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低头吻住付薄辛的唇,舌尖不容拒绝地顶开齿关,在温热的口腔里肆意扫荡。
付薄辛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却乖顺地张开嘴承受这个吻。
雪松味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清冷木质香与潮湿的海风纠缠在一起,在密闭空间里酿出令人眩晕的气息。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路行后背的衣料,将熨烫平整的衬衫揉出深深的褶皱。
路行的手掌顺着付薄辛的脊梁骨缓缓下滑,在尾椎处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怀里的身体立刻软了三分,付薄辛闷哼一声,雪松信息素陡然变得浓郁,像是被阳光晒化的松脂,黏腻地缠绕在两人周围。
一吻毕。
路行稍稍退开,鼻尖亲昵地蹭着付薄辛发烫的耳垂,他的犬齿轻轻磨蹭,感受到怀里人瞬间绷紧的肌肉,
“其实我挺想不通的,你要什么样的照片我不能给你,非得偷偷摸摸的拍。”
“一点都不信任我。”
付薄辛被路行的信息素折腾得有些头晕脑胀的,路行是优性Alpha,信息素的质量极高,付薄辛是劣性,已经有点站不稳了。
晕。
很晕。
但是心里面很热。
路行的手掌稳稳托住付薄辛的后脑,指尖陷入他柔软的发丝间。
海风信息素愈发浓烈,裹挟着阳光晒透沙滩的暖意,将雪松的清冷寸寸浸透。
付薄辛的呼吸明显乱了节奏,向来苍白的脸颊泛起潮红,像是冰封的松林终于迎来季风。
“这些…”路行的唇贴着付薄辛的耳廓游走,把他压在了墙上。
手指划过墙上某张照片——那是他在大学篮球赛后疲惫地仰头喝水的瞬间,
“原来大学的时候,阿辛一直在关注我。”
“却又不告诉我。”
“小混蛋。”
付薄辛突然偏头咬住路行的喉结,犬齿在突起的软骨上留下淡红印记:
“我那个时候很想你,我本以为会和你上同一个大学,但是付盛来找我,把我带回付氏。”
他声音哑得不成调,
“我很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我——”
话未说完,就被路行抱起,后背抵上贴满照片的墙壁。
相框在震动中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像在应和两人交缠的呼吸。
路行的手探入付薄辛的衬衫下摆,掌心下的腰线紧绷如弓,雪松信息素彻底失控地爆发。
“肯定是我更想你。”
路行叼住付薄辛的领带结一扯,金属领带夹"叮"地落在地上,
“你还能看看我的照片,我却连见你一面都做不到。”
Alpha的手臂如铁钳般箍住付薄辛的腰身,将他整个人抵在贴满照片的墙面上。
相框在撞击下发出细碎的声响,有几张甚至歪斜着滑落在地。他单手捏住付薄辛的下颌,拇指强硬地撬开他紧咬的唇齿。
“阿辛,问你个问题,照片好看——”
海风信息素带着恶劣的压迫感席卷而来,路行故意说,“——还是我好看?”
付薄辛被路行箍着下巴,迫仰头看向满墙的照片,那些偷拍的、珍藏的、隐秘的瞬间此刻全部暴露在炽白的灯光下。
他的睫毛剧烈颤抖着,眼尾泛起潮湿的红,雪松信息素失控地漫溢,却始终逃不出海风的包围圈。
“说啊。”
路行的犬齿磨蹭着他发烫的耳垂,另一只手已经解开他三颗衬衫纽扣,
“你更喜欢这些照片,还是我?”
付薄辛的喉结艰难地滚动,后腰抵在冰冷的墙面上进退不得。
他张了张嘴,从各种意义上屈服了:“你……喜欢你。”
路行低笑一声,终于松开钳制的手,转而在那片泛红的眼尾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嗯,阿辛——”
话未说完就被付薄辛用唇堵住。
这个吻又急又凶,像是恼羞成怒的小兽在撕咬,却在对上路行含笑的眼眸时,瞬间软化成了颤抖的不痛不痒。
封闭地下室里,海风与雪松的气息激烈地交织着,像两股洋流在深海相撞,掀起无声的漩涡。
路行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收一缩,Alpha骨子里的侵略性被彻底激发,却又在触及付薄辛泛红的眼尾时,化作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两个Alpha的信息素本该相互排斥,此刻却诡异地交融——咸涩的海浪裹挟着松林的清冽,在密闭空间里酿出令人眩晕的醉意。
路行犬齿发痒,又一次低头咬住付薄辛后颈的腺体,隔着那层薄薄的皮肉,能尝到雪松信息素最原始的芬芳。
感受到威胁和疼痛,付薄辛闷哼一声,手指深深掐进路行的臂膀。
Alpha的腺体无法被标记,但路行却像着了魔般反复啃咬,如同品尝一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非要榨尽最后一滴甘甜。
“疼就咬回来。”
路行沙哑地诱哄,故意用虎牙在那块发烫的皮肤上磨蹭。
付薄辛果然报复性地咬上他的虎口,却在闻到愈发浓郁的海风时松了力道,最终变成个带着雪松味的吻。
下一秒,路行的手指穿过付薄辛汗湿的发丝,将他压向自己。
海风信息素里突然混入了一丝血腥味—是付薄辛的犬齿刺破了他的虎口。
这疼痛反而让路行低笑出声,他报复性地加重了齿间的力道,满意地感受到怀里人瞬间绷紧的腰线。
“路…路行……”
付薄辛的声音支离,手指徒劳地抓着墙面,蛮力之下,把几张照片扯得滑落在地。
路行终于松口,看着付薄辛后颈上那圆泛着水光的齿痕,在灯光下像枚熟透的果实。
优性Alpha有些着迷地用指腹摩学着那块发烫的皮肤:
“知道吗?每次一咬这里,你的味道就会变得更甜。”
“感觉会很好吃。”
付薄辛仰着头靠在墙上,那双平日里如寒冰般锐利的蓝眼睛此刻已经完全涣散,瞳孔微微放大,像是蒙了一层雾气。
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浸湿了鬓角的碎发。
沿着下颌线一路蜿蜒至锁骨,最终消失在凌乱敞开的衬衫领口里。
他的呼吸又急又乱,唇下那颗小小的痣随着急促的喘息不停颤抖,像是暴风雨中挣扎的蝴蝶。
眼泪无声地滚落,有几滴挂在纤长的睫毛上,将坠未坠,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路行伸手抚上他潮湿的脸颊,拇指温柔地蹭过那颗颤抖的泪痣。
付薄辛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睫毛上的泪珠终于不堪重负地落下,砸在路行的手背上,烫得惊人。
“阿辛…”路行低声唤他,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海风信息素收敛了攻击性,转而像退潮时的浪,温柔地包裹。
大海广阔却温柔。
如此温柔,轻而易举的就夺走人的真心。
有些呼吸不过来,付薄辛艰难地睁开眼,涣散的瞳孔缓慢聚焦。
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声气音,喉结滚动间,又是一滴汗顺着脖颈滑下。
就像是被关在蒸笼里、被锁住、被捕捞。
失去控制权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但如果臣服的对象是路行的话,那一切都变得有安全感了。
付薄辛后颈不断带着新鲜牙印,而路行肩上留着渗血的齿痕,像两头终于学会温柔厮杀的野兽。
周而复始。
……
地下室里弥漫着浓烈的信息素,空气潮湿而闷热,像一场风暴过后的海岸。
付薄辛靠在墙边,修长的双腿微微发颤,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