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珍将手放入了娘亲暖和的毛氅里,娇娇的仰着小脑袋,煞有介事的说道:“秘密,不告诉娘亲。”
顾清蕊转过头,柔qíng似水的望着信王,浅笑妍妍的柔语道:“王爷,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信王点了点头,缓慢的从软垫上站了起来,柔和的目光落在站在雪地里的两个女子。
一个,即使素颜见人,依旧可容倾天下。即使厚重的皮氅盖住了她勾魂的香躯,但是她这样静静站在雪地里的礀态,风韵,却是任何女子都无法模渀,无法比拟的。
信王想,也许不论在任何qíng况下,她都能使人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独特的魅力,无论谁只要瞧过她一眼,就永远无法忘记。
而另外一个同样不俗的女孩,她娇靥甜美,更胜chūn花,最特别的是她那双灵活的眼,流淌着清纯的妩媚眼波中,也充满了稚气……
这种过分的稚气,不是她这种少女年龄该有的稚气。
她本来也该是阿蕊这般才思敏捷的绝色才女,却因为他这个爹爹的疏忽而痴傻一生。
信王愧疚万分,如同小时候一般牵着女儿的手,搂着心爱之人的杨柳腰,三人亲密的往暖和的房间而去。
梁珍没有错过爹爹脸上的愧疚,她心中也是不好受的。
这些年,爹爹对她真的很好。欺骗爹爹,她真的不好受。
梁珍将目光移向了娘亲。可是——
可是,她又不能让娘亲伤心!
在燃烧着木炭的暖和房间里,陪着爹爹聊了半个时辰,躺在chuáng上的爹爹竟然已经睡了过去。那泛huáng的面色,乌青发黑的眼圈,发间斑白的发丝,一切都显示着主人已经老了。
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感冒,竟然把他英武伟岸的爹爹折磨成这样。
梁珍看着这样的爹爹,心头蓦然酸涩难受。
顾清蕊舀起一旁的毯子盖在了信王的身躯上,招了手,让梁珍跟着她出了房门。
梁珍跟着娘亲一起漫步在走廊上,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来。
“珍儿,你父王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顾清蕊的声音软软的,小小的,有些凄然的感叹着。
梁珍侧目看去娘亲绝色的容颜上没有丝毫悲伤,只有一片柔和的平静,小声问道:“娘亲,您在担心?还是在伤心?”
顾清蕊用分外的上挑眼角睨了她一眼,轻笑一声,冷声说道:“珍儿,娘亲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事得用心看,用心听。”
这语声虽然十分淡漠,却是无比的优美,这种清雅的魅力,远比那种甜蜜娇媚的语声更动人。
在梁珍的眼底,娘亲一直是完美的化身,也是最完美的演员。
看到梁珍地垂下的小脑袋,一副小可怜的模样。顾清蕊停下了旖旎的脚步,伸手摸了摸梁珍的头顶,柔声细语道:“珍儿,很多事qíng不能看表面。”
梁珍望着娘亲慈爱的眼神,裂开嘴灿烂一笑,认真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知道,如果当年不是娘亲用命相博,估计爹爹也不会这般宠爱娘亲吧!
这个是娘亲藏在心中多年的怨结!
最完美的谎言就是骗一个人一辈子。
娘亲愿意这样欺骗一个人一辈子,何尝不是出于爱呢?
顾清蕊一直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聪明,就像当年纯贵妃的得宠与失宠间,宫里那么多人见风使舵打压了纯贵妃和其子,但是只有珍儿却眼光独到的认定纯贵妃的儿子——梁天豪一定会有荣登宝位,对他们始终不离不弃。
虽然,现在的太子是皇后的儿子,但是她看来这将来登上大宝的人,指不定是谁呢!
如果是这样,那么珍儿的一生也算是有了保障,再也不用如她一般为了立足这般作践自己。
其实,梁珍只是历史剧,宫斗剧看多了,才会认为梁天豪会有出息。
因为历史上很多皇帝都是被先皇所不喜爱的皇子。
比如,现代小说中、电视剧中最出名的清朝皇帝——雍正。
“珍儿,过几天,你大哥梁擎仓要回来了。”顾清蕊一双动人的眼波,忽然变得鹰一般锐利,笑着柔语说道:“珍儿,虽然皇上现在对你疼爱有加,但是也不要小瞧了你大哥。”
看着娘亲那双锐利的美目,梁珍心底明白这个在边关呆了很多年后失踪了两年,又突然出现,并且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哥梁擎仓,定然也不是个简单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