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许再撒娇了[穿书](155)

2025-09-20 评论

  “柳静蘅,不准走!”

  “你干嘛呀!”旁边传来尖叫。

  程蕴青看过去,愣住,问:“你谁。”

  “我才问你是谁呢!为什么撕我机票!”

  短暂的沉默后,程蕴青被问询赶来的工作人员带去了机场派出所。

  面对警方的质询,程蕴青低着头,声音无力:

  “我老婆要跑了,来不及了……”

  警察:……

  和被无辜撕毁机票护照的当事人达成协商赔偿后,程蕴青听着机场大楼传来的航班登机提示,深深低下头。

  来时飞一般的车速,回去时宛如蜗牛。

  回了家,程蕴青一屁股坐在玄关处,抱着头。

  走了,柳静蘅还是走了。现在已经不用去考虑自己到底比秦渡差在哪里,柳静蘅已经给出了答案。

  此时,秦家。

  秦楚尧端着水杯,两眼发直,不可置信地看着从门外进来的秦渡和柳静蘅。

  “小、小叔你们不是出发去美国了么。”

  秦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先带柳静蘅去医院做个检查,航线报备了下午飞,怎么。”

  秦渡看了眼手表,也差不多了,收拾收拾准备出发了。

  秦楚尧张个大嘴,缓缓摇头。

  而后又钻回房间给程蕴青发消息:

  【吓死我了,刚在家里看到小叔他们,原来是下午的飞机,还以为又得被他们折磨两天。】

  程蕴青正抱着脑袋沉思,听到短信音,有气无力拿起来一看。

  霎时间,眼睛亮了。

  【他们现在在哪。】

  秦楚尧:【出门了,估计半小时后到机场了。】

  程蕴青依然穿着拖鞋夺门而出,跳上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

  机场大厅人来人往,所有人都看到一道黑影从眼前蹿过。

  工作人员傻眼了:“不是,他怎么又来了。”

  几个工作人员赶紧上前拦,将程蕴青死死拦在隔离带之外。

  “大哥你行行好,我老婆要跟别人跑了,我必须要把他抓回来!”程蕴青试图冲破人墙。

  半小时后,警局里。

  警察将手机送到程蕴青耳边,手机里传来秦楚尧的声音:

  “蕴青,我才知道原来小叔他们坐的是私人飞机,你在哪?你有什么离别之言要送给他们?”

  程蕴青冷笑一声:“不用了。”

  电话挂断,程蕴青望着前方通往看守所的路,漫长而孤独。

  *

  飞机行驶于九万里高空,留下一道长长的白色尾巴。

  柳静蘅嚼着口香糖,两根食指堵着耳朵眼。

  第一次坐飞机,耳膜鼓鼓的,整个心也像是坐过山车,上上下下。

  豪华私人飞机像是一座小小的空中别墅,真皮沙发、大理石餐桌、摆着名酒的小吧台,各项生活娱乐设施应有尽有。

  柳静蘅之前没坐过飞机,经济舱也没见过,望着眼前奢华的场景还感慨:

  “这样飞一次只收千把块是不是太亏了。”

  “千把块?”秦渡看着他,“你给我?”

  柳静蘅:“行……”

  这次的公式套得不那么决绝,有些犹豫。

  他打开手机准备给秦渡转账,却看见十几通程蕴青的未接来电。

  他问秦渡:“我可以在飞机上打电话么。”

  “怎么,你要打给谁。”

  “程蕴青,我看有好多他的未接来电。”

  秦渡沉默片刻,抬手从柳静蘅手里顺过手机,关机,扔一边:

  “飞机上不能打电话,会引起爆炸。”

  柳静蘅呆滞片刻,忽然一副劫后余生的释然表情:

  “还好你提醒我。”

  秦渡暗暗笑了笑,继而摆出严肃脸:

  “表示感谢要做什么。”

