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当绝世好攻(153)

2025-09-07 评论

  最后宁酌主动找上了他,也是一个满月的晚上,手里抱着一盆盛开的昙花。

  宁酌坐在他身边,把那盆花放在桌上,说:“你闻到花香了吗?”

  眼前的花开的很好,淡淡的香气自洁白的花朵溢出。

  “我闻到了。”

  宁酌眼神平淡温和凝望着他,轻声道:“那你就闻到我的信息素了。”

  苏斯年一愣。

  “你看,分化成beta是不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照样能闻到S级的信息素。”他嘴角漾着很浅的笑意,“你是第一个闻到S级信息素的分化者。”

  宁酌伸出胳膊轻轻抱着他:“斯年,难道分化成beta你就不和我做朋友了吗?不是说,要和我当一辈子朋友,你要食言了吗?”

  苏斯年眼眶一红,掉下泪来,把头埋进他肩头,闷声道:“要,我要。”

  他抱着宁酌,柔软的腺体就在唇边,鼻尖萦绕着昙花香。就好像,他真的闻到了宁酌的信息素一样。

  宁酌缓声道:“我有信息素不耐受症,闻不了信息素。”

  “这样一想,S级也不过如此,不是吗?”

  宁酌说这话是本意是安慰他,但当时的他满脑子只有:

  他是个beta,没有信息素,那就永远不会影响宁酌了,真的可以一辈子在他身边了。

  也是十五岁那年,宁酌步入宁家家主之争。苏斯年那时能够给他的帮助不多,却还是毅然决然站了他的队,成了他队伍第一个人。

  十八岁,他手上有了实权,正巧宁家家主斗争进入了白热化,他便用全部的力量托举他。

  那年宁酌很疯,信息素不要命的往外放,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自己的腺体是否能承受住,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健康,也不在乎自己未来的幸福,连婚姻都当作筹码。

  他疯的原因是再过两年宁弦宁昭就十二岁了,他当年就是十二岁分化,他想给弟弟妹妹搏一个未来,搏一个无论分化成什么都没关系的光明、自由的未来。

  苏斯年眼睁睁看着他把婚姻当作拉拢的手段拉谢家入伙,但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是宁酌的【朋友】。

  他不敢说出对宁酌的心意,也不能说。

  他不敢说,恐惧于宁酌的拒绝,恐惧连朋友这个名头也失去。

  他不能说,担忧于这份喜欢带给宁酌的压力,担忧在本就紧绷的特殊时期给他增加不必要的心理负担。

  可能真的如谢镜筠所说,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他确实赢在起跑线上,但那句“我要和你做一辈子朋友”早就预兆了他必输的结局。

  苏斯年看着谢镜筠扬长而去的背影,不得不承认,他才是宁酌最好的选择。

  高等级Alpha加上强悍的自身实力,张扬的性格配上敢争敢做的冲劲。如果当年谢镜筠是宁酌的好友,一定不会弱小到只能在夜晚和他相见。

  他会冲破谢家主的禁锢,在阳光下牵起宁酌的手。

  而现在……二十二岁的俞家主的名头也确实比二十九岁苏大少来得响亮。

  苏斯年没有多伤心,亲眼见证宁酌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的他,只想让宁酌幸福。

  就像十岁那晚的月亮,他想月亮恬静皎洁永挂夜空,从未想过伸手摘下月亮。

  “切。”苏轻絮发出一声愤懑的轻嗤,小声道:“得意什么,要是哥哥是Alpha,早就继承家主的位置了。”

  “若不是上天不公平,让哥哥只是个beta,哪里轮得到他和哥耀武扬威。”

  苏斯年淡淡笑一声,道:“分化成beta,我是有高兴过的。”

  苏轻絮一震:“啊?”

  “没什么,走吧。”

  *

  宁酌偷了个闲,翘着腿抱着休息室的平板玩小游戏。他小时候玩得少,不太会,没两下就死了,看着屏幕上的失败略有不服,点了重新开始。

  谢镜筠推门进来就看见堂堂宁家主在和儿童游戏斗智斗勇:“怎么玩起这个了?”

