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当绝世好攻(98)

2025-09-07 评论

  说来也可笑,他做了裴觉手下那把最脏的刀,最后的结局不过也是一杯毒酒下肚罢了。

  可如今有人对他说:

  你在我身边,我保护你。

  你错了,我就给你兜底。

  我错了,我绝不连累你。

  温向烛垂下眼睫,突然开口:“傻子。”

  也不知道在骂谁。

  “你才傻,我都占你半天便宜了也不躲一躲。”

  柏简行此刻已经得寸进尺将两瓣唇揉成一片绯色了,眼角的那一枚痣也没放过,本就秾丽眼下痣现在像滴在白纸上的一滴血。

  温向烛心情已然平复,斜斜睨了一眼:“你还知道你在占我便宜?还不收手?”

  “我还想更过分一点。”

  “什……”

  那只带着可怖刀疤的手掌悄然滑到温向烛的后颈,重重向前一扣两人的嘴唇便紧紧相贴。

  温向烛瞳孔狠狠一缩,下意识向身后躲去。可身后已经紧贴车壁,竟是避无可避。

  柏简行没接触过这档子事,可此刻却像是无师自通般撬开温向烛的唇缝,向更深处掠夺。

  温向烛失了力,双手软软地搭在柏简行宽厚的肩头,力气小的不像是在推拒,活像是迎合。

  定远将军的吻和他的行事风格一致,来势汹汹。尾椎骨都在战栗的愉悦愉悦感叫他欲罢不能,他一只膝头上了塌,另一只胳膊死死禁锢住温相的腰让他一动不能动,只能仰着头承受这狂风暴雨般的吻。

  被愉悦充斥的大脑分出一丝清明,他心中喟叹,想着从前温向烛同他争吵的时候,自己没有在生气,是想亲他也说不定。

  “柏……”

  换气间溢出来的细碎字眼又被下一波吻吞了去,动作间温向烛头顶上的乌纱帽掉落在一旁,簪子坠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挽起的青丝乍然倾泻而出,缠绕在柏简行青筋蔓延的手背上。

  一吻结束的时候,温向烛鸦羽般的长睫湿了个彻底,嘴唇透出糜烂的红,瞳孔涣散不能聚焦,身体更是连坐直的力道都没有了。

  柏简行呼吸凌乱不堪,伸长手臂把温向烛捞进怀里给他绾发。

  “……柏简行。”

  “你是真不怕我揍你。”

  温向烛下巴搁在他肩头,软成一块牛乳香糕气势却丝毫不输,声音冷的掉冰碴子。

  柏简行五指成梳,穿梭在他的发间:“想过了。”

  “但更想吻你。”

  “我记得我们昨天还在吵架。”

  柏大将军一本正经:“说不定我昨天也想吻你,只是我自己没发现。”

  温向烛闭上眼不想理他。

  两辈子加起来活了六十来年,他倒是不至于为了个吻和人大打出手。

  反正。

  反正他技术还行,暂且饶他一码。

  “好了。”

  柏简行给他绾了个半髻,按住要起身的人接着道:“等等。”

  他轻轻撩开温向烛垂在颈侧的发,露出白皙漂亮耳垂。

  温向烛耳朵一凉,耳朵上多了份晃荡荡的重量。

  “什么东西?”

  “耳坠,漂亮,衬你。”

  

 

第69章

  温向烛屈指碰了碰, 一碰那枚水滴耳坠就在发丝间晃动:“你怎么知道我有环痕?”

  柏简行俯身轻啄他的耳垂,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沙哑:“上回,抱你上马的时候看见了。”

  温向烛想了好一会他口中的上回是什么时候, 支起身子冷笑一声:“还抱我上马, 分明是给我甩上去的。”

  “什么?”定远将军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甩的我晕头转向。”温向烛清隽的眉头蹙起, 指了指身下的塌, “还有你这马车, 硬邦邦的, 坐的我哪哪不舒服。”

  他这皱巴巴的小表情让柏简行无端想起赵夫人那只难伺候的猫,被养得毛色油光水滑仍旧大脾气,稍微一点不舒服便碰也不让碰,靠近就“嗖”地跑没影了。

  原先他觉着麻烦至极,还被赵夫人嫌弃说一点耐心都没有。可瞧见温向烛这样却像是心口湾了一泓温水, 泡的他五脏六腑都软了下去。

  他道:“下次我会注意。”

  ”马车上的东西也会换,保准你舒服。”

  温向烛推开他:“还想有下次?”

