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诈?以姜某人的头脑似乎不太可能。
苦肉计?大可不必,只要郁紫开口,要一栋金屋算不了什么,这点她早就了解。
密告?有谁敢持虎须?素娟?身为续弦原配,她早已长斋茹素,不管他的事了;儿女们也对他的妻妾成群视若无睹,早就习惯他的专断独行。最后一个人选,就是跟了他十二年的莎萍……罗观岳皱皱眉头,他还是不太相信,莎萍敢冒险触怒他将她荣升为海外部门的负责人已经是破格提拔,对她仁至义尽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一心二用地听完郁紫的简单描述,他明快地下达指示,接掌了情况才放下电话。
不到十五分钟,罗观岳的黑色劳斯莱斯已经来到郁紫面前,听候她的差遣。
私人司机为她打开车门,恭谨的态度像在服侍黛安娜王妃,而不是一个衣著朴素的白领上班族。
“姜小姐,你好。”车内坐的是罗观岳的特别助理,对营救主子的“落难情妇”似乎不以为忤,彬彬有礼地转达罗观岳的指示。
“罗先生帮你安排的暂时住处是品华的总统套房,由于时间仓卒,来不及为你办信用卡……这裹有一点钱,是罗先生为你准备的,好让你打点日常用品及衣物,晶华有商店街,你应该可以买到应急服饰。”
“谢谢。”郁紫淡漠道。
“还有一点,罗先生请你放心,他一定尽快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自称谢秘书的男子缜密地观察郁紫的表情变化。
“有用吗?”郁紫倦然道:“伤害已经造成了。”
“这是必要的。”谢秘书停顿数秒后才说:“罗先生不喜欢有人欺瞒他。”
郁紫抬头直视他,双眸像黑色莱茵石般晶莹剔透,光华流转,樱唇微微弯起,“也对!预防万一,难保她不会再做出什么失控的举动来。”
一种深沉猛烈的魄力像量化乍现般袭击了谢秘书的情绪,让他有短暂的失神。
姜郁紫或许年轻,但绝不愚蠢。她就好像一只尚未学会使用爪牙的美丽幼虎只要给她几年时间,难保她不会成为另一个权倾一时的张莎萍。不!或许更胜一筹也说不定。
想及此,他哑然而笑,“不管如何,罗先生绝不会让你受到委屈而不制止。”
郁紫沉默不语,谢秘书对她的评价又多了几分。他肯定这女孩的智慧绝不允许她做出哭闹耍赖的举动来。
晶华饭店十九楼,总统套房。
一整面的落地窗将繁华夜色、璀璨霓虹尽收眼底,拉开了双层窗帘的厚重帷幕,白色的薄纱窗帘挡不住台北夜风情。
将红木格子折叠玻璃门拉开推往两恻,郁紫坐进轻简雅致的心书房内,她并不急著探看谢秘书留给她的“一点钱”,心中思考的是它的将来。
良久,她才起身投向漩涡浴池的抚慰,沐浴后的郁紫穿上饭店提供的浴袍,面对自己脱下的便服深感寒酸,她决定为自己选购几件有格调的衣服、配件;信步踱来,打开谢秘书留下的皮包,两叠簇新的千元大钞乎整相叠。
二十万。郁紫愕然眨眼,买几件衣服需要这么多钱吗?
等到了饭店附设的精品店,她才发现自己错了,每件衣服动辄上万,一件不起眼的棉质长补要价四千多元,令她心疼不已。
转念一想,女性的虚荣心理又鼓吹郁紫大肆采购,满足了购买欲望,又今原本眼高于顶的店员奉郁紫如上宾。
罗观岳来到套房时,正碰上郁紫心情好转地展示新装,他不禁笑了:他一向不耐烦女子的啼哭吵闹,不必安抚闹情绪的郁紫今他松了一口气。
才刚过五十虚岁大寿的罗观岳是永旭集团的第二代掌门人,罗家是台湾经济奇迹中的黑马,白手起家的老当家更是近代传奇,身为三姨太的庶子,罗观岳最肖似父亲,也得到最多宠眷。
“观岳肖我!”老当家不只一次这么骄傲宣布。
但这也种下了兄弟闹墙的远因,等到老当家一逝世,众房妻妾便展开了明争暗斗的夺产计略。
长袖善舞的罗观岳在一班元老的扶持下夺得永旭集团的掌门人地位,连大房长子都得俯首臣服。
事隔数年,一班老臣子才透露,老当家早属意二哥(观岳之上只有长兄及姊姊三人,其余弟妹有六人。一当家做主,只是碍于发妻颜面,深思熟虑后才决定任由情势自然发展,以长子观字的懦弱,罗家不是被外姓所占,就是由观岳统合。
他的一步险棋让罗观岳脱颖而出,也今想一窥“豪门恩怨”的无聊人士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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