  “好玩。”宁酌眼神也没分给他一个,白皙的指尖在屏幕点个不停,直到胜利两字占满视线才收回手,“你怎么来了?”

  “想你。”

  谢镜筠把盒子随手放在桌上,半跪在他腿边,下巴轻轻枕在富有肉感的大腿上:“很想你。”

  宁酌放下平板颠了颠腿,唇边噙笑:“俞家主,家里人知道你这样吗?”

  这声俞家主跟带钩子似的,勾的人心痒。谢镜筠发麻的揉了揉耳朵,抬头看他:“哪样?”

  宁酌顺势挠了挠他的下巴:“才接过主戒和印章就蹲到我这来了?”

  “俞家主,家主威严何在啊?”

  谢镜筠捉住他手重重亲了一口:“在你面前净是没用的东西,要它干什么。”

  宁酌没收手,淡淡道:“今天你是主角,怎么跑这偷懒来了?”

  “我来敲门了。”谢镜筠说。

  他单手拿过桌上的盒子,按开卡扣掀开,取出里头的戒指套进了宁酌的食指。

  和宁家红血石不一样,俞家的家主戒是蓝色的,在白皙的手背上照映出水波色泽。

  “……这是什么意思?”宁酌问。

  谢镜筠摩挲着他的指根,低低道:“我总觉得,我亏欠你很多。”

  “你对我哪来亏欠一说。”

  谢镜筠抬头看着他:“因为我一直在说喜欢你,可我做的却太少太少。等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了。我想对你好,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我总想着,要是我比你大七岁就好了,再不济和你同岁也好,这样当年我就可以帮你了,不至于让你吃这么多苦。”

  宁酌敛眉静默,好半天才动了动唇,道:“多久之前的事了,我早忘记了。”

  “而且你小时侯就过得很好吗?就想着帮我?笨。”

  “不一样的。”谢镜筠挤进他的腿间,胳膊圈住他的腰,脸埋入温热的腹部,声音发沉:“我小时候身上担子不重,是我非要和争。和那个女人争,和谢栖争,和谢老头争。”

  “我痛恨他们对我母亲造成的一切,于是卯足劲不让他们好过。憋着一口气一路争到今天的位置,我并没有目标,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他们过得舒服。”

  他吻了吻起伏的腹部,接着说:“遇到你后,我经常感到庆幸,还好我争了,还好我的能力不算差,有站在你身边的资格。”

  “也有帮助你的能力。”

  “我想帮你把宁家主的位置坐的更稳当,更舒服些。”

  宁酌抬手揉了把他的后颈,冰冷的戒指硌进皮肉:“所以你把这个给我了?你知道给我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谢镜筠眼里缀着执拗的冷光,“意味着你是俞家最高权力代表。”

  “不止俞家,未来还有谢家,我都争来给你。”

  忽而,宁酌轻笑出声:“谢二,你是不是想累死我?”

  “又是宁家又是俞家,还要给我谢家,你当家主位置是甩卖的大白菜呢?”

  “才不是。”谢镜筠直起身,膝盖抵着沙发,双手撑在他肩侧:“不让你累着,活都我来干,你坐在家享受就行。”

  又挪动手掌捧住他的脸,拇指拂过纤长的眼睫:“我之前对宁弦宁昭说过的话,现在我也要对你说一遍。”

  “宁家以内有他们,宁家以外有我。”

  “往后的每一天你都会幸福的。”

  宁酌抬眼看着他,视线里的男人神色认真到过分,极有攻击性的眼睛蓄着一捧化不开的真挚。

  他开口问:“如果我把东西接了,把你人踹了怎么办。”

  谢镜筠弯下身抱着他笑,胸膛微微震动着:“那我想想我怎么办啊。”

  “嗯……死赖着吧。”

  “而且我很好用的,什么都能干,宁家主确定不留着我当打工人吗?”

  宁酌身体往后倒去,虚虚环着他的肩:“那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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