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捕了个空。
毫无意识自己是刚躲开了一场狠吸,退开面孔的屈景烁暗自深舒口气,心里是完成阶段性任务的轻松。
给凌渊解铐,他在凌渊旁边平直直躺下:
“今天先到这里,我对我爱的人还是有一定耐心的。”
他喝了酒,又在浴缸里按摩了许久,更重要地,是经过凌渊那血坠子长时间的影响,睡意,现在是说来就来,药都不再用半颗:
“你个死小子,要不是忙忙忙地一直拒绝……我也不会……”
话没说完,不知为什么在凌渊身边,好像更加容易睡熟了,屈景烁眼皮沉沉:“不会……”
“耐心”的强取豪夺者陷入了甜睡。
被豪夺者坚强不复着,睡不着。
于是翻过了旁边绅士过人的豪夺者,被豪夺那个仗着自己一手调理睡眠的功夫够高,边令枕边人睡得香沉沉的,边把脸埋进了先前没埋够的地方。
论大小,其实自己的型号更大,但太坚实,自己有时候敲敲都能听见石板似的闷声,远不如这个弹性十足,美不胜收。
边埋在里头,被强取豪夺那个也没忘例行的检查。
手落在隔了一层睡袍的小腹,凌渊缓缓输入属于自己的力量。
那该死的种子,不管原来属于谁、目的为何,他都要让他变成姓凌名渊的。
目的,自然是也得变成:
第一——首要,让宿主身体更好。
其次,促进自己所求落于怀中。
……
翌日,屈景烁的办公室里,闯进了一位不速之客。
该不速之客,因为一直跟自家总裁,是合作伙伴兼人尽皆知的好兄弟,公司上下,几乎没人想到、也没人敢拦这位不速之客。
韩光晔就这样畅通无阻地撞开屈景烁办公室的门。
他先是给了傅彬一眼:“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接着,他对紧拧双眉的屈景烁:
“我不会再用任何手段拖延施工,唯一的要求,只有一条,你放凌渊离开。”
“哼,真是感人至深。”
韩光晔盯着屈景烁似乎比记忆里稍微红艳一点,像是昨夜使用过度了些的唇。
太阳穴附近的一根筋扯得脑子一疼一疼。
韩光晔简直快要不能思考。
这是第一次,阿景,对什么人,甘愿采用强迫的手段。
“什么?”韩光晔不得不问。
头被扯得太疼。
他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
“吃醋吃到耳朵都坏了吗,光晔,我说,”屈景烁用那刺得韩光晔眼花耳鸣的微肿的红唇,轻轻一弯,露出个更刺激他的笑,“你、做、梦。”
韩光晔以常人无法捕捉的速度暴近,办公桌炸碎的声音里,他掐住屈景烁的脸。
而屈景烁笑容不变,下方,左手解开衬衫,他掏出那枚血制的吊坠,拿高到韩光晔眼底:“动我一下试试?”
记忆还没缓过来,身体却有趋利避害的反应——韩光晔是先松开了屈景烁,后才想起这枚吊坠,这枚、该死的凌渊、给的该死的吊坠、曾经害得他在冰火边缘挣扎了多少个来回,多少日夜!
屈景烁料想他怕,但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凌渊只说“要姓韩的让你身体不舒服,你就拿这按他皮肤上,让他体会一下两重天的快活。”
看来真的会很快活嘛。
慢条斯理收好吊坠,屈景烁扣起衬衣。
韩光晔的视线落在白而挺的一片胸肌上方,淡得快看不见的一圈吻痕。
拉得整个脑子一疼一疼的,那条筋,瞬间变成一把剑、一簇烧好的钢针,把脑子混绞了个天翻地覆!
