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尽的烟头从高大的黑影手中掉落在地,等到整个主院拢入黑夜中,那道暗影才摇晃着融进夜色。
第96章
自那天起谢镜筠一连三天没有出现在主院, 宁酌没多问,谢二少不来闹腾他还轻松些。他也没精力过问,一来是太忙, 二来是眼看着要到他易感期的日子了。
等级越高易感期越难搞在S级身上同样适用, 甚至因为等级太高市面上大多抑制剂对他产生的效果都大打折扣, 所以为了对付难搞的易感期宁酌通常会空个三天下来, 什么事也不干, 把这几天睡过去。
宁弦宁昭也不会在易感期打扰他, 而且因为这次大项目,兄妹俩忙得像两只小陀螺转悠个不停,还得出差实地考察谢镜筠筛下来的团队。
“哥。”宁昭蹲在地上把哥哥的信息素储存瓶往行李箱塞,“我们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有什么事立刻给我们打电话好吗?”
宁酌正在帮宁弦挑领带,闻言扭头:“这话该我和你们说。搞不定的事别逞强, 告诉我。”
“我知道啦。”
宁酌送走兄妹俩后便把手里的工作收了个尾,上楼洗澡后倒头就睡。第二天睁眼的时候果然发现浑身不对劲起来, 他对身体的把握很准,从来没算错过自己的易感期。
“小球。”宁酌把脸埋在枕头里喘了几口气,“是不是有任务。”
“有的,宿主。”996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记得任务, 飞过去轻声道:“您要是不舒服可以选择不做, 后面还有能刷的任务。”
原著在主角攻的第一次易感期自然是主角受过来帮忙的,还把剧情狠狠往前推了一大步。
“没事。”
宁酌不太喜欢等待的感觉, 能做的事情立马就做才能给他安全感。他把抑制环扣紧了些, 从床上爬了起来找抑制剂:“我让他过来帮我打一针。”
他把抑制剂放在床头摆好, 拨通的管家的电话。
尽职尽责的老管家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就往别院去了,谢栖正在屋子里研究菜谱:“谢少爷。”他冲着人鞠了一躬,“家主易感期请您帮忙。”
谢栖一愣, 耳朵倏地红了个彻底。联姻双方共住时互相解决特殊时期是共识,他有心理准备也没太别扭,站起身:“好的,我换身衣服就来。”
“好,麻烦少爷了。”
传递完宁酌的指令后管家便退了出去。
谢栖没耽误太久,匆匆换了身衣服就准备过去。他的脚刚踏出房门一步,就被一股猛地袭来的大力推了回去,“碰”地一声,门也被人一把拍上了。
他的肩膀被推的发麻,抬起头看见了一身黑衣的谢镜筠。
谢镜筠才二十岁出头,不去正经场合的时候从来不穿西装。他今天套着身黑色的冲锋衣,半张脸都埋进了衣领里,只能从领口和垂下的发丝间瞥见一双冷到骇人的眼睛。
他心中一紧:“你要干什么?”
“我发现你的命真的挺好的。”谢镜筠歪了歪头,“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出生,却得了个大少爷的名头。”
他扯了扯嘴角:“门不当户不对的联姻他还喜欢这么废物的你。”
谢栖没工夫和他斡旋,错开他往外走:“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吵架。”
谢镜筠从口袋中探出手,手背青筋盘踞狠狠拽住他的后领:“你以为我现在来了你还能去吗?”
“你到底要干什么?!谢镜筠,你别发疯!”
谢镜筠胳膊发力把人狠狠摔倒在地,居高临下看着他,嘴角带着点冰冷的笑:“哥,你辛苦了。”
“嫂嫂交给我照顾吧。”
“谢镜筠!”谢栖身体像是被摔散架一般,尝试好几次都没站起来,“你别犯浑!”