  柳静蘅望着他,CPU缓慢运行半年后,摇摇头。

  秦渡也不直说,抬手轻捏着自己的耳垂。

  柳静蘅这才恍然大悟,在秦渡心满意足的微笑中,轻轻咬上了他的耳垂。

  对于柳静蘅的出国初飞初体验来说,晋海直飞纽约十四个小时的时间并不难熬,甚至很快乐。

  坐累了就躺床上听听音乐,饿了也有大厨送上精致晚餐。

  无聊了,可以摆弄床头的动物毛绒玩具。

  柳静蘅嗅了嗅毛绒玩具,好像是新买的,有股工业香味。

  他问一旁看书的秦渡:“我可以拿一只走么。”

  秦渡从书中抬头看了他一眼,唇角挂上似有若无的笑:

  “可以,你手里那只三千八。”

  柳静蘅默默把玩具放回去,拍拍毛整理整理。

  秦渡看他有点委屈的样子,翻着书,漫不经心道:

  “给你打个一折,三百八。零头抹了,三百。”

  柳静蘅回想起院长爸爸买东西砍价的样子,道:

  “五……五十吧,五十我……我就拿了。”

  秦渡放下书,单手抵着下巴,深邃的眉眼将初次砍价很是紧张的柳静蘅尽收眼底。

  他勾了勾唇角:“可以。”

  柳静蘅:嘿。

  却又听秦渡道:“撒个娇我看看。”

  柳静蘅:?

  他看向秦渡的眼神,渐渐警惕。

  通过上次秦渡生日,柳静蘅知道了为什么秦渡这么讨厌别人撒娇,因为一个很擅长撒娇的人彻底毁了他的家庭。

  如今他又提出这种要求,柳静蘅合理怀疑,秦渡带他去美国看病只是个说辞,其实是要把他送到美国最大的棉花田做免费劳动力。

  这个时候,原主会怎么化解危机呢。

  [这个我不会,哥哥可以教教我么?对不起我太笨了,离了哥哥什么都做不好,总是给你添麻烦。]

  柳静蘅掰着手指嘟嘟哝哝记忆台词,他对自己的大脑也是有清晰认知的,只能尽量提取关键词,争取做到简明扼要。

  柳静蘅缓缓张嘴,恰好飞机穿过厚密云层,他整个人跟着颠了一下,张嘴变成了:

  “教……哥哥。”

  秦渡眉尾一扬:“叫哥哥?”

  柳静蘅:嘶,我是这个意思来着?

  思忖的间隙,身旁的秦渡起了身,高大的身形如大片乌云压了下来,将傻头傻脑的柳静蘅裹在阴影中。

  柳静蘅仰着头,飞机又一次颠簸,头顶的男人似乎是重心不稳,身体向前一探,膝盖抵在柳静蘅双膝中间,又一个使劲,将两条大腿顶开。

  柳静蘅不由自主向后仰了仰,身上的男人随着飞机轻微的颠簸俯下身子,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保持平衡。

  接着,柳静蘅只觉耳边飘来细细密密的热气,温凉的唇瓣擦蹭着他的耳垂,致使他痒痒地缩起了肩膀。

  低沉、喑哑的简单音节在耳畔响起:

  “好哥哥,撒个娇,我看看。”

  柳静蘅倏然睁大了眼睛,一股热流密密匝匝的从尾椎骨涌上,后背登时热了一片。

  好哥哥。

  柳静蘅喉结滑动着,脑海中不断浮现这三个字出口时的声音。

  他长这么大从没被人叫过哥哥,何况秦渡大了他八岁有余,中国人很讲究辈分称呼,能让长辈叫小辈“哥”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柳静蘅一手推着秦渡的胸膛,哆哆嗦嗦着道:

  “我……我不去棉花田,我不会摘棉花……”

  秦渡愣了下,良久,无奈的笑容爬上眼底。

  他用膝盖轻轻顶了顶柳静蘅的大腿,声音轻慢:

  “你,可爱死了。”

  柳静蘅:“爱死了,爱死谁了,我没爱谁哦。”

  说这话时像是急着反驳并加以掩饰,语速极快,很难得。

  秦渡不说话了,直勾勾盯着他,过了快一个世纪,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

  柳静蘅正睡着,忽然感觉身下一沉。

  他的身体晃晃悠悠着,睁开了眼。

  房间内密不透风,所有的遮光板都整齐盖着,光线昏暗,只有身边一盏昏黄小灯,秦渡坐在一边借着灯光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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