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芯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这女人当她的面,勾搭她家相公,以为她是死的吗?
不过她也想看看季子墨对这个村花的态度,便恍若未闻得样子,别开脸,一副我什么没看到没听到的姿态。
季子墨将张梓芯的表情看在眼里,唇角勾了勾,定定地看向刘双盈的时候,面色便冷漠下来。
“这位姑娘,未请教你是……”眼睛里的陌生,声音中的疑惑,登时让张梓芯心里头畅快了不少。
第11章 牛车上的闹剧
“听季秀才的意思,都不认识盈姐儿哩!”立刻有幸灾乐祸的声音,不厚道的响起。
刘双盈瞪大了美眸,一副难以置信地看着季子墨。
她刘双盈是荷花村远近闻名的一枝花,十里八乡瞧上她的大好青年不计其数。
若不是季子墨有秀才功名在身,长得又俊俏,她才不会对他另眼相待呢!
哪怕他摔断了一只腿,她都可以不在意。而且她爹死的早,她家中有些存银,只要他愿意入赘她们家,一准前途无量。
虽然她听说季子墨的爹弥留之际,做主让他娶了自己家养的童养媳,但是她一直以为季子墨是不愿意的。
她也念了些书,也算是识字,自然比那捡来的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矜贵,匹配得上他。
只是刘双盈从来没想过,季子墨竟然会当着那么多村子里大嘴婆的面,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
尤其是对上他怀里那个得意的死丫头眼神,刘双盈气得心口发闷,眼冒金星,恨不能昏过去!
“墨大哥,你怎的不记得盈儿啦!”旁边的羊角辫丫头,慢半拍的咋咋呼呼地一声吼:“我听盈儿说,三年前平原镇的元宵节花灯会上,你还送她一盏兔子灯咧!”
“噗——”张梓芯非常不给面子的笑出声。
“喂,你笑什么?”羊角辫丫头柳眉倒竖,看上去既木讷,又好笑。
“我笑你又不是你口中的盈儿,你怎么这么清楚你口中那位盈儿姑娘,和我家相公的事情?”张梓芯冷冷一笑,面色冷然,有点儿凌厉地看向刘双盈。
“我——”羊角辫丫头语塞,被自己呛了一下,使劲地咳嗽起来。
“你别误会,我,我和墨大哥没什么的!”刘双盈被张梓芯凌厉的眼神瞪着,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得样子,唯唯诺诺,好不可怜的说:“我跟墨大哥的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哎呀妈,张梓芯更像笑了。
“菇凉,你敢对天发誓,你对我家相公没什么觊觎之心么?”
“你——”刘双盈闻言面色一白,似乎更加难以置信,张梓芯会这么直截了当的挑明她的心思。
张梓芯可看不惯她那小白花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继续说:“你要是敢承认你对我家相公的确有觊觎之心,我还就敬你是个爽利的妹纸。但是看你这一副受了天大冤屈得样子,偏偏眼睛眨也不眨盯着我家相公看,你这是当我眼瞎呢,还是当叔、婶们眼拙?”
“我,我真的和墨大哥没什么的!你——你要相信我!”刘双盈被张梓芯不按常理的反应,弄得心慌,只能揉着上衣下摆,继续扮无辜扮可怜。
“停——”张梓芯没心情跟她纠缠下去,鄙视地说:“我当然相信我家相公跟你没什么瓜葛!他都不认识你,怎么跟你有什么?”
这句话可谓是一针见血,硬生生把刘双盈气得气血翻涌。
“至于三年前那什么元宵灯会,送你兔子灯的事情。”张梓芯干咳一声,白了一眼季子墨,继续说:“我看刘姑娘怕是认错了人吧!毕竟那时候刘姑娘才十岁,是个小孩子,记忆不好也是正常滴。”
“我家相公刚刚跟我说了,他元宵节的时候,从来都是在书院帮着先生题字,从不去花灯会上转悠。”
“我没——”刘双盈想要辩解,面上的楚楚可人再也维持不住,几乎有点恼怒地瞪视着张梓芯。
“你也甭扭曲事实,愣是把没有的事情往我家相公身上按!”张梓芯不客气地打断她说:“我知道我家相公长得俊俏,又有功名在身,难免会有些没羞没躁没脸没皮的不知道自爱的菇凉觊觎他,甚至不知羞耻的纠缠不清。”
“好在我家相公一向洁身自好,从不理会那些死缠烂打,不知羞耻的货色!”张梓芯一副很是同情口中那些不知羞耻货色的样子,还不忘故意往季子墨怀里又蹭了蹭,直气得那刘双盈心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