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叙有几分赧然,“陛下问我问题,我的回答让陛下满意就赏了我。”
沈良身子一怔,他说道:“宋兄能在陛下身边真好。”
宋长叙:“沈兄在翰林院也能学到很多。”
沈良收敛心思笑着点头。
宋长叙跟沈良再闲聊几句,两个人到了皇宫门口就分道扬镳。
他迫不及待想回家。
到了家门口,宋长叙带着笑推开门,许知昼早上去买了几包菜种,现在正在翻土还没有撒种。
他听见院门的动静知晓是宋长叙回来了,他还在翻土,心里打着小算盘,等相公过来了,他就把锄头塞到他手里,让相公干活。
他就去一旁歇着。
宋长叙心跳如擂鼓,他拿着小盒子进了院子,看见许知昼脚步加快。
“知昼,你看这是什么?”
许知昼把锄头先塞到宋长叙手里。
宋长叙:“……”
他好奇的打量宋长叙手里的小盒子。
宋长叙递给许知昼。
他给许知昼金子,许知昼给他锄头。
“你打开看看。”
许知昼打开小盒子,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
“这是金条!”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金条,他拿着一根金条掂量了一下。
拢共有十根金条,他们都能买房了,还在这里种什么地。要种地也要去自家院子里种地。
想到这里,许知昼抱着盒子不放手,他说道:“是不是陛下赏赐你的?”
“对。”
许知昼亲了一下宋长叙的唇,“相公真厉害,陛下也好。”
“我们该去哪里挑选商铺跟房子,我看十根金条够了。你都不知道我也多想拥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许知昼唇角微翘。
住在村里是青瓦房,宋长叙的屋子足够大,够两个人生活但村里没什么铺子,要什么都要坐牛车去镇上。
镇上的东西能满足简单的吃穿住行,若是想买其他的东西就要去县里。
到了京城,太繁华了,他想要的都能找到。在金河县时,他就想跟宋长叙置办一个房子,因为不清楚会考到哪里才没有买。
如今终于能在京城买下属于他们的房子。
一根金条十两重,一根金条值白银二百两,十根金条是两千两银子。
许知昼手里还有两百两没有动,这样算下来他们家一下子就有两千两百两银子了。
“转眼就要把钱给别人有点舍不得,等我们这边租段日子后再买吧,一下子就要给出一千多两银子,金条还没有捂热。”许知昼小气的说。
宋长叙说:“我们可以先了解一下,也可以拿着钱等看上合适的房子再买。”
许知昼点点头。
今天是个好日子,他去买了肉,鱼来庆祝。
现在手里有这么大一笔钱,两个人的心里安定多了。有了金条他们想买房就买房,钱拿到手里挺好的。
许知昼心中再次感谢陛下。
晚上,许知昼还在看金条,爱不释手,他晃荡着双腿,要是能睡觉把它们抱在怀里,他一定会这么做。
许知昼惴惴不安的说:“相公,看来陛下很赏识你,现在金条到手了,往后相公说话更要谨慎了,免得被杀头了。”
宋长叙:“……”
宋长叙亲他,“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不会让我们一家置入危险中。”
许知昼笑眯眯的点头,他主动伸手搂住宋长叙的脖颈。
在这世间他们就是普通的夫夫,宋长叙解开衣带,亲吻许知昼的眼睛。
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宋长叙这样想着,目光又落在许知昼的肚子上,心里有几分火,躁动。
他一想到会把人搞大肚子,心中更有侵占欲,觉得刺激又感到期待,
许知昼抓紧宋长叙的肩膀。
他发现相公这几日确实有些情难自禁。
许知昼又甜蜜又有负担。
他伸出手摸宋长叙的脸,从眉眼到下巴,他都很喜欢。
