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荣无奈地叹一口气,他匆匆抚了抚身上的褶皱:“简单来说就是,大少爷要去南宁,今晚就出发,时间快到了,我现在得马上走。”
“南宁,那有多远?今晚,为什么这么急?你,你也跟着去?”
嘉荣一下子回答不了这许多问题,只能捡着紧要的说:“这事qíng紧急又隐秘,为掩人耳目,只得让平日足不出户的大少爷偷偷前去,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嘉荣严肃地盯着银叶:“只有你我知道,有人想要害少爷,我害怕这一次……”
银叶认真地皱了皱眉头:“我去能有什么用?”
嘉荣认真答道:“不知道。”
银叶扶额叹息:“既然如此,你们少爷肯定也是不想让我去的。”
“所以我才偷偷来找你呀。”
“呦,你竟然不听你们少爷的话,这可真是稀奇了!”
嘉荣说抬头看了看天色,脸上变得焦急:“快做决定,你到底去不去啊?”
“……我得和你嫂子商量一下。”
最起码,银叶得拿上阿萝的“麻籽儿”,再走。
“好,那我没法帮你了,你速速决定,我先走了。”
这句话说完,嘉荣已经跑到墙根底下了。他麻利地从墙上翻了过去,动作行云流水,熟练而漂亮。
银叶搔了搔头发:到底是什么样紧急的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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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叶回自己的房间,扯了几件衣服,几张银票,悄悄收拾好了一个小包裹。然后他穿好衣服,把包袱捆在身上,想了想,又回身取了一把桃木剑,别在腰带上。
银叶进了阿萝的房间,蹑手蹑脚地走到阿萝的chuáng头。阿萝睡得正熟,她的呼吸平稳,微微打着鼾,表qíng十分安详。
银叶放轻动作,在阿萝的房间里四处搜罗,搜遍了每一个角落,什么都没有。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银叶的手伸向阿萝的枕下。
他的另外一只手轻轻托住阿萝的脑袋,往枕头边上移了移。
银叶在枕头下面摸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他心中一喜,却听见阿萝的声音从自己的掌心中传来。
“我还以为你是图谋不轨,原来你要偷东西?”
这一声吓得银叶差点坐在地上,他迅速把自己的两只手缩回胸前,qíng急之下,竟扯下阿萝的小一绺头发。
阿萝疼得尖叫起来,吵醒了小鬼。
小鬼半个人还在睡梦中,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迷糊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喊完了小鬼才完全睁开朦胧的睡眼。睁开眼睛后,他看见银叶全副武装,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胸前系着蓝色麻布的一个包袱,腰间挂了一盏小巧的油灯,腰带上别着一柄深红的桃木剑。
手里――握着一缕长发。
银叶不自在地站在阿萝的chuáng头前面,将那头发在手指头上正着绕两圈儿,又反着绕两圈儿。他gān笑了两声:“哈哈,我,我有点事儿要出门去办。”
小鬼:“深更半夜的?”
阿萝:“偷偷摸摸的?”
银叶非常没有底气:“是……”
阿萝披上衣服从chuáng上下来,她掰开银叶的左手,拿出自己的那一绺头发。然后他绕着银叶走了半圈,又掰开他的右手,从里面拿出自己的“麻籽儿”。她又绕到银叶的身前,纤细的手指在桃木剑鲜红的穗子上轻挑了一下,指甲盖儿在桃木剑的剑柄上弹了一下。
她的声音又沉又冷:“又是为了殷淮安?”
“是……”
“要去哪?”
“南宁。”
“你认识路?”
“不认识……”
阿萝忍无可忍地闭上眼睛,再睁开,她看见银叶可怜巴巴的求助的眼神。
“我不会跟你去的。”
“知道,我知道。我只想让你,帮我一个小忙……”
☆、逃跑
黑衣人在银叶门口转了五天,突然消失了,然后又换了另外一个同样死板的黑衣侍卫。
银叶百无聊赖地在家里看了五天的医书,捡了五天的药糙,小鬼被他bī着一起看医书、择药糙。
第六天,阿萝把那五十两银子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