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关系。”
“只要现在是我。”
他剥出睡袍下的长腿并拢,一寸寸往上吻。
直到嘴唇再一次停在那枚抑制环。
宁酌早就失去了对抑制环的控制权,此刻他躺在谢镜筠身下,黑色的发散落在枕头,冷白的皮肤挂着晶莹的汗珠。像刚从蚌中剥出的珍珠,水润透亮,摇晃间弥漫珠粉的光晕。
“现在。”谢镜筠轻啄黑色的颈环试探着,“可以开门了吗?”
“嫂嫂。”
宁酌看着他,眼底的生理泪水和因某种陌生感上涌的泪蓄了满眶,他没有力讲话,在谢镜筠眼里就是默许。
一直以来渴望近在眼前,金属扣环在顶光的映射下泛着零星冷光,似无声引诱。谢镜筠喉结滚动,低头咬开扣环。
“咔哒”一声响后,浓郁的昙花香气倾泄而出。
谢镜筠一愣,瞳孔紧缩如针,不可置信望向怀里的人。
宁酌浓黑的长睫早已浸湿,透过朦胧回望过去。
“你……”
谢镜筠大脑像是被重物猛砸了一下,发出振聋发聩的回响。
他想起宁酌给他打的抑制剂,想起谢栖发。情期结束后的薄荷味,他说这是有味道的抑制剂。又想起宁昭总是挂在包上的昙花挂件,想起宁弦办公室养的绿植——
他倏地压了过去,双手撑在宁酌脸侧,语气发紧:“宁酌,只有我对不对。”
“一直以来都只有我对不对?”
“你没帮过谢栖,没标记过他,没让他闻过你信息素。”
“你早就让我闻过了对不对,一直以来都只有我。”
他俯身和他额头相抵,两道Alpha信息素在空中交错,高等级的压制让他有些难受,但这点痛苦比起靠近宁酌的渴望来说完全微不足道:“你骗我。”
“你不喜欢他,你也不想和他联姻对不对?”
宁酌嘴唇嗡动:“我……”
他的话被一个凶狠的吻堵了回去。
谢镜筠扣住他的后脑勺发疯似的掠夺,和他的唇舌纠缠。他从温软中尝到了昙花的味道,带着甜味的香味疯狂刺痛他的神经,却让他着迷又上瘾。
“宁酌。”他喘着气捧住宁酌的脸拭去他唇边的水色,神色认真又带着狠劲,“我他/妈不当什么小三了。”
“我要做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
去你的小三,去你的嫂嫂,这分明是他谢镜筠命中注定的老婆。
宁酌被吻的目眩神迷,两条发软的胳膊也被谢二少强硬地扯到肩头环着。他觉得身体没有哪一寸肌肤不在颤的,“满……满意了吗?”
“抑制剂,帮…我打一下。”
谢镜筠瞥见了床头柜上的抑制剂,低声问:“所以,你喊他来,没有想和他做什么,只是打抑制剂对不对。”
“……”
无言便是默认。
摆放整齐的抑制剂被抛入垃圾桶,谢镜筠解开冲锋衣,又脱下短袖,露出精悍结实的上身。
他翻身架在宁酌身上,毫不讲理:“前几天你让我难受的恨不得去死了,还有那份没给我的奖励,我都要讨回来。”
……
空气中的昙花香和冷调的木质香纠缠着,同为Alpha的信息素无法相互接纳,稍经碰撞便像炸开的花火。
谢镜筠在腺体的疼痛中仍旧把怀里的人扣的死紧,S级不会被下级压制,可鼻尖萦绕的木质香逼得宁酌的不耐受症一犯再犯,更别说有易感期的加持。到了最后就算不去碰,冷空气拂过依旧让他控制不住战栗。
……
……
等到宁酌意识回笼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窗外的日光落到泛红的眼上让他睁不开,用胳膊挡了好一会才勉强能视物。
他在被窝里轻轻动了动,只觉得浑身像是被什么碾过一般酸的动弹不得。胸前的雪色就更别提了,就连蹭过柔软的睡袍都引起一阵哆嗦。
“……”宁酌摸了摸后颈,指腹下是交错的牙印,虽说没落在腺体上,但边上估计咬得不能看了,“混蛋。”他低低道。
“大混蛋。”
还是不解气,过了会指名道姓道:“谢镜筠,大混蛋。”
大混蛋正端着粥进屋,坐在床边:“吃点东西。”
宁酌闭眼:“你滚。”
“……谢二,你出息了是不是?”
