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当绝世好攻(152)

2025-09-07 评论

  瞧着谢二少震到傻眼的模样宁家主一阵无语:“算了,我去找小弦。”

  “别。我来。”

  谢镜筠按住他的肩,打开吹风机。他动作很轻,像是在对待什么独一无二的宝贝。风口拂出的热气裹挟着湿润发丝在指尖形成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细微的电流感往上攀爬让他心脏都麻了半边。

  他不是没碰过宁酌的头发,很多次亲吻的时候他都是紧紧扣住他的脑袋吻。但都是和今天不一样的感觉,他甚至觉得之前的亲吻还没此刻来得亲密。

  耳边是吹风机浅浅的嗡鸣,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让他莫名地觉得,有那么一刻,他加入了宁酌的生活。

  电光火石间谢镜筠想明白了什么,他问:“有你私人号码的都是什么人?”

  宁酌放松身体阖着眼,像是被伺候舒心的猫:“家人。”

  “只有小弦小昭,你不用和他们比。”

  “你给除他们以外的人备注都是全名吗?”

  他懒懒应道:“嗯。”

  谢镜筠完全明白了,宁酌于人的划分只有两种,家人和其他。纵使他和宁酌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他还是被归于其他那一栏了。

  顶多,顶多算允许靠近的其他人。

  他走近了宁酌身边,但始终没走进他心里。

  想明白这一点后谢镜筠反而没那么难受了,毕竟宁酌要是有这么好追也就不是宁酌了。

  他关掉吹风机弯下腰吻了下宁酌的鼻尖:“过两天,俞家家主继任仪式后,我有个礼物要送你。”

  俞老家主身体每日渐下,他不想错过外孙的继任仪式,便决定提前交权。

  宁酌仰头看他:“又送?你最近送了我很多东西了。”

  自打那把小提琴后,谢二少仿佛被人按下了什么开关,一个劲在外搜寻他当年卖出去的东西,短短几天已经找回了个七七八八了。

  “不一样,那是找回来的,不算我送的。”

  “要送什么?”

  谢镜筠道:“保密。”

  宁酌声音懒洋洋的:“这么神秘?”

  谢镜筠一笑:“算我申请你私人号码的第一块敲门砖。”也是申请加入你生活的第一步。

  “没敲开呢?”

  “那还有第二块,第三块……我一直敲。”

  宁酌也没忍住跟着他扬了扬嘴角:“那算你扰民了。”

  “谢二,这边头发没吹干,再吹。”

  “好。”

  

 

第102章

  俞家家主的继位仪式选在了一个难得一见的冬日晴天, 同时也是宁城大家族间难得和平的家主之位转交,没有纷争没有见血,甚至能称得上一句众望所归。

  到场的人很多, 几大家族的到了齐, 稍有名气的小门小户也在受邀之列。

  宁家的位置被安排在了首位, 宁昭穿着一身西装撑着脑袋和宁酌说悄悄话:“他今天看上去确实人模狗样。”

  宁酌轻声问:“那平时呢?”

  宁昭捂着嘴小声道:“嘴脸丑陋, 衣冠禽兽。”

  这番评价多少是掺了些私人恩怨, 谢二少那张脸怎么都和丑陋搭不上边, 棱角锋利五官硬朗,性格虽然混了些,但确实是长了张好脸。今天是那点吊儿郎当的气质也散了个彻底,一身笔挺的暗蓝色西装衬得人高大挺拔,浓密的黑发抓了个背头定型露出锐利的眼睛, 看上去倒是真的配得上家主的名头。

  俞老家主年事已高,腿脚也不方便, 坐着轮椅上被人推上了中心高台,将手中拖着的木盒子转交给了谢镜筠。

  那里头装的是一枚戒指和印章,宁酌手里也有一份。不过他当年没这么好的运气,能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接过家主戒和印章, 他是纯靠抢来的。

  台下掌声雷动, 宁酌也跟着抬手,视线和高台之上的新任俞家主相接。

  他心里头忽而涌起点微妙的情绪, 昨晚才吵着闹着要给他吹头发的人今早摇身一变就成了高台之上的一家之主。

  同样觉得微妙的还有宁昭。一连几天哥哥都没让她帮忙吹头, 她原以为是被宁弦抢了先去, 正准备冲过去找人算账就看见了鸠占鹊巢的谢二少。那人的嘴脸十分得意,好似手里拿着的不是吹风机而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顶级变脸王。”她小声咕哝着。

