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当绝世好攻(99)

2025-09-07 评论

  他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在江南学堂念书的时候,哪回不是他一骑绝尘,将其他人远远甩在身后?

  竟然拿裴觉那稀巴烂的画技和他比?

  不说拿裴觉现在的画技相较,就算十年、二十年后的裴觉,都够不上他十五岁那年的画的画!

  他愈是想愈不高兴,下马车时把木头踩的咚咚响,连张衡准备的牛乳香糕都只吃了五大块。

  好在吃完后气顺了,温向烛着手准备景帝的贺寿礼。

  连同裴觉的那份一块准备了。

  他不介意让裴觉再名声大燥一次,至于说这个名声是好名还是坏名,那就说不准了。

  *

  景帝寿辰在即,各路人士都活络了起来。

  裴书跑温府也跑的勤快了些,几乎是一天一趟,一来就待好几个时辰。

  温向烛在书房腾出块地方给他,方便他写写画画。

  裴书给景帝的贺礼也是一副寿图,舞刀弄枪他倒是擅长,写字画画可就要了他老命了,偏生他那父皇大人就爱看自己的孩子们写写画画。

  秉着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道理,六皇子成了温府常客。可他这方面实在欠缺,常常在温向烛的书房待上一下午画出个四不像来。

  丑到温向烛怀疑他是故意来府上蹭吃蹭喝了。

  温大人拿着裴书交上来的像巨大毛毛虫的虎,头顶上冒出的疑问凝结成实质:“殿下?”

  “敢问您这……奇特的画艺是何人所教?”

  裴书被他看得脸热,小声嗫嚅:“是定远将军。”

  他从小爱武,托淑妃娘娘的福,幼时便得了定远将军的指导。只要定远将军人在京城,他便是将军的尾巴。

  不过皇子空有武艺可不行,当年教导皇子的先生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布置课业。他跟着柏简行在训练场练武,得了空便做布置下来的课业,定远将军看见就会教导他两句。

  “将军还夸我画的好。”

  温向烛:……

  他叹了口气走到裴书身后,虚虚握住他的手下笔:“来,这样。”

  他的声音清润,像坠入碧湖的小石子,空灵悠远:“殿下,落笔要稳。”

  “画物先抓型。”

  “切勿急躁。”

  裴书手背覆上阵阵温热,裹挟着沁人的香气。

  他凝着笔下成型的虎,思绪不受控制的发散。

  “殿下,在想什么?”

  开小差被抓包,裴书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我想起从前练箭,定远将军也是这样教我的。”

  “哦?和我这样?”

  裴觉眼珠子转了转,环视了一圈才道:“也不一样。”

  “将军……将军没有这么温柔。”

  定远将军教他时总是板着一张脸,好似周身的气息都是冷的,靠近的时候他大气都不敢喘。但温大人不一样,身上又暖又香,说话声音也温柔……若是当年被大人挑中作为学生的人是他就好了,他一定比裴觉做的好得多。

  “殿下。”

  低沉男音冷不丁地在耳边乍响。

  裴书打了个激灵,望向门口,对上了定远将军黑黝黝的眼睛。

  他干巴巴道:“将……将军。”

  柏简行眉骨投下的阴影里,嵌着两粒寒星似的眸子,正直愣愣盯着温向烛和裴书交叠的手。

  温向烛眉梢轻挑,不疾不徐松开了手。

  “殿下,臣同将军有事相商,您先临摹放在案上的画稿,臣稍后过来检查。”

  裴书噤若寒蝉,不知骤冷的气氛是为何,闻言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忙不迭点头:“老师放心。”

  走到侧院,温向烛瞧着柏简行紧绷的侧脸,有些好笑:“定远将军。”

  “醋劲真大。”

  柏简行唇线抿成一道冷冽的弧,眉峰轻蹙:“你们贴的蚊子都飞不进去。”

  温向烛道:“你同一个孩子醋什么?殿下说他小时候你也这么教过。”

  “你也说了,是小时候。”

  “那时候他还没我腿高。”

  他这样子温向烛那点挑逗的心思又涌了上来,他探出一根手指撩过柏简行低垂的睫,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将军气什么?”

  “殿下能做的将军能做,殿下不能做的将军也能做。”

  柏简行呼吸凝滞,睫毛狠狠一抖,喉结在颈间滚动半寸,他捏住温向烛的腕:“你故意的?”

  温向烛故作无辜:“何来故意一说?”

  柏简行不欲同他废话,胳膊使了点力就把人拽入怀中,倾身堵住了他的唇舌。

  这个吻和温情不沾边,有的只有无尽的渴望和掠夺。

  宽大的手掌揉捏温向烛垂在腰后的发,吻的越深便揉的越重,像是要把无可发泄情。欲尽数泄露出来。

  温向烛舌根发麻,不满地咬了咬男人的唇。

  “你会不会亲,不会下次不许了。”

  柏简行锢住他的纤细的腰身,手指轻触红肿的唇,低声道:“你教我。”

  “不教。”

  “你都手把手教六皇子了,为何不肯教我?”

  温向烛气笑出声:“这是一回事吗?”

  “怎么不是,都是教。”

  “说起这个。”温向烛随手挑了下他的下巴,“你教过殿下画画?”

  “定远将军还真是误人子弟。”

  柏简行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从脑中搜寻半晌才翻出些模糊的记忆:“……不是画的还不错吗?”

  “老虎都画成虫子了,还不错?”

  柏简行:……

  “可能冥冥注定他的书画就该你教吧。”

  “胡扯。”

  温向烛长睫轻弯,眼底浮现了笑意。柏简行见状神色也跟着放松下来,这才想起此行目的。

  他捏住温向烛一只手,往他的食指推了枚红玉石玉戒进去。

  戒身很窄,细细的一圈缠在指根,显得手指白皙修长。

  “喜欢吗?这个颜色很衬你。”

  温向烛摊开手掌,他还没有这种成色的玉戒,翻来覆去欣赏了好一会。

  “上次的耳坠你也这么说,怎么,什么都衬我?”

  柏简行点点头:“我在库房看了圈,觉得什么玉料做成首饰送你戴着都好看。”

  “你这是要把将军府的库房搬空吗?”

  “有何不可?”

  他伸手扣住温向烛五指吻了吻他的指节,又道:

  “对了,方才裴觉来过了。”

  温向烛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什么时候?”

  “我来的时候他刚从院子里离开。”

  “脸色不怎么好看。”

  

 

第70章

  那就是恰好撞见他教裴书作画被气走了。

  温向烛心下明了, 裴觉此人心眼如针尖大小,就算是他不那么在乎的东西,那也是决计不可以被别人沾染分毫的。

  “在想什么?”

  温向烛摇摇头, 把脑海中的裴觉甩开十万八千里。往后错了一步从柏简行怀里退了出来:“礼送到了, 将军请回吧。”

  神态自若, 丝毫不觉自己这“用完就扔”的做派有何不妥。

  再说, 他想, 亲了自己这么久, 怎么想都是柏简行赚了。

  定远将军瞧见他眼中氤氲的情绪便知晓了他在想什么,没有一丝不悦的心绪,甚至还真觉得一个玉戒能换一个吻是天大的好事,自己赚大了。

  细思之下又涌现了些忧虑,倘若别人也这样温向烛也让亲?

  “温向烛。”

  “嗯?”

  柏简行定定道:“你别让其他人这么对你。”

  “我会送你最好的。”

  两辈子算在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 温向烛无需多想就明白这个人的思绪又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实在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袖子一拢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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