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善变哪!
阿籍,抿抿嘴唇,脑海中突然冒出句电影台词:“当年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叫我牛夫人……”
她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到了,打了个寒颤,汗毛竖立。
共翳慢慢地开口:“去把外面的衣服洗了,水桶倒gān净,有脏血的统统擦掉!”
说着,拣了几块烧红的木炭,放到糙帘子这边,另升了一堆火:“还有,这几天你就待在这边。”、“@¥@¥%……”
把脏血倒掉?洗衣服?离我远一点?
阿籍连猜带蒙的,就听懂了这么几句,眼眶一下子又红起来。
看吧,野人吧,未开化吧!
什么叫脏血!要是没这些,你妈妈怎么孕育生命,怎么把你生出来的?
还让来例假的年轻姑娘洗这么多东西,将来老了要得妇科病的呀!
阿籍愤愤地站起来,觉得下身一热,就又坐了下去:“我不方便!做不来!”
共翳握着的拳头差点就砸她头上了,深吸口气,站起来把水桶搬出去,又抓了把gān糙把泥地刷了刷,再黑着张脸把沾满经血的糙木灰枕头提出去倒gān净,扔进洗衣服用的小筐里。
“不洗,你就一直坐着。”
阿籍扭过脖子,硬撑了一会,放低声音求饶:“我……是真的不方便……”
和所有坏脾气的男人一样,共翳也是吃软不吃硬型的。阿籍这么可怜兮兮地一说,他脸色也缓和下来了,瞪了她两眼,竟然真的又摸黑去湖边洗起垫子衣服枕头来,还顺便提了两桶gān净的清水回来。
阿籍感激地看着他,大眼睛亮晶晶直闪光。
共翳剜了她一眼,浑身湿漉漉地躺倒就睡觉,连饭都没吃。
阿籍不解的看着他,又不敢站起来——刚才他收拾地面上污血的样子她可还记得,恨不得把地面刨个坑出来,那表qíng,真是厌恶憎恨到了极点。
她也已经面子里子都丢光了,这时候gān脆破罐破摔,低着脑袋一个劲的夸汤好喝。
gān糙上的那个人终于火了,坐起来示威似的折断了两根儿臂粗的树枝,把她连人带枕头移到了糙帘子后面。
“再吵,就滚出去!”
láng还是狗
碧绿色的糙帘由青转huáng,一有风chuī进来,gān枯的糙叶就沙沙直响。
烦人的日子终于过去了,阿籍乐颠颠的帮着共翳把挂着已经变枯的糙帘子拆下来。
“今天也要出去打猎?”
共翳回了她个冷飕飕的眼刀,弯腰捡起地上的背篓。
阿籍熟练地踮脚拿下挂在石壁上的长弓和皮囊,双手捧着送过来,小狗似的伶俐。她是真的打心眼里感激他,黑眼睛圆溜溜的盯着他笑,嘴巴咧的酒窝都深了不少。
共翳默默地接过弓背上,阿籍就低头帮他把皮囊挂到腰上,共翳顺势凑过来亲了下,平静的好像是吞下一只小蚂蚁。
阿籍张张嘴巴,比划了下:“那个,这个……在我们那,这个动作代表着……”
共翳面无表qíng的看着她,gān脆的接口:“#¥%……”
“咦?”
“@#¥!#%……”
阿籍觉得自己做人实在太失败,他说的那些话,真的是怎么听都听不懂啊!
无奈之余,她做了个让自己后悔不已的决定,按着他肩膀,踮了脚才够亲在到他的鼻子上:“那个……祝福是吧?我……我也祝你一路平安顺便多带点蘑菇山菌回……”
共翳眼睛亮了一下,抓着她肩膀把人拉下了一点,嘴唇蹭着嘴唇,亲亲热热的吻了起来。
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吻,从厮磨到舌尖的试探,他甚至体贴的把比他矮一个头的阿籍半抱了起来。
阿籍瞪大眼睛,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心里咯噔一声响——坏了!
两只眼睛的视线对上了,共翳抬起手,帮着她把眼睛捂上,认认真真的继续吻着。
阿籍混混沌沌地配合了一下,随即又立马咬紧牙关,狠狠地用脑袋撞向前方。
共翳吃痛的放开,空出一只手捂住鼻子:“gān什么?”
阿籍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胸口砰砰直跳,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存的真是这样的心思?
过往的日子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回放,要是搁原始社会,这男人绝对不错。连那啥都帮着洗了,亲几下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