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的错,因为即便是普通朋友也不能这么对待,何况,这还是一个对她动了心的她的小朋友。
第二天,孟姝耳驱车离开了酒店,直接去了碧云联洋。
不巧,应许下午出去了,应母告诉她,他去了人民大道的上海大剧院,那里今晚有音乐会演出,他约了朋友一起,演出结束的时间是晚上9点。
孟姝耳便又去了剧院。
她把车停在剧院门口,等着应许出来后正好接他回佘山。
耐心等待了一个小时,她的手机玩得都快没电了,现在也刚好到了九点钟,观众们开始络绎不绝地走出剧院。
孟姝耳下了车到外面等,十几分钟后,没有意外的见到了应许,意外的是,也见到了他身边的孟安宁。 在车外呆了这么一会儿,脸上皮肤被风吹得尽带凉意, 气温连降, 影响不到附近的人民广场依然热闹,一栋栋大楼亮着不同颜色的LED光, 辉煌地高高伫立,显得人是那样的渺小。
那二人并肩走着, 安宁在笑着和应许说话。
安宁往某个方向指了下, 扶了扶应许的胳膊,示意他往这边走。
孟姝耳这才看到应许的车就停在不远处,司机也下来等他们了。
两人都还没见到她, 应家的司机首先眼尖地和孟姝耳打了个照面, 司机神色慌乱,恍如自己助攻了家主的出轨现场。
孟姝耳冲他露出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而出的笑,没有要怪任何人, 转身钻回车里, 驱车离去。
应许先送了孟安宁回家,孟安宁下车后, 司机张叔转向后面问他:“您回碧云联洋还是佘山?”
应许想了想,说:“佘山。”
“好的,我现在送您过去。”
张叔把车掉了头, 告诉他刚才孟姝耳到剧院外接他的事。
应许只是淡淡回了声:“知道了。”
等他回到佘山时, 已是晚上十点多了。
司机送他到门口,小声说:“孟小姐还没睡。”
“嗯。”应许脚下微顿,侧过身对他说:“你回去吧。”
“好。”司机目送他进了门才离开。
家里亮着灯, 孟姝耳早换上了睡衣,已经打算睡了,但她根本睡不着,连看一部剧都没耐心地快进了好几次。
听到门外传来车声,孟姝耳守在窗户边往外看,到应许进门换鞋的时候,她却又上楼去了。
应许换上拖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屋内安静无声,无法确定孟姝耳在或不在。
在听到张叔告诉他孟姝耳见到了他和安宁在一起后,来时一路他都做好了准备迎接孟姝耳的质问。
可她,不闻也不问,甚至根本就不出现在他面前。
是不是真生气了?
几日内,应许的额心首次舒展.
早上他准时醒来,不同往日总要再躺一会儿的习惯,今天一秒钟的床都没赖,洗漱好了就出来,神色略不自在地在客厅晃了一圈。
家里还是安静得过分,除了他自己和雷诺,没有来自第三人的动静产生。
他还发现今天的餐桌上没有早餐,厨房里更没有早餐的香味,空气中充满了不同寻常的诡异感。
也越发很不妙地感觉到,现在自己所置身的这栋大房子,周遭的一切都和他眼中的世界一样黑暗无际,没有光亮、没有希望,而他,没有安全感,无依也无靠。
应许心越来越乱,快步上了二楼敲了敲孟姝耳的门。
他打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这让他立刻变得像一个被抛弃了的小孩,回去找到手机,慌张地给孟姝耳打去电话。
没有人接……
应许僵愣在原地,仿佛遭遇了迎头打下的一记闷棍,碎掉的却是心。
上海飞往曼谷的航班,飞机上清早的乘客很少,普通的经济舱难得有着商务舱的清净。
孟姝耳正在补觉,戴着眼罩,塞着耳机,自得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