“管不住腺体我给你剁了。”
谢镜筠放下碗,小心翼翼把人抱在怀里,从善如流认错:“对不起,吃饭吧,等你好了再罚我。”
“而且……”他放轻声音,“你挺喜欢的,不是吗。”
宁酌掀开眼帘,凉凉看过去:“我记得,你给我弄发烧了。”
谢镜筠道:“……抱歉,已经喂你吃过药了。”
他当时被刺激的上头,便疯了些。易感期的Alpha本来就脆弱,第二天的时候一不小心就给人弄到发了低烧。
“但总体你还满意的对吧。”他清楚的记得宁酌被伺候满意了埋在他颈窝喘气的模样。
宁酌咽下嘴里的清粥润嗓子,看着谢二少得意的脸,冷不丁开口道:
“稀烂。”
“谢二,你真的很一般。”
第97章
谢镜筠笑意僵住, 一点点垂下头,声音变了调:“什么?”
宁酌看过去:“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谢二,你真的很……”
他话音未落, 就被气笑出声的谢二少整个托起来抱在腿上:“一般?”
“那我们再来一轮。”
宁酌神色微妙一滞, 两只手撑在他肩头推了一把:“美得你。”
“放我下去。”
“不要。”谢镜筠收紧手臂, 把他整个按在怀里, 就听见宁酌发出一声低低的抽气声, “怎么了?”
宁酌垂眸不语, 谢镜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半露半藏的雪色指印咬痕交错,中间雪粉破了皮,呈出深红的色泽。
“……”
谢镜筠难得心虚,练得相当可观的肌肉手感极好,柔软细腻。
手掌握住的时候绵密白云似的触感还会从指缝溢出, 一上手就不想收回来,所以就……
“我给你上药。”
谢二少滑跪迅速, 翻出药膏涂上去:“你搂着我点。”他没把宁酌从他腿上放下去,就着坐抱的姿势涂药,空间太狭窄,他怕人掉下去, 便抬起宁家主的胳膊圈在自己的脖颈上。
冰凉的药膏刺激地宁酌皱了皱眉, 熟悉的温度覆上时他没忍住颤了颤,背脊也跟着战栗。
真的好敏感。
谢镜筠思绪飘散, 想起不知道第几次之后宁酌趴在他颈窝流泪的样子。他哭起来也很好看, 没什么声, 就闭着眼掉水珠子。
不过依照他的表情来看,应当是喜欢的,只是承受不住。
“谢二。”宁酌冷冷道, “是要我连手也一起剁了吗?”
谢镜筠骤然回神,连忙收回那点心猿意马,敛了越来越放肆的动作认真涂药。
“好了。”
谢镜筠帮他系好睡袍绑带:“晚上再涂一次。”
宁酌想说什么,就被噔噔地脚步声打断了。来人跑的太急,两个人还没来的及做出反应,卧室的大门就被人猛地推开了——
“哥——我回来……”
宁昭眉飞色舞的神情还未消散,就像一张面具死死扣在了脸上。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因受惊放大了一倍,显得有些狰狞。
她看见了宁酌后颈可怖的咬痕,蹭地火气就冒上了头,咬牙切齿:“谢镜筠,你对我哥干了什么?!”
“你还不给我滚出来!”
她简直是要气疯了,她就三天,就三天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