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她伸手上去戳了戳。
“你做什么?”男人睁开眼,唬得她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不是醉了?”
“醒了。”男人答得简洁,他怎么能不醒,再不醒她怕是还要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醒了?啊!醒了好醒了好!你把这醒酒汤喝了。”甘幼宁递了手里的碗,完蛋,方被他一吓,这汤已经撒了半碗去。
司九楠看过去,她手里当真端了碗的,所以——她方才是出去给他熬的醒酒汤?
“你醉了酒,还是赶紧喝了吧。”甘幼宁吸了吸鼻子,噫,他身上倒是没有太多的酒气。
碗立时换了主人,司九楠抿了一口,五味杂陈。
“怎么样?”甘幼宁期待地瞧着她。
她莫不是以为醒酒汤还有好喝的?男人没有回复,只是一口将汤全数喝尽,把碗搁在了床边的矮几上。
正要再说话,不想下一刻,面前的女人就给他解起了扣子。
司九楠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你又要做何?”
甘幼宁本就是鼓足了勇气,这把突然被按住了手,更是觉得不能半途而废,挣扎着要继续给他宽衣:“还能做什么呀,自然是要做该做的事情。”
“你说什么?”
甘幼宁眨了眨眼睛:“夫君,今日是我们大婚,你既是已经醒了酒,自是要做我们该做的事情呀,夫君不记得了?”
这两声夫君叫得他整个人都怔住了,手指一松,那人便就解去了他礼服整排的扣子,还要往下扒拉。
“甘幼宁!”
男人声音带了些警告,甘幼宁自是听得懂,却是装作不知,头皮有些发麻,但是不能退,已经开了头了,还能这时候撤了不成?
“夫君,这是宁儿应做的。”想了想,甘幼宁又加了一句,“夫君这个样子,倒是不男人了。”
司九楠手掌陡然握紧:“你说什么?”
不好,甘幼宁避开眼睛,胡诌道:“我在兄长书房里瞧见过的,新婚之日,鱼水之欢,人之常情,男人当该勤勉。”
“是吗?”司九楠咬牙,“甘侍郎真是藏得一手好书。”
“那是自然。”甘幼宁努力绷着脸,敷衍应着,直接整个人爬到了他身上,“所以,夫君你是男人吗?”
话音未落,人便已经被悬空换了位,脑袋直直陷进了枕头里…… 甘幼宁恍惚去瞧,男人的脸色不算好看,此番盯着她,更是深沉。
司九楠撑手在她耳边,虚虚压住她,垂头瞧着那张俏丽的此时已经红扑扑的脸蛋,说得那般无畏,原还是紧张的。
不见他动作,只这般被盯着,甘幼宁实在不适,遂把心一横,伸手继续去解他里衣的衣带。
司九楠觉得不是她疯了就是自己疯了,他分明已经警告过她了。
手再次被他按住,这次是按在他心口的位置,衣襟被她抓在手里,未及扒开,指下隔着衣料能感受到有力的砰砰声。
男人的心儿跳得竟是也不比自己逊色多少,她还道自己心里头怕是有只小鹿,无端就要撞破了头去,不想他也如是。
甘幼宁突然胆子更大了些,直接反手抓着他的手指往自己腰间去:“夫君,舅母说,这铜镜与梳子系在宁儿身上,必是要夫君亲手解了才是,夫君帮帮宁儿吧。”
司九楠的手被她抓着,触上那盈盈一握的腰上,顿时收紧,声音已经含了砾:“你是不是喝了酒?”
“喝酒?宁儿没有喝酒。”甘幼宁瞧着他,他面上仍是镇定,只那喉上下滚动了数次,甚是有意思,她前世毕竟历世,还是知晓的,只伸了另一只手上去,轻轻摸了摸。
司九楠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有这一面,说她没有喝酒他当真不信,她怎么敢——怎么敢做到这份上!
“甘幼宁!”
这已经是低吼了。
“夫君,宁儿今日还熏了香,你不闻闻吗?”甘幼宁微微起身,凑近了他,“还是说,夫君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