胡闹一场,事后宋长叙拥着许知昼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说话。
说的话大多是官场上的事,许知昼偶尔含糊的应几声,实际上他听的并不真切。
宋长叙突然没说话了,他看着许知昼窝在怀里,靠着他,安心的睡着了。
他的心尖软乎乎的,回到家中就有人等着,有人陪着说话,做什么事都是一起的,心里想把日子过好。
他轻轻的在许知昼的额头落上一吻。
这样好的人上哪儿去找。
现在宋长叙看许知昼,看哪儿都可爱,都泛着爱意。
翌日,宋长叙去上朝,许知昼去庄家铺子找伙计把糖运过去。
这回糖卖了二十两,抛开成本赚十五两,不枉他攒了这么多糖才卖。
今天大哥说了要开个凉茶摊子,许知昼想着去帮大哥掌掌眼。
许知昼今天穿的自己的新衣裳,衣服是湖蓝色的,头发就简单一些,仅仅用一根木簪,其余什么都没戴,瞧着更突出了他的漂亮。
他站在人群中就是带着笑,让人眼前一亮。
很快就瞧见一个凉茶摊子,许知辞自己写了字,他的字很秀气,坐在一旁等生意。
“大哥。”许知昼小跑过去,像一只猫一样轻盈的钻到许知辞的怀里。
“知昼,你来了。”许知辞接住许知昼。
许知辞今日换了一身朴素的衣服,瞧着哥俩正是一块的,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许知昼漂亮到惊人,许知辞的面容更加柔和典雅。
“我帮大哥卖凉茶,大哥你就瞧好吧。”许知昼眨了一下眼睛。
许知辞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许知昼就吆喝起来,他是一点也不怕笑,胆子大的很。
许知辞倒是有几分羞怯起来。
这样吆喝有人来买凉茶,许知昼手脚麻利,“用料扎实,干干净净的。”
一杯凉茶卖八个铜子,这个价格不算高。
来了第一个人,陆陆续续就有人来了。有人见他俩长的好看还来买凉茶搭讪。
许知昼在金河县卖钵钵鸡遇见的海了去,他笑吟吟的说:“成亲好几年了,相公去宫里上值,下午才回来。”
来人打量了一番许知昼试探问道:“你相公是太监?”
许知昼险些要笑喷,“不是,不是,他是新科状元。”
这人听了这话目光一变,没有再问其他的话。
有许知昼在旁边,许知辞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虽然没有挣多少钱,但第一步总算是迈出去了。
许知昼把铜子扔到钱袋里,他说:“让哥夫开个茶楼给大哥经营,以后大哥学学算账就好了。”
许知昼笑道:“刚做了凉茶摊子就想开茶楼里,村里人说的,步子迈太大没有好下场。”
许知昼乖巧听大哥的话,今儿没有谢淮川那个碍眼的家伙在,他的心情都明媚许多。
许知辞卖凉茶卖的多,心情也好起来。
许知昼:“大哥,你写的字好好看,看着很秀气呢。”
许知辞闻言心头又高兴,“你别哄我,我写的明明就很一般。”
“哼,让相公来说,他也会说大哥写的好。”
许知辞已经知道新科状元很厉害了,哪里当得上。不过被弟弟哄的心花怒放。
哥俩一块卖凉茶,不到一会儿巡逻士兵过来了,谢淮川俨然在其中,在他旁边还有一个穿着锦服的哥儿,美目盼兮,看着谢淮川的眸子异彩连连。
许知昼:“哈。”
“……”
许知辞攥了一下衣角。
许知昼下意识已经挽起袖子,恶狠狠的看向谢淮川,只要谢淮川一句话不对,他能把凉茶桶倒扣在他头上。
谢淮川又察觉到一道熟悉的充满恶意的眼眸。
他转头就看见许知辞跟许知昼。
谢淮川:“……”
他大步上前,问道:“我问你今日在哪摆摊,你怎地不告诉我?”
许知辞看见谢淮川身后跟着的下属,他说道:“我只是看哪个地好就在哪摆,没个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