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冷笑一声,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
“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何止愣了愣,反应过来,原来兰矜真的是吃醋了。
他弯腰,影子完全笼罩住兰矜,鼻尖几乎贴上对方的面具:
“这么说,我是首领的东西?”
“首领自从上次,对我这么冷淡,我还以为我失宠了。”
灯光从头顶泼洒而下,将兰矜的蓝眸照得如同极地冰川。
闻言,兰矜微微仰头,银发流泻在何止臂弯:
“整个荆棘基地都是我的。”
“你也不能例外。”
“但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我不喜欢。”
兰矜的指尖突然掐进何止后颈,指甲在皮肤上压出半月形的白痕。
暴君吐息如霜,每个字都裹着血腥气:
“再去和别人不清不楚,我要他死,你信不信我真的剥掉你一层皮。”
何止却闷笑出声,喉结在对方虎口下滚动。
他忽然向前倾身,鼻尖擦过兰矜的耳廓,灼热的呼吸灌进暴君衣领:
“怎么会呢,我只能看得见你啊,别人我都看不上——”
尾音消失在齿间。
何止故意用虎牙磨蹭那枚苍白的耳垂,犬齿叼住软肉轻轻拉扯,像狼崽嬉闹般没使力,却足够让兰矜脊背绷紧。
何止忍了忍,还是觉得很想。
想抱。
好想抱。
于是,托在人家后腰的手掌蓦地收紧,何止将人往怀里带。
隔着制服都能摸到暴君腰窝的凹陷,他拇指下意识在那片皮肤上画圈安抚。
兰矜的银发扫过他手腕,凉得像一捧雪。
何止忽然想起上次的美好回忆,这具身体在自己怀里逐渐滚烫的温度。
现在却又冷回去了。
不够热。
何止想要把兰矜弄热。
“我其实这段时间太累了。”
何止的嗓音沙哑,唇瓣几乎贴上兰矜的耳廓,灼热的呼吸将那片苍白的肌肤熏出薄红。
“我只是去找朋友聊聊天而已,宝贝,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你……”
何止的尾音还悬在空气中,兰矜的膝盖已经凌厉地顶向他的腹部。
一瞬间,何止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却故意让那截膝盖擦过自己的腰侧——
砰!
两人重重跌进床里,床垫在冲击下深深凹陷。
何止的手始终护在兰矜的后脑,掌心垫在他银发与床板之间。
“花言巧语。”
兰矜的瞳孔骤然收缩,冰蓝色的虹膜泛起深海般的幽光。
下一秒,他的双腿瞬间化作几米长的幽蓝鱼尾,鳞片怒张,边缘锋利如刃,在床单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银发如瀑散开。
杀气四溢。
何止却只是笑,任由兰矜的鱼尾绞上自己的腰腹,鳞片刮过皮肤,带出几道血痕。
“宝贝,你好辣啊。”
他嗓音低哑,带着点无奈,手指却稳稳扣住兰矜的肩膀,用了个巧劲,膝盖顶住人鱼的腹部,巧妙地将人压制在身下。
被这么压着,兰矜的鱼尾愤怒地拍打着床面,尾鳍扫过何止的后背,留下一片火辣辣的疼。
可何止只是微微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兰矜的颈侧,呼吸灼热地喷洒在那片冰凉的肌肤上。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他的拇指摩挲过兰矜的锁骨,语气轻佻,眼神却温柔得要命。
“现在,可以允许我来哄哄我的首领吧?”
何止太清楚了——
兰矜若真想杀他,鱼尾绞杀的力道足以碾碎肋骨,指尖会直接贯穿咽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似凶狠的攻势里处处留着余地。
这哪是生死搏斗?
根本就是打情骂俏啊!