“我要杀了——”韩光晔再次伸手的瞬间,有冷坚东西顶住他后脑。
不知什么时候,大概是他注意力全在屈景烁胸口的时候,那小崽子,绕到了他身后。
韩光晔深呼吸了好几下,方能开口:“好,很好。”他盯着屈景烁的目光渐变得复杂,除了那种接近仇恨的狂怒,还有一种,仿佛对着女神之像的遥远的感情,凄凄地升起。
“在你身上所学到的,总算能让你亲眼看看,亲身体会了,阿景。”
毁掉屈景烁的办公桌兼半扇办公室大门后,韩光晔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
“索赔的事,我会处理好。”傅彬收回那冷而具有威慑力的东西,跟秘书交代了换上新桌和新门。
站到屈景烁办公椅后面,他为双眉仍未展开的屈景烁按摩着头:
“已经按规定争取到了推迟后续土地款付款期限批复及降息批复。另外,也已将所有达标可售的项目推向市场,回款应该很快能支付丹州这边剩余的土地款和其它费用,老板暂时不必担心了。”
“多亏你了,总算能稍微喘口气。”
“然而这样不是长久之策。”傅彬对屈景烁一阵耳语,详细阐明了围魏救赵之计。
屈景烁听他意外上道——自己还没催他搞韩氏,他倒先献策,心中不由先一喜,再是一宽:虽都是情敌,但看来自己在他眼中的威胁,真的比韩光晔要小很多了。
屈景烁连连点头:
“好,好,交给你。”
新桌兼新门高效地换毕,屈景烁又工作了一会便是午休时间。吃过从家里送来的凌渊亲手做的饭,他照例是在沙发上小憩。
睡之前,他看了一下手机里的监控。
凌渊正在他家里的客厅,摆弄着电脑。
忽然,监控里的凌渊转头,对着他,嘴巴开合:“午休睡不着吗?”
屈景烁一愣。
那边继续:“我、来、抱、你,睡。”
单手捂住隐隐还有点麻痒的胸,屈景烁手指在屏上挥出残影:“我睡得着。”
过两秒:“你怎么知道我在看监控?”
凌渊转头,继续对着电脑,不理他了。
屈景烁“哼”一声,他确实吃饱了有点困了,缓缓阖上眼睛。
同样解决完午饭再洗净双手的傅彬推门进来的时候,屈景烁的呼吸声没有丝毫变化。
睡得比前个阶段更沉。
“算算日子,就是今天了。”傅彬坐在沙发,把拿来的绒毯为屈景烁盖好。
今天,也没忘记“山楂红枣汤”。
喂了这么久的“汤”,收点回报不为过。这么想着,傅彬如愿以偿,看见屈景烁的表情逐渐变得不那么安沉,脸颊开始浮现浅浅红润。
“别……”声音压抑,但能听到大概是在抗拒。
是说着抗拒的话,睡梦中的人双臂似抬非抬,也是想护住胸的样子,可泛红的脸,和不复镇定的些微扭曲的五官又似是带了一点快意。
傅彬实在想看看他的梦。
真想看看,梦中的自己是如何令他露出这般表情,说出这样的话。
强吻他了吗,还是用更过分的手段对待了他。
不知为何傅彬心中隐隐不安,因为始终屈景烁并未呼唤某个人,只是吐出无意义的破碎低吟。
你梦到了谁。
你梦到了谁。
梦到了谁梦到了谁梦到了谁梦到了谁梦到了谁——
第30章 傅听着凌帮胸口难受的攻……
“该死, 千万别转过来。”屈景烁咬住唇,两眼死死盯着沙发上那道巍然背影。
那背影不是凌渊又是谁。
画面跟记忆里某一幕相似。
但不同的是这个凌渊戴着耳机,正对亮起的屏幕处理公事。
自己也不复当时的革履整全, 而是穿着睡衣, 在做着无地自容的行为。
手, 脚, 全都不受控制。腿酸软着一步也挪动不成,强迫着他不能躲进卧室, 双手更是抬高隔着一层柔滑冰凉的丝绸, 缓解胸口胀痛。
襟口变得凌乱,丝绸的触感跟他那件黑色睡衣一模一样。胸肌说胀痛,也不准,应该说胀得发酸。肌肉如同被注入过量药液,有药液将从某处滴下,却又不管自己怎么使劲,该死的药汁也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