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厮退下离去。水溶面具下挑起唇角微微一笑,宫中、王府,皆有一些心怀鬼胎之人明里暗里打探,作为长于皇上的王爷,他的一言一行备受关注,往往是刚传令下去,就有人知道了。因为皇室宝藏的原因,很多路人马皆希望从他这里寻找到蛛丝马迹。
先帝英明,想出了这面具王爷的主意,一方面隐居王府,神秘莫测,牵引那些窥探的视线。另一方面却是自由的莫二少爷,暗中追查地图。
水晴川一脸尴尬,坐在龙座之上,水溶缓缓撇着茶叶,杯中热气袅袅。下面跪着哭的是陶充仪。
“本是小事,劳动皇兄,很是不必。”水晴川嘴角动了动,勉qiáng笑道。
“皇上龙体,关乎国家社稷,岂有小事之理!”水溶淡淡开口,惊的陶充仪连连认错。
“身为后宫女眷!不思贤良淑德,献媚邀宠于皇上,弄些歪门邪道蛊惑君心!你可知罪!”水溶冷哼一声。
“王爷息怒,嫔妾见皇上日夜cao劳,不思茶饭,忧虑在心,只想让皇上多进些膳食,别无他想……”陶充仪哭花了妆,分辩道。
“荒谬!”水溶一拍茶几,连水晴川都吓了一跳:“皇上龙体尊贵,便是进补,如何能生食海物,体质相冲,好不危险!所幸并未多食,若是有些闪失,你又如何担当!”
“王爷!王爷贱妾知错了……”陶充仪吓的要死,她的确是为了引起皇上兴致,而出主意学东瀛人生食海物,晴川忙于政务,胃口不好,想想也便同意了。谁知只吃了两三只牡蛎,忽地腹部不适,面色发青,吓坏了陶充仪。太医诊治后,直言生海鲜与皇上体质相冲,还好食用甚少,否则可是糟糕,忙开了化解的药。
“着内务府照宫规处置!”水溶一甩袖子,立刻有宫女来将软下身子的陶充仪扶了下去。
“……”见水溶回头看自己,水晴川忙道:“任凭皇兄处置。”
“老大不小的人,又居帝位,却不知道注意身体。今儿既知道你有禁忌,以后我可要安排专门人服侍你吃喝,免得出了大事。”水溶道:“争宠献媚是小,把命搭进去了可不好。虽说陶氏有错,你自己也是一个糊涂的,呆会子我再传话叫内务府轻一等发落就是。”
“是,皇兄。”水晴川也很后怕,当时觉得连喘息都很费力,太医说他对生鲜过于敏感,食用不当,也是有生命危险的,自己真是太轻率了。
却见水溶不似专门为此事而来,便问道:“皇兄此次进宫,所为何事?”
“哦,我有件事,要同你商量下,而后发道圣旨,昨晚我便知晓了这件事,当即已问过太医院,见没事,也就没有急着过来,今日是借个由头而已。”水溶道。
“……”水晴川表示无话可说,皇兄这架势哪里有商量的模样,还是乖乖的发了圣旨为上。忽地想起什么,有点为难道:“皇兄,这事,千万不要告诉梨阳,我怕她会发脾气气坏了自己。”
“你们俩啊……”水溶叹了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
林府大门外,气压很低,贾家一众趾高气昂的到了北国公府正门,岂料通报过后,林家小厮却将他们引至西角门,言国公有令,贾家来人只能走西角门,直把贾家众人气了个仰倒,不理小厮,又赶回正门落下轿子,贾政几人下了马,围在贾母轿旁,实在没想到林如海当真是一点脸面也不给。堵在人家大门口,对峙多时,惹得贾家一众被百姓围观,好不丢脸。
“即便他林如海如今贵为国公之首,如今荣宁两位国公到此,更有他岳母舅兄临门!难道林如海竟如此不知礼数!”贾母丢脸丢的大发,恼羞成怒,命人掀了轿子帘大声斥责。
“国公说了,若是论起来,贾家诓骗我家大姑娘上京,又企图阻断父女联系,qiáng行做亲,连国公重伤亦不得送信。幸有莫太师府相助,方得父女团聚。今日看在老国公面子上,方允你们进门,否则便打出去!要进便走西角门,若不愿进,便罢了!”说完,也不搭理,一脸不耐烦。
“你!”贾母被噎得一愣,没想到林如海还是个很记仇的。憋得连连气喘,鸳鸯忙扶稳了顺气。片刻,贾母眼珠一转,只拿起帕子哭道:“我女婿素来是个好的,对我恭敬有加。自打那狐媚子进了门,欺负我外孙女不说,还挑拨贾家同林家的关系!无中生有,胡编乱造,意图蒙混挑唆我女婿与贾家断绝关系,简直是恶妇!今日我便忍了这欺rǔ,也要为我那过世的女儿并受苦的外孙女讨个公道!”说完,命人放下轿帘,便直抬入了西角门。自己找了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