鳞片刮过腰腹的刺痛恰到好处,鱼尾缠绕的力道介于攻击与挑逗之间。
何止甚至能精准预判兰矜每一次攻击的落点——暴君故意避开所有要害。
兰矜的鱼尾在昏暗的房间里泛着幽蓝的冷光,分明像是深海里最锋利的刀刃,分明每一片鳞都闪烁着危险的寒芒。
但何止只觉得漂亮,想玩。
何止的膝盖抵在他的腹部,压制着鱼尾的挣扎,却故意留了三分余地。
何止看了看兰矜带着怒的眼睛,只觉得心里和喉咙都很痒。
他没有犹豫,深深地吻了下去。
“唔!”
唇瓣相贴的瞬间,兰矜的瞳孔骤然收缩,鱼尾猛地绷直,尾鳍“啪”地拍在床板上,震得整张床都在颤动。
何止趁机扣住他的手腕,指腹摩挲过腕内侧,另一只手却顺着鱼尾的曲线滑下。
鱼尾。
冰凉,光滑,又带着深海生物特有的柔韧。
鳞片在何止掌心微微张开,像是警觉又像是试探。
何止的拇指按在尾鳍边缘最薄的那处,触感近乎透明的薄膜,却蕴含着足以绞杀猎物的力量。
“别动。”
他贴着兰矜的唇低喃,呼吸灼热,
“让我摸摸。”
这家伙,实在是色胆包天,放肆过头了。
兰矜的挣扎顿了一瞬,冰蓝色的眸子眯起,像是权衡着该不该一口咬断这匹狼的喉咙。
可何止的手指已经狡猾地探入鳞片缝隙,指节轻轻刮蹭着。
人鱼的尾巴……其实,是不能乱碰的。
兰矜的呼吸陡然乱了,尾鳍不受控地卷住何止的小腿,力道却不像攻击。
幽蓝的鱼尾在月光下泛起粼粼波光,每一片鳞都锋利,却在何止掌心下微微战栗。
何止的膝盖陷进人鱼柔软的腹部,另一条腿却被鱼尾紧紧缠绕。
幽蓝鳞片随着呼吸张合,刮过他小腿肌肉,带起一阵刺痛与酥麻并存的战栗。
“狗东西,别碰了……”
兰矜的警告被碾碎在唇齿间。
何止的犬齿叼住暴君下唇,手掌却沿着鱼尾最漂亮的侧线游走。
那里覆盖着细密的感应鳞,指尖稍一用力——
哗啦!
整条漂亮的鱼尾剧烈弹动,兰矜仰起脖颈,喉结滚动,银发铺满枕头像破碎的月光。
“这?”
何止低笑,拇指重重碾过鳞片交界处。
鱼尾瞬间绞紧他的腰,人鱼利爪抓破他后背,却在最后关头卸了力,变成泛红的抓痕。
何止的手指像探索未知海域般抚过幽蓝鱼尾,每一片鳞都在他掌心下微微颤动。
“你一点都不听话……狗崽子……”
兰矜骂了两句何止,呼吸越发急促,鱼尾不受控地卷住何止的手腕。
鱼尾在光下绷成一道优美的弧线,鳞片边缘泛起寒光,却在何止
的抚摸下微微颤抖。
顺着鱼尾的纹路游走,带着茧子指腹摩挲过每一片冰凉的鳞。
人鱼的鳞片如此锋利,何止这样挑弄,无异于刀尖舔蜜。
何止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感觉又要被兰矜骂了。
虽然但是,
其实何止觉得兰矜骂他的时候也很性感。
“狗东西,你、要来就来……别这样弄……”
兰矜的声音有些发颤,尾鳍不自觉地卷起,却又被何止握住。
“这里也很漂亮。”
何止低笑,拇指故意按在尾鳍根部。
“够了!”
兰矜的呼吸骤然急促,鱼尾猛地一甩,将何止掀翻在床上。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何止,冰蓝色的眸子里翻涌着极强的征服欲。
何止却笑得放肆,伸手搂住兰矜的腰身,将兰矜拉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