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于另一片极其危险的大陆上,用诡诈的语言击破人类的心灵,这种生物是什么
原本想过几日就离开的星河吩咐时政停止启动时空穿梭的机器,“另有任务。”他把在那个镜面世界获得的一些信息交给时政让他们研究。
他过去以为那个镜面世界是时政制造的产物,但昨晚那一梦让他明白了这其中另有奥秘。
有一句话是,处在激流涌荡历史中的人们常常无知无觉的度过那个令后世大写特写的时间点,只会在旁人的提醒中懵懂发现自己也曾站在历史浪潮的尖端,做了时代的见证人。
有些大事的发生常常静水流深,无声无息。
所以,塞林思的女儿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和镜子之间,除了他打破镜子之后被毁灭身体,还有其他关联吗
星河掀开被子下了床,被子像是被腌制的咸菜一样可怜兮兮,皱皱巴巴的躺在床上,星河盯着被子足有五秒,但最后还是残忍无情的走向洗漱间开始刷牙洗脸。
这让他微妙的感觉自己还是一个人类。
走出临时租赁的小院,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挑选了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饮品,他抽出夹在手臂下的杂志从咖啡店大门右边的小书架里随意挑出的一本,放在桌子上,伴着暖洋洋催人入睡的阳光,星河看了眼题目,艺术人生。
讲雕塑,美学,和波利卡近来新兴的绘画流派。
上面介绍有一位波利卡出身的画家想要以印象派为根基创造出一种全新的艺术流派,从而更好表达波利卡海岸的景色之美。
有评论家给这位画家起了个名字,“领导艺术家”。
嘲讽画家绘画功底一无是处比三岁小孩的涂鸦还不如,说什么波利卡印象派不过是想给自己增添一点政治资本而已。
“或许您以为可以依靠某些力量成为一派的开山之祖,从而掩盖您那比三岁小孩子涂鸦还不如的画工,说不定还有一些人抱着为尊者讳的想法拼命替您遮掩那条狐狸尾巴。”
星河翻了翻这本无聊的艺术杂志,一边在脑袋里构想如何处理“木偶”,一边问服务生要来了纸笔,在上面无意识的描绘艺术人生上的作品。
“他总是一个人。”
“他常常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子上,从上午八点到下午六点,很少离开座位”
库洛洛身前的小男孩正磕磕绊绊的向眼前人描述他所见到的情况,这个人给了他五千戒尼,让他监视不,汇报另一个人的情况。
小男孩瘦骨嶙峋,不是常年没吃饱饭的饥饿,而是生长期身高猛增带来的消瘦,身上的皮肤在风吹日晒下呈现一种棕黄色,像是从煤炭堆里挖出来一样。
他不知道这个额头上绑着白巾的年轻男人想做什么,但五千戒尼不赚白不赚。
“辛苦了。”年轻男人声音温和,像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学者,“麻烦你再看一次。”
黑皮小男孩点点头,大咧咧的跑了出去。
又一次蹭到咖啡馆外,小男孩原本想和以前一样回到那个视线很好的角落,但这次敲在玻璃上的清脆声音惊到了他。
那个他只在电视上、明星画片上见过的漂亮相貌的男人不再看杂志,而是敲了敲他右面的玻璃,在小男孩停下之后,贴着玻璃竖起三个指头。
三次。
第三次。
小男孩十分机智,瞬间懂了男人的意思。
这是他第三次过来看他,而这三次全被男人发现了,事不过三。
小男孩无辜的笑笑,露出一口白牙,鞠躬道歉,“抱歉抱歉,你太好看了嘛。”
话一说完就赶快跑掉了。
男孩活着回来了。
见到依旧微笑且快乐的小男孩,库洛洛明白他可以下定论,在失踪的十四年里,星河有了无法忽视的改变。
变化真大啊。
库洛洛合上书,按照约定把剩下的两千五戒尼的尾款交给小男孩,“辛苦了,既然被发现了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