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脚踏出房门要回去的路盛转回身:“怎么了,想喝水,还是饿了?”
欧宁摇了摇头,抬起手:“你过来。”
“哪不舒服吗?”路盛俯身到床头。
窗外红灯随风摇摆,欧宁摇摇头宛然一笑,明明青涩明媚的模样,在明灭灯光里诡异得有了属于女人的妖娆。
双手搂住男人脖颈用力一压,她主动把自己迎上去,吻住了面前还在对她关怀询问,路盛微微张开的唇。
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身不由心时。有时候,只是心念一动都情不自禁。
何况,此时怀里是自己心尖的姑娘,还这么热情主动,就是唐僧来了,也要从了。
尤其女孩的唇香香软软凉凉,路盛情不自禁想起小时候最爱的果冻糖。怎么也吃不够吃不腻的香甜。
理智还在纠结,身体却屈服本能,顺势压倒人到被褥中,凶狠咬住那软糖品尝。
新手上路总要跌跌撞撞。
彼此都是只一次经验的菜鸟,又上来就是相濡以沫凶狠纠缠。乱七八糟吻咬中牙齿撞的唇都见了血。
尽管如此,却没有人肯退却,任由腥甜在唇齿间旋转,直到落入喉咙,融入血脉。
男人亲吻女人,尤其没什么经验的男人,总忍不住想要拥抱,想要更亲近。路盛也不能免俗。
意乱情迷中,不争气的手再次不由自主探入薄薄t恤里,手下,温热柔嫩的皮肤让他沉迷,却更让他清醒。
爱而不得,得而不爱,哪一个会更痛苦?路盛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更不想欧宁体会,哪怕只片刻。
一个激灵,他猛地离开欧宁的唇。离开自己心心念念的甜美,离开女孩决绝般献祭。
欧宁上过生理课,也跟宋明珠躲在窗帘后看过心惊肉跳小片片。
几分钟前已经感觉到了男人身体生理上的改变,也知道现在的状况不阻止,顺势会发生什么。
却没想到,路盛会突然松开她。
欧宁迷迷蒙蒙睁开眼睛,瞧着上方路盛脸色通红,额头滚汗的脸颊,她怔了怔又使劲咬了下舌尖闭上了眼睛。手指控制住颤抖,特乖顺解开了自己立领t下的扣子。
女孩的脸粉润润,唇红盈盈,锁骨纤细白......一寸一寸诱惑难敌。起码,在爱人眼中。足以倾国倾城。
路盛也狠咬了下自己舌尖,疼痛和血腥令他艰难移开了目光。一把拽过被子,他把撒旦的苹果紧紧包裹住,不是怕自己堕入地狱,只怕身侧有她。
豁出去不要脸皮,自荐枕席的欧宁再次没想到,路盛没有品尝送到嘴边的美味,反而一个翻身用被子给她卷成一团。
他自己却转过身,抄起冰凉矿泉水瓶从头浇下。
怎么会这样,男人不都是没进化好的本能动物?路盛又是霸气肆意的纯爷们?欧宁意外又不解。片刻轻声问:“你不是喜欢我吗?”
要是此时此刻,换一个姑娘在床上,路盛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刹车忍住?
但他起码知道,那姑娘是真心愿意把自己给他的。
眼下,欧宁也是愿意把她给自己,却并不是路盛一心所求的那个愿意。
之前,听乔牧之翻云覆雨的夜里,他已感觉到,小丫头对感情和他正相反的偏激极端心态。
之后,酒店大堂夜更是偏执到扭曲,如今更明确了。
欧宁,她果然病了。
路盛不是什么不欺暗室的君子,生意场上手段诡计从来不客气。
今晚,本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郞情顺姐意,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反正,不说现在风气多开化,约炮,一夜情,婚前同居喝杯酸奶样便宜容易。
他又是真心喜欢欧宁,也打算喜欢一辈子的。
先睡后睡也没差,还能省了好多麻烦。
但,到底,不行。
身可放纵,心却难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