来吃,我给你留着。”
就在陈格想要和老头寒暄几句的时候,他的身体自己就动了起来。
老头眼睁睁看着陈格扭着头,嘴里还说话呢,腿就自己溜达了出去。先是一脚踹在了柴玉关腰子上,随后一把抓住小姑娘后脖颈,一个闪身来到他身后,把他也拽出去。向外跑的时候还顺道喊沈浪和阿飞一起跑。
那两人也没有丝毫怀疑,转身跑了出去。
被拽着的梅长老可以看到后面的情况,只见有个女人从房顶上一跃而下,直奔快活王,而快活王不知道摸到了点什么东西,前厅“哄”的一下烧了起来。
两个人在火中纠缠互殴。
梅长老看着快活王想要向一处离开,却被那个女人从背后绞杀,最后一块巨石将两人一起砸中,就算活下来还不如死了干净。
此情此景,让他想要感叹一句:“岂不闻举头三尺有神明,忘义多应当罪名!海神庙见有他为证。似王魁负桂英,碜可可海誓山盟。”
陈格:这人怎么还唱上曲了?
唱完之后,老头砸吧一下嘴:“听到了没有?小陈。万不可负心薄幸。”
“听到了。”知道这个年纪的男人就喜欢教育人,陈格也就回一句,配合一下,他尊老。
这个人猜的还挺对,但为什么不往江湖仇杀上面想,只想情感纠纷?
这么想着,陈格也问了出来。
“哼,老头的眼睛就是尺。”
懂了,这人上辈子是月老手下编绳子的苦力。
不得不说,在这里工作时间久了,就是有先发优势,干活的那群人比他们跑的要更有计划。
“走那里。”这时,白飞飞开口,指着一处道,“我特意留下来的。”
陈格一看,就知道留下的是哪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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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染金滩万里绸,风翻垄脊千重浪。
沙漠的景色似乎都是一样的,尽是无人涉足的荒凉。
几个灰头土脸的人打破了它的寂静。
出来的几个人相顾无言。
梅长老将两个李子推给陈格,又用手示意了一下白飞飞的方向。
陈格压根没看见,接过李子,把一个塞在嘴里,另一个顺手递给阿飞。
梅长老:……
阿飞看着李子,又看了一眼白飞飞,最后还是自己给吃了。
沈浪看着两人鼓鼓的腮帮子,长老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虽然知道此时笑起来会不合时宜,但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只能找话:“怪不得阿飞兄弟说你更适合对付快活王呢,我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
陈格的招式和关七的有很大不同,如果说陈格是精密到一厘,绝对不会失手,那关七就是把攻击范围扩大一丈,绝对不会失手。
虽然结果一样,但表现形式天差地别。
“哪里哪里,沈大侠的沧浪剑法名不虚传,潇洒、灵秀。”陈格也夸夸。
沈浪笑而不语。
无需客套太多,只要相识,日后能交流的机会便会更多。
“王怜花去哪了?”阿飞开口。
陈格:“马上就来。”
如果这里只有三个人,他倒是可以直说,但这偏偏有个不知道为啥凑过来的老头,那就要防备一手。
老头此时笑眯眯开口:“小陈,要不要来我们西方魔教玩啊?”
陈格摇头:“不去,我出来太久了,去完白驼山庄就要回家。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不放心。”
梅长老:?小的先不说,老的真的需要你担心?
他也只是有枣没枣打三杆子,不去就算了。
“掰掰,耶律大石的情报……”
“好说,我告诉你。”梅长老清了清嗓。“来的人说是得到了他的旨意,要背刺金国,但我们试探许久,发现不是。”
耶侓大石已经西进许久,已建立国家,沿用辽国年号,要真说打回来,他大概率是没有那个心气了。
但是嘴上说一说,扰乱一下金国军心这种事情,他还是很愿意干的。
打不了你跑到中亚再来打我啊?你舍得吗?
“……也挺好,谁说攻心计不算计。”陈格感叹。“他们号称多少人来?”
“八万。”梅长老比了一个八。
号称八万,那就是……
“来了八百个人?”陈格问道。
梅长老摇摇头:“来了八十个。”
还真只是来扰乱军心的,不过没关系,我会出手。
“谢谢掰掰啊,之后来东京记得找我玩。”陈格挥手道。
“怎么,用完就扔?”
“那哪能呢,我这直接说是尊重您,不玩心眼子。”陈格说道。
“那你也记得有机会来我这里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