“这就叫犯浑了吗?更浑的还在后面呢。”
语罢,他提起拳。
*
主院很静,花园浇花的园丁都不见了踪影,看来确实给宁宅未来的两位“主人”营造了很好氛围。
谢镜筠心情很奇妙,他原本以为他会气愤会发疯,可越往宁酌的房间走他就越……兴奋。
他步子迈的不紧不慢,嘴里还哼着歌,悠哉游哉推开了宁家主的房门。
宁酌思绪很乱,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落在耳朵里像蒙了层雾。他坐起身,睁开水气朦胧的眼睛,面前的人影模糊不清,他只当是谢栖来了,轻声道:“你来了,帮我——”
他的话没说完,那黑影就坐上了床榻,掐住他的腿根一把拽了过去。
“!”
带着温热体温的手掌覆上掺夹泪水的眼睛,宁酌视线陡然陷入一片黑。失去了视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无法控制。
他感受到腰肢上的手,宽大的掌心正在一点点丈量腰身的轮廓。
他本来就比寻常人敏感的多,有了易感期的加持更是让他无法招架。几息间腰身就失了支撑的力气,往身后倒去。
修长的脖颈无力后仰靠在男人的肩头,宁酌听到了一声低沉的闷笑,随后滚烫的气息扫过他的耳畔,慢慢向颈窝掠去。
“你看,比起他你的身体更熟悉我的温度呢。”
这道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宁酌这才后知后觉进来的男人是谢镜筠。
他哑着声:“……怎么是你,把你哥叫来。”
谢镜筠神情发冷,瞳孔凝成两点寒星。他没有说话,盖住眼睛的手掌顺着脸颊向下,掩去了半边脖颈,指尖有一搭没一搭轻叩那枚抑制环。
宁酌反应过过他想干什么,抬起手紧紧捂住金属扣环:“滚。”
谢镜筠也没逼他,低下头顺着浅色的脉络吻他脖颈,烙下一个个滚烫的吻。他微微张嘴,用两枚尖牙轻轻咬那圈黑色皮革。
气息太过灼人,宁酌的身体止不住的轻颤,白皙的皮肤很快就上了一层粉色的釉。
谢镜筠一边吻一边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浓度很低,却让宁酌瞬间落了泪。
他抖的更厉害了,泪水成串往下坠:“谢二……”
谢镜筠扣着他的腰把他死死抵在怀里,嘴唇轻蹭宁酌按着扣环的指尖,吐出裹挟着笑意的气音:“嫂嫂,开门呀。”
“我是我哥。”
宁酌眼睛半睁,涣散的瞳孔落在男人侧脸上。两瓣红润的唇轻张,能隐隐看见藏匿的柔软。
谢镜筠被勾的心痒,又忍不住火气。
如果他没有截胡的话,会是谢栖看见宁酌这个样子。
这个认知狠狠搓弄他的神智,威胁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他伸手用拇指轻揉宁酌下唇,直到指尖沾满他的气息、漂亮的嘴唇透出秾丽的红。
谢镜筠犹觉不满足,俯身吻去他眼角的泪、挺翘的鼻尖、精致的下巴。
他每落下一个吻,宁酌的身体便不受控的战栗一次。暗红的睡袍早在动作间蹭的大开,虚虚挂在肩头,泄露一片雪白。
谢镜筠掐住他腰转了个位置,拖着屁股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而后嘴唇轻动,毫不犹豫仰起头向上吻去。
“呃!”
猛烈的、陌生的电流感涌遍全身。
宁酌十根手指尽数插入谢镜筠的发间,拽着发丝往后扯,面前的人不仅纹丝不动,亲吻的动作还愈发过分。
他想往后躲,可背脊已然靠上床头,冰冷的触感激的他下意识往前,倒像是赶着把自己往前送似的。
谢镜筠笑一声,含糊不清:“嫂嫂。”
“我哥亲过这里吗?”
宁酌意识逐渐瓦解、消融,在脑海搅成水。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依循易感期的本能靠近。
“很喜欢吗?真可爱。”
“只有我对不对?”
他颠了颠腿:“说只有我。”
宁酌埋着头喘气,喉间只有细碎的低。吟。
“算了,没关系。”谢镜筠抬起手盖上深浅不一的牙印,“现在只有我就行。”
“可以有苏斯年,可以有谢栖,也可以只爱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