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铁珊看着几个人,只是说道:“你们为什么这么着急我就不问了,等回来一起喝酒。”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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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的知府很开心,这些可都是送上门的政绩。
“我这就写奏折发入京城,你们也要一起去?”知府问道。
“自然,我想要看到他们被审判。”陈格道。“那些杀手被阎老板出资安葬了,如果有需要……”
“不,没有。”知府一挥手。“证据确凿,犯人供认不韪,你们直接将人送到开封府去就好。”
说罢,点了几个衙役,让他们跟着一起去押送。
其实也不是知府不负责,而是陈格他们给的东西实在是太全了,给知府一种:天哪,这简直馅饼砸我头上了。
而在审问的时候,霍天青就像是摆烂一般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然后揽到了自己头上。
知府:这辈子没审过这么容易的案。
洋洋洒洒,笔下生花,知府开始快速的写折子,写的手腕子都痛了。终于,在打了两遍草稿之后写下了最终版。
看着这张折子,他扬起笑意:珠光宝气阁可是本地的纳税大户,这样一来,在这里做事会更容易。
手下接过折子,小跑出门,快马加鞭赶往京城。
几个衙役给霍天青和上官飞燕上了枷,置于囚车中,陈格几人为了不出意外,在那囚车上盖了一块布遮着两人。
“几位,还是坐马车上吧,这样比自己走快一些。”陈格招呼道。
四位衙役也没推辞,道了一声谢,便坐在马车外的横梁上充当几人的看守,也时不时的把马夫换来下赶马。有一些杂活也会帮着几人去做。
就这样,虽然多了几个人,但赶路速度也没落下,几人出了山西,进了河南境内。
一路都平安无事,证明几人的推断没错,否则像他们这种从山西出来的,本着宁可杀错不能放过的原则,都会试探性的来刺杀他们一波。
“再过两个府,就能到开封了。”陆小凤松了一口气。
连续在野外赶了好几天的路,这次进府城可要好好休息一下。
几人进了怀州府后,便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找到客栈,几人住了进去,安置好犯人,留了四个衙役看守,便出来打探消息。
陈格在街上五步放一个探测。
“嗯?”陈格愣了一下。
【开封府护卫】这几个词明晃晃的出现在几个看着像普通农人的头顶上。
那几个护卫坐在一处喝茶,身边还放着菜篮子,一看就是来城中卖菜歇脚的周边庄户人。
陈格也顺势坐了下来,听他们聊天。
“不知道这次盗帅要用什么方法来偷走那李府的玛瑙杯?”
盗帅?楚留香?!
陈格差点没控制住表情:这些开封府护卫不会是来抓你的吧?你好大的排面啊。
“现在府城弄成这样全都是那个李员外为了防贼搞得,我们做买卖挣点小钱都不爽利,离楚留香偷东西不是还有两天时间吗?”一位喝茶的人抱怨道。
“那又有什么办法?人家可是李半城。”
陈格听着几个人蛐蛐李员外,打算回去问问其他人的看法。
等到了客栈,其他人也都到齐了。
“楚留香要偷东西。”
“我遇见了伪装成生意人的开封府护卫。”
陈格此话一出,引来了几人的注视。
“能出动开封府,一定不会是抓个楚留香这么简单。”陆小凤道。
开封府是主管京城的行政,司法的衙署,被称为天下首府。倒不是看不起楚留香,但是以他做的事情还不值得惊动京城市长和最高人民法院的集合体。
阿飞道:“我们本来就是要去找开封府的人,现在就有现成的是不是简单了许多?”
“也有可能是更复杂了。”陆小凤道。“如果是真的,那么李府的水很深。”
“我今晚去探一下。”陈格道,直觉让他进去看看。
“诸事小心。”想到陈格轻功卓绝,其他人也放下了心。
是夜。
李府灯火通明,光是守卫就有三队,相互交叉巡逻,还有雇佣的镖师大侠到处巡视。
陈格出现在李府上方,像是一道划过的黑色流星,转瞬即逝。
按照侦探的推断,这一场应该只是幌子,他要找就要反其道而行,不要去人最多的地方。陈格在李府的范围内打开了地图,果然,和他直觉一样,有个世界碎片在闪光。
这应该就是被分成两半的册子之间会相互吸引吧。
陈格找到了一个人不多不少的地方,打算在这里威胁一个人问问。
【小偷干活中(易容)】
在扔了许许多多探测,想要找到一个重量级人员的陈格终于看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词条。
“是楚留香吗?”陈格心道。
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那小偷的背后,搭上了肩膀。
那人明显被吓得往上窜了一下,回过头,就看到陈格露出了楚留香教的招牌笑容。
今晚没有月亮,能见度很低,唯一的光源就是房间窗户透出来烛火的光亮,映衬的这个笑容带上了几分邪气,恍若艳鬼。
被吓了一跳的司空摘星:我的妈,有鬼啊!你大半夜笑什么笑,有病吗?不要过来口牙。
司空摘星的眼睛清亮,犹如被泡在冰泉之中的黑玉,这让他的眼睛能够明显的表达情绪,虽然时间不长,但那明显的错愕还是被陈格捕捉到了。
试探失败,看来不是楚留香。
陈格开口威胁:“你是谁,带一张假脸要干什么?”
说罢,伸手去捏司空摘星的脸。
司空摘星的脖子灵活的就和可拆卸的一样,左扭右扭。随后扔了一把粉末到陈格脸上,运起轻功向外跑,陈格反应了过来,挥袖挡住,随后便追。
在追到围墙处,陈格一把抓住了司空摘星的脚腕,司空摘星也顺势腿部用力将陈格向前甩。
结果就是,司空摘星的胃部一下子卡在了墙头,随后滑落在地,而陈格被Pia在了墙上。
陈格一撑墙,向后一个大跳跳到司空摘星身上,伸手就去撕他的脸。
司空摘星也伸手挖向陈格,嘴里含糊不清道:“你这张脸不想被我挖烂就松开手。”
陈格:“没事,我有舒痕修复胶。”
司空摘星:……你怎么好意思直说你会用这种东西啊?
还好现在大家都视线都在玛瑙杯那屋,没有人来这种偏院看到他俩打架。
陈格一把把司空摘星的易容薅掉,随后绕道他身后,一条胳膊横在脖颈前,另一条胳臂向上扣住,两条腿交叉锁住腰间。
“情比金坚七天锁。”
司空摘星身后一下子多了百十来斤,听到后面的人说道:“不想被我勒的窒息而死的话就说实话。”
司空摘星坐下,道:“我是李四,来偷东西的。”
陈格:“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你有没有听到我之前说的七天锁?”
“啊?”
“我这个招数要七天才能解开,这七天你得带着我吃饭洗澡上厕所。你不说实话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时间了解彼此。”
七天?黄花菜都凉了。
司空摘星一转眼睛笑道:“那也不是不行,其实我这个人偷东西就是为了拿钱治病,我一没事就喜欢到人多的地方打滚,我看那个放玛瑙杯那屋人数就不错,很多。”
陈格一听:呵,这人还想拿拿龙,瞧不起谁呢?
当即开口:“今日夜色正好,李四亦未寝,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我还能在后面给你说贯口。”
说罢,就开始了:“我请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
司空摘星心道:不好,遇到对手了,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谁更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