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致远和黄贺秋也朝这边看过来,之前透过窗瞧见这边乱糟糟的就好奇发生了何事,此时瞧见花盼盼拉着乐彬朝这边跑来,花致远无奈地摇头,回去得同盼盼好好说一下,虽与彬彬感情好,却也要懂得避嫌,大街上这样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而一旁的黄贺秋和冯光却瞧了直笑,冯光更是若有所思,在他看来青梅竹马的感情最好,将来这花秀才的闺女与这位乐小少爷多半是一对儿了。
二人跑到酒楼下,刚好看到花致远从酒楼朝下看,花盼盼便指着那边的茶楼,又朝花致远招手,“爹,你下来一下。”
花致远沉下脸,却又不好扯着嗓子回花盼盼的话,便同冯县令告个罪,从酒楼上下来。
冯光眼看酒菜吃的差不多了,也想与乐彬套套近乎,见花致远出去,也同黄贺秋说了一声,今日酒菜便吃到这里吧。
二人从酒楼上下来,黄贺秋想着花致远之前下来没想到冯县令吃好,想来没去结账,这个账也不能让冯县令结,便喊伙计过来结账,却被冯县令拉了一把:“黄贤弟这就见外了,你来宿县,为兄的岂能让你请客?”
被招来的伙计也有礼地道:“之前定席时,大人就将酒菜钱结过了。”
这回黄贺秋真就不知冯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难道是憋着更大的算计?可他身为宿县县令,对待他这一个小小的富商,真不必如此啊。
被冯光拉着袖子出了酒楼,见到正同花致远说起对面会春茶楼一事的花盼盼,而乐彬就站在一旁静静地听,偶尔接上一句,都恰到好处。
黄贺秋越发觉得乐彬这孩子是个好孩子,越看越顺眼,也瞧着他与花盼盼甚为相配。
见冯光的目光一直落在乐彬身上,黄贺秋心里竟有些自豪,朝乐彬招了招手,“乐小少爷,过来一下。”见黄贺秋朝自己招手,乐彬便走了过来,对黄贺秋一礼,叫了声:“黄伯父。”
黄贺秋将他拉过来对冯光介绍道:“这是暂住在花兄家里的乐小少爷,乐小少爷,这是宿县的县令冯大人,快给冯大人见礼。”
乐彬便朝冯光一揖,冯光朝旁避了避,也回了一礼,这一回礼倒是把黄贺秋给弄懵了。
身为小小的富商,从来都只有他给大老爷们见礼的,却还是头一回见大老爷回礼,回的还是个小孩子的礼,这冯大人是否太过礼贤下士了?
黄贺秋的目光在冯光与乐彬之间转了几转,突然就觉得自打见了乐彬之后,这位冯大人就更不正常了,好像人都拘谨了几分,莫非还有什么是他和花致远不知道的?
之前只觉得自己没与这位冯大人打过几回交道,不知道这位冯大人的脾性,如今瞧着冯大人的不正常也似乎能解释得通了。
如此一想,再听冯光问候起乐家的长辈,虽没明说问候的是谁,却是从乐彬的祖父开始问候,尤其是问候的多些。
黄贺秋就更明白之前冯光那些话的用意了,或许并不是为了从花致远的兜里往外掏钱,只单纯的想要示好呢。
可这乐小少爷到底是何出身?能让一县之长如此礼遇?
那边花盼盼已将会春茶楼发生的事情同花致远讲了一遍,“爹,这可是个好机会,你赶快去把茶楼买下来吧,晚了怕要被别人给买了。”
花致远心里苦,若是之前他当然是二话不说就去买下茶楼,可今日被冯光给吓到了,还不知他打算让自己放多少血,若是这时候去买茶楼,让冯大人觉着他真是太有钱了,那么大的茶楼都说买就买,回头肯定是要狮子大开口。
可不去买,错过这村就没这个店了,花致远心里好恨啊!
冯光问候完乐彬的祖父,也听乐彬说了要去买茶楼一事,便对花致远道:“花贤弟,若真相中了那间茶楼就快些去买了,不然再晚怕是要被旁人买去了。”
花致远一咬牙,那就去买吧,冯光知道他卖卤肉方子卖了两千两,若是都买茶楼用了,回头他真让他出血,就说没钱,他还能逼他命?
“既是冯大人也如此说,那就去吧!”
花盼盼和乐彬高高兴兴地一人拉了花致远一只手朝茶楼快步跑去,冯光也与黄贺秋随后跟着。
来到会春茶楼时,外面围着的人已经散了,虽然茶楼要卖是大事儿,却不是谁都能买得起,之前围着的众人多半也是看何老板家热闹的,此时见热闹没得看了,卖茶楼这件事关心的人倒是不多。
花致远将卖茶楼的告示看了一遍,随后便向旁边站着的婆子打听起价。
那婆子贴完告示就在这里站着,花致远还是头一个过来问价的,婆子将他上下看了一遍,衣着虽干净,却只是普通的布衣,看不出像多有钱的样子,只当他就是问着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