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绿茶(31)

2025-07-19 评论

  响亮地哼一声,屈景烁被酒壮胆,怒气冲冲走近沙发:“现在是你被我捏在手里,哪有你问我管我的份,只有……”随着绕到凌渊正面屈景烁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没吃饭。我是心情不好一个人喝闷酒。”

  凌渊一把将人捞过来,往腿上放好,手按住他腕脉,边跟吩咐自家家佣一样地自然:“把我准备好的汤,还有菜饭端上来。”

  舒服的暖流,从手腕被凌渊抓住的那里涌入。

  头疼和胃里的恶心都在迅速地减少,醉意下去的同时屈景烁暗暗觉得不妙:

  这要不醉了,等会还怎么敢对凌渊这样那样?

  他咬牙一甩手:“不要你假惺惺!”

  “我怎么假惺惺了?”凌渊端起送来的汤,这汤也有一定的解酒效果。屈景烁回来得迟,他考虑到他可能是去有什么商业应酬。

  屈景烁喝了一口,咂摸一下,只觉味道很好。

  张嘴,等凌渊又喂了一口,他咽下,才重新捡起怨愤:“哼,你老拿忙应付我,你欺骗我!”

  “噢,那你有没有骗我呢,一边说‘爱’我,一边给沈绛送鸽血红,”凌渊吹了吹勺,喂第三口,“‘绛者,赤也’?再一边跟傅彬亲密到可以拍那样的照。不说这俩纠缠不休的,就再说说那个姓贺的——最近是不是又突然冒头,刚往恒顺拉了一车花?”

  “咳咳咳……”

  凌渊收起了问询,给屈景烁顺气:

  “不说了,吃完再算。”

  屈景烁眼泪都要出来了。

  不是真呛到,是感觉怪害怕的,怕得想逃却不能逃。

  及至用钢制手铐,把凌渊一只手铐在床柱,拽了拽确定手铐的质量后,屈景烁才稍稍恢复了从容。

  他向后退开几步,盯着衣衫完好的凌渊。

  他再次清了清嗓子:“最后一次机会,道歉,或者解释。这段时间究竟是不是在‘忙’?”

  “对不起。”

  凌渊道歉当然不是因为真骗了对方。

  他随养父姓。他的亲生父亲,姓司。

  生父武学和商业天赋全都平庸,却又得祖父喜爱,被委重担,导致不但在家中受尽异议,更被叔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祖父年老后,失去保护的他的父亲权力被一步步侵吞,以至后来,就连拿个家族的东西想给他妈治病,都被冠上“触犯族规”之名。

  那东西不知如何“遗失”了,在叔伯构陷下,他的双亲又成了窃取镇家至宝的贼。

  被逐出家谱不说,更被叔伯的属下追杀至深山老林。要不是那属下对婴孩怀有恻隐,现在他早就投胎到下辈子去了。

  父母血仇要报,属于他的他要尽力拿回。没有力与权,就给不了任何承诺,给他想给的人。

  他想——

  保护他。

  所以他要拼了命地去补、去学、去锻,把自己当成一块投入熔炉的铁。

  成为世间最锋利的兵器,才能最大程度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一切。

  但是,其一,名义上,他的身份还没被公开承认,司家跟他有约,在没完成约定前他不能对外宣布任何东西;其二,一切尚未尘埃落定,没有成为既定事实的东西,他不会对这个人说。

  其它人的看法他不在乎,可他唯独不想这个人觉得,自己是个爱吹牛的混蛋玩意儿。

  “屈总,我没有解释。你想怎么罚我呢?”

  屈景烁望着眼眸泛出淡淡血色的凌渊,走得宛如0.5倍速慢放:

  “你……今天……晚上,陪我——啊!”

