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陈格停了下来,道:“这里还有伪装的开封府护卫呢。”
说完他又接上了。
司空摘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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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报菜名
第38章 接近
司空摘星感觉自己遭到了职业生涯的大危机。
他偷东西从来都不高调,靠的就是一手精湛的易容术和绝佳的轻功。
可是今天,一个照面自己带了易容就被看破了,而轻功也差了一筹,现在他的胃还在隐隐泛痛。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你看脸不是楚留香啊。”陈格说道。“以他的名气做遮掩来偷东西吗?你这小贼还挺贼。”
“我还用他遮掩?”司空摘星红温了。“悄无声息才是偷盗的最高等级,提前发预告函的都是邪道,那完全就是在炫耀。他那还能叫偷吗?那就是抢。”
陈格想起来了上辈子刑法的一个议题:偷窃是不是一定需要隐秘性?公然盗窃是否算盗窃罪?
啊,大脑,我命令你不许再想了。
“你确定你要这么箍着我七天?”司空摘星问道。
“那不然呢?我不都把招数名字喊出来了。”陈格道。
“喊招数名字真的很傻嘚。”司空摘星开始人身攻击。
“这还不是为了给你提醒,只要被我抓住就无处可躲,你还不是被抓住了,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陈格嘲讽道。
司空摘星深呼一口气,开始在地上打滚,弹射。
一会后。
“别打了,咱们别打了。要和平不要争斗。”司空摘星晕晕乎乎的说到。
这个人有点邪乎啊,每次要撞到地上的时候他都能趁机卸力。
陈格:“谁和你打了?我都没动。”
“我们可以谈谈。”司空摘星转移话题道。
“你先带我去一个地方,然后我们再谈。”陈格说道,他看到地图上的碎片动了。
司空摘星:“行。”
你司空爷爷神通广大,背着你这百十来斤肉也能不让任何人发现。
司空摘星委委屈屈的背着陈格,往他指定的地方走。
陈格在他背上鸽子歪头:不会吧,真哭啦?
司空摘星并没有哭,他真的背着陈格来到了一间厢房:“这是员外家大公子住的地方,你来这里干嘛?”
陈格伸头,看到里面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的男人走来走去,道:“他身上有一物与我有缘。”
“怎么?没办法取出来?把我放开,说几句好听的,我给你偷出来。”司空摘星道。
在这一瞬间,陈格是真的心动了,不就是说两句好听的吗?他能夸两个小时不重样。
但是随后,陈格便放弃了这个想法:“算了吧,我可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听我一句劝,这李府,你还是别继续待着了。”
司空摘星:“不是,难不成真有开封府护卫,不是你驴我?”
“我驴你干嘛?现在走还来得及。”陈格说着,真的从司空摘星身上下来了。
他打算在这里蹲墙角,碎片的距离必须足够近,才能成功吸收,他就在这等着,吸了就跑,东西又不用拿走,不怕打草惊蛇。
陈格找了一个好墙角种蘑菇,在阴暗的角落里生长了一会后,他转头看站在一边的司空摘星:“你咋还不走,是不是想和我做朋友但是不好意思说?”
司空摘没说话:鬼才想和你做朋友。
只是陈格刚刚说的话让他不能不多想,作为一个资深盗贼,他对各个政府部门都有着极强的敏感性。
李员外虽然在本地势力很大,但是在开封府眼里他算哪根废铜烂铁?还想让帮着守宝物,不可能。
再一个,就是他和楚留香。他在接下这个生意过后,准备了一段时间才赶了过来,没想到楚留香也发了预告函要偷东西。本以为这是一场巧合的王见王终极对抗,但现在看来,这个世界哪有这么多巧合?他怕不是和楚留香一起被算计了。
司空摘星走过去,戳了戳蹲在地上的陈格脑袋:“诶,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陈格转头:“别戳,里面那人脑瓜子锃亮你怎么不去戳戳,商量嘛?”
“你告诉我这里到底啥事,我帮你把东西偷出来。”
“我不是告诉你别掺和吗?听哥一句劝,这里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司空摘星道:“我是被人雇着来这里偷东西的。”
陈格一下子跳起来:“谁雇的你?要偷嘛?”
司空摘星道:“我是有职业道德的,不能说雇主名字。”
陈格用一种我懂你的意思的眼神看着他道:“不能直说是吧,我都明白。肘,我俩好好商量一下。”
“等等。”司空摘星把人拦住。“我们先回去把打架那地平整一下,看着和狗刨过的一样。”
“不都是你一人刨的吗?”
“那你就是我背后长的大瘤子。”
陈格平静的看着司空摘星,又迅速绕了一个圈把自己锁在他身后:“现在你的瘤子又转移回去了,你能长这么俊一瘤子就偷着乐吧。”
“迟早找大夫把你剜了。”
司空摘星和俊瘤子在出来之后去哪起了分歧,陈格自然是想要回去报平安的。
“我不去你那里,我就一个人,万一你们对我图谋不轨怎么办?”司空摘星道。“现在是我的腿在跑路,少在这提意见。”
漆黑黑的夜,一个皮肤白皙的英俊男人背着一个处于人类审美极限的少年在小道上狂奔。这场面已经有些抽象了。
“你说别人看见我俩现在这样会咋想?”陈格问道。“后人写志怪小说恐怕会多出来一篇吧。”
”你知道还不从我背后下来。”司空摘星咬牙切齿的说到。
“那不成,我感觉你跑的挺稳,有我家以前二八大杠那味了。”
司空摘星寻摸着这可能是个马的名字:“你给它起这名,它没不乐意拿蹄子踹你?”
“没啊,要不我说你俩像呢。”
“我真想薅着你头发把你扔出去。”
等到了司空摘星落脚的地方,陈格发现是一个单人小院子,里面放置摆设也很精致。
“你先说说吧。”陈格道。
司空摘星喝了一口凉水,道:“三个月前,那个老李员外声称自己得了重病,便写信让在外的孩子们回去看看他,这很正常,毕竟年纪大了。”
陈格倒是不知道这个,坐正了身子听讲。
“我就是那个时候接到生意的,那确实是一大笔钱,我接下之后便去收集情报,发现老李员外的二儿子对这个消息嗤之以鼻,打算磨磨唧唧慢慢去,所以我觉得必要时刻可以用他的身份。”
司空摘星顿了一下,又道:“我做好准备之后才来到这里,却听到楚留香发预告函要和我在同一个地方偷东西。然后就听见你说这里有开封府护卫,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陈格用看破一切的表情说道:“你是偷王之王司空摘星。”
“啊对,我就是。”司空摘星直接承认。“你该说自己的情报了吧。”
陈格组织了一下语言,隐去了一些事情,道:“我和朋友们在一起破解了密室的重重机关,本想找那密室主人的线索,却不想看到了半本册子,经过我周密的调查,发现后半本册子在你说的那位大公子手里。”
司空摘星见多识广,知道那册子恐怕不是账本就是黑料,他指了指京城的方向:“是那里的?”
陈格点头。
“怪不得能引来开封府。”司空摘星道。“看来这李府不是要坦白就是要鱼死网破了。我和楚留香都是他秘密处理那半本东西的幌子。”
“楚留香要偷玛瑙杯,你要偷什么?”陈格问道。
“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只是一根湖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