  他捡起被遗忘在角落的乌纱帽掀开了帘子, 扭头道:“看我心情。”

  炽阳对自家主子上了趟定远将军的马车发髻大变样这件事怀着十二的好奇,心中正折磨着怎么开口问余光就瞥见了温大人红到怪异的嘴唇:“大人,你们……打架了?”

  “为何这么问?”

  “嘴巴红红的,脸也红红的。”他不自觉拧起眉头, “将军打您脸了?”

  小少年怒上心头, 狠狠瞪了眼将军府的马车,连带着坐在外头的明渊也不能幸免。

  明渊心虚地挪开目光。他看了不少话本子, 方才也迷迷糊糊听到了些马车里的动静, 听的他那叫一个面红耳赤。

  枉他为了将军的声誉同炽阳争的你死我活, 结果……结果……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像话吗?!

  像话吗?!

  不知道炽阳知道了会作何感想,估摸着会五雷轰顶灵魂出窍吧。

  想着想着眼中便带上了些同情和幸灾乐祸。

  温向烛听见他的话不自在地咳了声:“没有的事。”他躬身钻进了马车, “回府吧。”

  坐上绵柔的软垫温大人小小的舒了口气,蜷成一团缩了上去,996扇着翅膀停在了他的膝头。

  温向烛眼皮一跳,这才想起小蝴蝶一直跟着他。

  他耳尖滴血,颤颤巍巍道:“你都看见了?”

  996:“嗯。”

  “都……都看见了?”

  996宽慰道:“没关系的,大人。”

  “我之前的任务对象我都看见过。”

  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系统了,不是那个看见宿主做一些亲密的事就羞到关机的金光团子了。

  温向烛抬手捂住脸,不愿意面对。

  996用翅膀蹭了蹭他的手背:“大人,别害羞了。”

  它瞧着宿主大人羞愤欲死的模样,灵巧地转移话题:“马上要到下一个任务点了哦。”

  温向烛虚虚张开指缝,露出一双眼:“是陛下寿辰那件事吗?”

  “嗯。”

  景帝今年的寿辰算得上裴觉争储路上的关键一环,说来也是靠温向烛将他托了上去。

  景帝坐上皇位已久,喜好被摸了透彻。若是王侯世家,帝王偏好是名贵的财宝,趁着这个机会狠刮一波油水。若是文官皇子,尤其是那些皇儿,他便更爱收些字画了。

  上辈子临近景帝寿宴之时,温向烛为了裴觉能在皇子里脱颖而出,耗费了一个多月的心力画了一张群仙贺寿图。

  他给景帝送给不少字画,个人风格太过鲜明,故而景帝对他的笔触甚是熟悉。所以那幅群仙贺寿图他没直接让裴觉呈上去,而是画完后让裴觉照着临摹了一张。

  摹完后他还用了几天精心帮着修改了一番。

  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虽说比原稿差了些,但也是在一众皇子遥遥领先,脱颖而出。温向烛还有意藏拙,自己的贺礼只出了五分力,一眼看上去十七皇子的画技竟是比自己老师还要精湛些。

  这一遭下来,惹得景帝龙颜大悦,总算给了这个被自己忽略的儿子一个正眼。十七皇子一时风头无两,见风使舵的官员拍起马屁来丝毫不含糊,人人赞叹一句少年天才,赞叹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副耗尽心力的、真正的群仙贺寿图也被温向烛在这些夸赞声中,一把火烧成了灰。

  思忖至此,温向烛恹恹垂下眼。

  ……他烧的时候还挺舍不得的。

  叫他现在画都不一定能画出一张一样效果的来。

  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裴觉那个画技,他都懒得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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