  腰被一只力量大到可怕的手攫住,屈景烁倾倒的位置太不巧了。

  对凌渊来说,却是太巧了。

  “呜……”

  潮烫,吸力,狂猛地袭来,屈景烁几乎是哽咽出声。

  “是大了。”

 

 

第29章 凌得洗面奶;韩:我杀了……

  “你怎么每次宣泄都是拿我的, ”屈景烁本是要推的手陡一变换力道,冷笑着把凌渊的头用力按进胸口,“我懂了。班门弄斧。从小没有妈妈陪在身边是很可怜, 但你不要指望我会因为怜惜你而放过你。”

  凌渊连嗅带蹭:“真不愧是装小可怜能拿金奖的屈总, 专业, 把我的理由都说掉了。”

  软, 又饱满。

  于是整张脸陷得既深且紧,声音沙哑中又添闷沉。

  “衬衣, 现在湿了, 不舒服还不方便你罚我。屈总换睡袍吧,我记得你有件丝绸的,滑滑凉凉,纯黑的,就很不错。”触感肯定比这身更佳。

  凌渊松开掌中一捻细腰。胸大归大了,腰却没壮。

  甚至,他手指摩挲一刹,还似乎更紧韧了稍许。

  一宽一细的对比,让凌渊再抬眼看屈景烁时, 身上那种如大型食肉猛兽的气息更似开闸泄出。

  “你还挑上我的着装了?”屈景烁因为衬衣在酒气上又添两团湿痕,正不爽利,狠狠瞪凌渊,却在凌渊升高的目光下陡然败退:“你说的那件, 是不错……亲肤还方便脱……正好今晚我要享用你……”他且败且走,打开衣柜, 飞速拽下浴袍,而后一股风似地旋进浴室。

  “等着!”

  屈景烁这一退就是一小时。

  因为又有所进境,凌渊能清楚听见浴室里的每丝动静, 知道屈景烁没昏,也就没挣脱手铐,破门闯入浴室。

  “爱”吗。他仰靠在床头,盯着装修风格偏于温馨的卧室小壁灯。

  爱一个人,连他指尖抚触的小玩意,都会觉得可爱。

  若非怕毁掉手铐,凌渊甚至想去摸摸那个小壁灯。

  更别说对本人。

  他恨不得时时刻刻抱着对方,吸吮气味贴蹭肌肤。

  而“春宵一刻值千金”的今宵,一躲就是一个小时,会是爱么。

  不。

  除了这点,爱是排他的。

  爱一个人,就不能再接受其他人的亲近。搂腰合影?拍私密照?能接受这些,会是爱吗。

  不。

  曾经,这些,他也不懂。

  待现在他懂了,却发现教会他的人对他无爱。

  好在没有爱,最起码还有对当初那段自己随手善举的感恩、恋恋;没有爱,还有最起码能接受自己埋胸的一两分好感;没有爱,但自己还年轻,有足够时间加尚够的资格,追求所爱。

  与此同时,两门之隔的浴缸里。

  浴球擦过几乎跟浴盐的颗粒一样晶莹洁白的皮肤,屈景烁眼神没有聚焦。

  他也在分析,分析为什么自己独独对待凌渊,这么怂。

  不,不是怂,是内疚。

  对沈绛,因为是非目标,他可以用各种不伤友谊的方式,一次次或暗或明地拒绝,不用骗沈绛的真心。

  对越来越像一辆失控的车、从前情开始就出意外、居然抢先撬自己墙角的“好兄弟”韩光晔,那当然是怎么打都算合理还击。

  傅彬,他起初还当个干弟弟。

  但自从傅彬拿看小丑兼蠢货的眼神看他后,屈景烁就也只想回他:

  第一句,工具人,拽个P。

  第二句,傲慢,让你更像蠢货。

  唯独——屈景烁把湿透的黑发捋到脑后——这个凌渊,这个小子,像是金刚钻一样,闪闪的既是他如今无匹的气场、也是炽净的感情。

  不是目标就好了。

  就可以像拒绝沈绛那样拒绝。

  可偏是。

  不仅是,沈绛还藏了个傅彬,凌渊却在情场上初出茅庐,就遇了自己这个大忽悠。

  千拖万拉地爬出浴缸,屈景烁没什么怨言地穿上凌渊建议的睡衣——这点小事,依他好了。

  说着“看你年轻,让着你点,循序渐进”云云,屈景烁硬着头皮爬上床,薅着凌渊后脑勺密密的黑发,他对着凌渊英挺面孔吧唧吧唧乱吻了一通。

  在凌渊忍无可忍将要含住对方红润菱唇狂猛嘬吸前,强取豪夺者似突然觉醒了猫咪似的对危险的反应,那俊丽的脸,带着娇艳红唇,忽地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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