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花自飘零水自流_作者:徐徐图之(39)

  忠顺亲王与圣上扯了半日家常,圣上脸色渐缓,老亲王方开口为水汭求qíng,只道他少年xingqíng,今日有些莽撞了。圣上听了也没言语,只坐在那位上,面色无波。

  老亲王也自是摸不透圣意,只好陪着不做声。

  过了许久,圣上方缓缓说道:“少年心xing,终是要改掉。朕从他小时为他倾注了多少心力,如今看他长大却如此顽劣…只望他不要再让朕失望了。”

  忠顺亲王从内殿出来,站在高阶上朗声道:“圣谕,太子水汭无故杖责太傅,行为乖张,有负圣恩,着今日起一月内不得入宫参政,反省为上。”水汭自做了储君之后,宫外自是修了太子府,却因圣眷隆重,仍只住在宫中,如今圣上显是真怒了,才下了这道命他一月内不得入宫的旨意。

  水汭呆呆看着忠顺亲王,似是没能明白过来。忠顺亲王走下去拍了拍他的肩道:“太子,快起来罢,先出宫回府去罢。”

  水汭从地上茫然起来,忠顺亲王怕他跪的久了腿麻,扶了他行至宫门外,上了忠顺亲王府的马车,才问道:“腿麻可好些了,让人给你揉揉罢?”

  水汭忽嘻嘻笑了两声道:“老道士,你从哪座仙观来的呀?”

  忠顺亲王一愣道:“太子,你这是……?”

  水汭脸上表qíng如稚童一般,咧着嘴巴傻笑道:“我听父皇说过,这世上最厉害的道士姓李名耳,不过他早死了,你是谁?”

  忠顺亲王已是全然呆了,太子水汭,竟是疯傻了。

  第19章 第十九回 疑被靥亲王寻僧道 驱邪秽道婆自坦罪

  水溶赶到太子府时,水汭正披头散发站在桌上,指着地下的忠顺亲王笑说:“你莫骗我,我可是会去问我父皇的,我父皇什么都知道。”

  忠顺亲王苦笑着说:“是是是,你父皇自是什么都知道,你且先下来,我再与你讲些有趣的。”

  水汭一听“有趣的”,便乖乖从桌上爬了下来。

  水溶目瞪口呆道:“竟是真的……”

  忠顺亲王点头道:“我初时也以为他是顽皮唬我,过了这半时,才信了竟是真的。”

  水溶忙道:“可请了太医来?”

  忠顺亲王忙道:“不可请太医,若是太医来了,圣上立时便会知晓,我从宫中一路回来,什么人也没见着,进了太子府,就已命那些下人远远的院外伺候,到此时知道太子这般的,唯有你我二人。”

  今日水汭宫里打了周太傅的事qíng,圣上显是恼了他,但却还留了些qíng面给他,只命他一月内不得入宫参政,还是给了他改过机会,若是圣上知晓太子疯了,那太子被废就成了无可奈何但又必行之举。水溶思量片刻,自也是明白这其中关节。

  忠顺亲王蹙眉说道:“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弄明白太子怎会好好的就疯癫了。”

  水溶道:“王叔可是有甚想法?”

  忠顺亲王道:“你没听得前日荣国府之事吗?王子腾的侄女并她那小叔子宝玉同时疯了,直拿着刀子追着人喊打喊杀,后来听说是来了个道士并和尚驱了邪,他二人方好了。”

  水溶讶然道:“王叔的意思是,堂兄竟也是中邪了?”

  忠顺亲王低声道:“既圣上下了旨意命太子在家中反省不得入宫,我们也可借此说太子自面壁思过这一月内再不见客。如今此事需暗地里偷偷去寻访个高明的法师来,万不可声张。”

  一旁水汭看他两人神神秘秘说话,那长胡子的老道士本说要给自己讲有趣故事却不理他,有些生气的拽拽他的袖子,嘟嘴说道:“道士,你要是再不讲,我就要去找我父皇了,我父皇可比你会讲故事的多了。”

  忠顺亲王忙又哄他几句,转头来对水溶说道:“此事宜快。我出面有些不好,我叫你来也是为这个,你与荣国府素来有旧,不如找个借头说你要寻那道士和尚来,他们总要给你这qíng面。太子这疯病或是能好。”

  水溶心下惊疑却仍是有些不信这邪门歪道,但如今却也再无他法,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遂道:“这个我明日就去办,可堂兄在这府里,总要人伺候着,总会被瞧出来。”

  忠顺亲王摇头道:“此事你不用担心,我那王府里多的是忠心耿耿的奴才,我找几个过来就可,能瞒几日算几日,所以你那边一定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