  继位仪式结束后还有一场晚宴,宁酌不想多掺和名利场的纷争, 跑去休息室躲懒。

  谢镜筠看着他暂时离场本想着跟着去,但无奈他是本场的主角,一时半会脱不开身。这个聊聊那个聊聊好半天才得了空闲,便立马往休息室走去。

  路上他碰见了苏斯年,苏大少带着妹妹苏轻絮作为苏家代表而来。谢镜筠停下和他打招呼:“好巧啊,苏少爷。”

  苏斯年顿了顿,淡淡道:“俞家主。”

  谢镜筠弹了弹手中的盒子,意味不明开口:“你赢在了起跑线上,但我跑的比你快。”

  苏斯年当然知道他不单单只是在说家主之位,他是在说宁酌。

  他和宁酌友谊的起点,要追溯到两人的母亲。两人的母亲在结婚前就是要好的闺蜜,又在同一年生下小孩,两个孩子自然而然成了玩伴。

  宁酌从小就是个漂亮小孩,苏斯年光是看着他都觉得高兴,三天两头就往宁宅跑,后来他才知道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是喜欢。

  他们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周末也粘在一起。大概是快乐从来短暂,一切的一切在十岁那年戛然而止。宁酌父母的离世不仅代表着三房在宁家的地位一落千丈,也示意着宁酌在豪门小孩的圈子里,成了无需讨好的对象。

  但是苏斯年和他一起玩,从来都不是因为他身份,只是因为宁酌是宁酌,仅此而已。他照例粘着宁酌,和他上学下课,直到苏家主找到他,让他离宁家三房远一点。

  名门权贵向来见风使舵,无论是交友联谊始终和利益挂钩。在他们眼里,宁家三房已经失去了交往的必要。这也是为什么他和宁酌互为竹马,宁昭和苏轻絮却斗得个你死我活。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苏家和宁家三房的交往就被切断了。

  甚至为了隔绝他和宁酌的往来,苏家主亲自带着人守在校门口接他放学。

  转眼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年,苏斯年仍旧记得宁酌那天站在校门口看着他的眼神。

  小小的少年形单影只,落日余晖将他笼罩在一片灼目的金芒之中,耀眼的金色光点却好似怎么也照不进他的眼底。他没开口说话,只是拽着自己的书包带子平静地望着,漂亮的眼睛如同一口泛不起波澜的枯井,看得苏斯年几欲落泪。

  那时年仅十岁的苏斯年,第一次知道心痛是什么滋味。

  当天晚上他就溜出了苏宅去宁宅找人,宁酌住的小院已经关上了门。他本想着敲门,但又怕开门的是院里的佣人,暴露他来找人的事,于是决定爬墙。

  小院的围墙很高,种满了带刺的蔷薇花,但他还是爬上去了,坐在围栏上用小石子敲响了宁酌的窗。

  那个晚上月亮很大,像嵌在夜空的玉盘。宁酌在这片月光中打开了窗,倾泻入室的玉色给小少年姣好的脸颊镀了一层朦胧的圣光。他看见来人,眼睛瞪大一瞬:“你怎么来了?”

  苏斯年什么都听不到,耳边只有胸口传来嗡鸣。剧烈的、盛大的。

  振聋发聩的回响敲的他耳膜发痛,好半晌,他才开口道:“宁酌,我要和你做一辈子朋友。”

  温和的月光照亮了宁酌上翘的嘴唇。

  那是苏斯年和宁酌心照不宣的秘密,他们是白天的陌生人,是晚上最好的朋友。

  后来宁酌分化了,成了唯一一个S级Alpha,墙头草无二的苏家主再次归还了两人交往的权力。

  他成了S级Alpha唯一的朋友。

  苏斯年十五那年,医生宣布了无法分化的结果,他不是腺体发育的晚,他是一辈子只能是一位平庸的beta。在苏宅作为大少爷众星捧月般的待遇也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十几岁的少年正是自尊心强的时候,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亦无法接受站在S级Alpha身边的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beta。自那天起,苏斯年一连一周没有去见宁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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